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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初五林哥兒早早的送季誠出門,手爐裝滿了木炭放到人手里說:“打牢那個地方不干凈,誠哥你早些回來?!?/br> “放心吧,我早去早回,”季誠緊了緊他身上的衣服道:“我的中衣,你別忘了做,二月院試的時候我可是要穿的?!?/br> 林哥兒想起石大娘揶揄他的話,這年少夫妻就是不一樣,變著花樣的恩愛,連貼身的衣服都要夫郎來做。 “嗯,”林哥兒低著頭,粉紅色的耳尖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羞的。 到了城里季誠先按著張勛留下地址上門拜年,表明來意后,張勛比他還興奮拉著季誠直奔大牢。 過年的牢里可沒有外面的喜慶勁,從前啥樣現在還啥樣,想要年夜飯加上一根菜都不可能,張勛扔了一壺酒給了當班的牢頭,順利就進了關著趙二根那間牢房。 “呦趙老爺,過年好啊,”季誠也不嫌臟跟牢頭借了兩把凳子,和張勛就那么坐下了。 趙二根被張勛踹斷了一條腿,年前挨的揍現在臉上還掛著彩,他裹著破爛被子窩在墻角好像還坐著趙老爺的美夢。 可能是夢里太過真切,連從他腳底下跑過去的老鼠都沒能驚醒他,季誠正常的音量他好像沒聽見一樣,嘴角掛著笑,真是夢里貪歡不愿醒來。 來得太沖忙季誠忘了趙二根還是個生化武器,他趕緊把林哥兒給縫制的手帕拿出來捂住鼻子。這味實在太沖腦門了,張勛朝他招招手。 “干嘛?”季誠捂著帕子道。 “給我一個啊?!焙现湍阋粋€人的鼻子好使似的。 “這是我夫郎給我做的,就一塊?!奔菊\自豪道。 張勛翻了他幾眼沒愛搭理,他抬腳踹到趙二根屁股上,地上的人嘟囔著:“誰踏馬踢我,”顯然還在夢里沒醒。 “你踏馬醒醒了嘿,”張勛下一腳力氣更大,直接把香夢中的人踹的嗷一聲。 趙二根看清了來人徹底清醒了“你干嘛?”他使勁往墻邊縮。這個絡腮胡的大汗,前段時間進了牢房就開始暴打他,身上的傷還沒好,這怎么又來了。 “趙老爺,過的還好嗎?”一個陰惻惻的聲音想起,趙二根瞳孔震裂的看著季誠,就是這個家伙把他害成現在這幅樣的,如果當初直接在牢里把他打死就好了。 趙二根眼神陰毒猛地沖向季誠,雖然沖的猛可是他顯然忘了自己的斷腿,一個踉蹌就跌在地上,撲起了滿地的塵土。 “趙老爺,過年好啊,”季誠揮了揮土灰慢慢地說:“這大過年的,也不說給趙老爺整個取暖的炭盆,張大哥勞駕給弄一個來?!?/br> “你也是來打我出氣的嗎?”趙二根明白他現在身處劣勢,根本討不到任何好處,索性坐在地上,整理整理那塊要爛成布條的衣襟:“還是來看我笑話的?!?/br> “兩者都有吧,”眼前這人還哪有一絲老爺模樣,從前的一身肥膘也都在牢里消耗殆盡,季誠道:“不過還有件事想讓趙老爺幫個忙?!?/br> “幫忙,呵,你如今也有要求我的事情?我想想啊...”趙二根嗤笑一聲道:“難不成是許漣那個賤人?” “我以為你們忘了呢,”趙二根抖著肩膀,一張本就丑的跟禍從天降一樣的臉上,輕蔑著笑著道:“怎么想要我休了他?” “是合離?!奔菊\皺著眉,他想不通就算是指腹為婚,這玩意長大了也不可能是個好苗子,許二叔怎么能眼瞎把孩子許配給他。 “合離?哈哈哈哈,”他仿佛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一樣:“你想讓我給那個嫌棄我的賤人出合離書?你們是踏馬的還沒睡醒吧?!?/br> “我告訴你,他進了我趙家門,這輩子就別想出去,”趙二根的陰鷙的眼神都快化成實質,他對季誠道:“怎么看我倒臺了不行了,我那老丈人坐不住了?做夢!我就要拖死他們?!?/br> “何仇何怨啊,”季誠忍不住感嘆,夫妻一場做不成最親近的人,又何必這么仇恨彼此呢。 “何仇何怨?他嫌棄我!他竟然敢嫌棄我,”趙二根恨恨地說:“我是他丈夫,別人嫌棄我也就罷了,他怎么能皺眉怎么能捂鼻子?!?/br> “我有什么味道,他不應該說好聞嗎?他不應該受著嗎?,”趙二根回憶起新婚之夜許漣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起初只是捂著鼻子,到后來竟然臉色煞白吐了出來。 許漣他從小就認識,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娶別的人??伤谷幌訔壦链?,新婚之夜趙二根積壓多年的自卑,全部從心里涌出來,一頓拳打腳踢,打的許漣回門的那天都沒能下去床。 聽見了許漣夫妻失和竟然是因為腋臭,季誠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人世間夫妻離心的原因千千萬,沒聽說那一對是因為腋臭難忍的。 “你不同意?”季誠問道。 “我同意?我憑什么同意?”趙二根抬眼看著季誠,頭發遮住了他半張臉,枯黃的發絲后面的眼神像刀子一樣,如果眼神能化作實質,那他現在能把季誠從頭到腳捅了個遍。 “本來呢,我就是想跟你好好商量的,你同意呢,皆大歡喜都各自過個好年,”季誠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咱們有不同意的法子,只不過趙老爺你可要遭些罪了?!?/br> “你要干嘛,”趙二根向后瑟縮了一下,頓了頓竟笑著說:“打我啊,你看我還怕你們啊,要不你讓那個大胡子打死我,試試看我能不能答應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