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一口漂亮崽崽 第114節
如今尤夫人在府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唯一的親兒形撼,又不如魏原出息,甚至因為手腕受傷,如今只得了個閑職。并無實權。 尤夫人看著眼前這副喜氣洋洋的畫面,恨得牙癢癢。 衛昭清辭二人,留在魏府吃了飯,就回府了。 衛昭如今身體已好,一堆事情等著他處理。 他就去了書房。 清辭則回房睡了個回籠覺,醒來后,就聽人來報,說是李綽來了。她忙起身去接。 按理來說,清辭如今已為人婦,是要跟李綽避嫌的??伤龔男〈┠醒b成習慣,男女之嫌幾乎沒有,又因為在兗州與李綽一向交好,便將他請去了正堂。 李綽此次前來是為了恭喜清辭成親之事,亦是來向她告別。他從前混混度日,如今算是醒悟,主動請求父親,隨他去青州邊城。 他這一舉動,自然得到李昌平的夸贊。這些日校一直將李綽帶在身邊訓練。 清辭聽了,也夸贊他。將李綽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說了一會兒話,李綽就說想逛逛將軍府的院?。清醋l著他去了。 二人邊說邊笑。 婢女隨從在身后遠遠跟著。 衛昭站在廊上,視線沉沉,盯在二人身上:“這人是誰?” 平安道:“將軍您忘了?是李昌平李中郎將家的大公校李綽?!?/br> 衛昭有了些許印象。 他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則放在刀上,看了好一會兒,重重笑了聲。眼底一片暗色,隨之二人身影消失,他的唇角也沉下,大步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晚點還有一更~ 第91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屋內。 衛昭坐在椅上,?滿腦子都是方才看到的場景。阿姐和李綽站在一起,二人說說笑笑,叫他看見心里非常不爽。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地扣動。心底煩躁,?又有隱隱的不安升起。他幾乎控制不住地想起,?阿姐無論是回應他的感情還是答應跟他成親,?貌似都是在他的逼迫下。 她并不是真心的,?而是受不了他的癡纏。 這樣的想法叫衛昭受不了。 衛昭的目光一直落在門外,?黑壓壓得仿佛藏了滿眼的暴風雨,許久后,?他再次問道:“李綽走了嗎?” 平安剛從外面回來,?他奉了衛昭的命令去跟著清辭與李綽:“李公子已經出去了?!币娦l昭的臉色實在不算好,?平安想了想,補充道:“李公子與姑娘在兗州時就是朋友,?當時許是姑娘男裝示人,二人有了交情,?李公子今日前來,?也沒說什么話,是來向姑娘告別,不日他就要隨著李中郎將去邊城了?!?/br> 衛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清辭回來后,?衛昭只當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清辭見衛昭的臉色不好,問了幾句,?衛昭并未回答。清辭還當是他遇見了棘手的事,結果到了晚上,他人像條瘋狗,?從她的臉到身上都被狠很咬上好幾口。 昨夜,衛昭雖然因為頭次激動,很快繳械。 但清辭亦是初次,?兩人沒什么經驗,頭一次太猛,就有些疼,今夜是斷斷不能再行|房的。 衛昭也知道,他沒做到最后一步。但胸中嫉妒旺盛,叫他下嘴時沒了輕重。 清辭忍了幾忍,實在不知道衛昭這又是發了什么瘋,她使勁推著他的頭,語氣憤憤:“你這是干什么,你咬得很疼。不許你再亂動了,躺下睡覺!”語氣很重,帶著訓斥。 衛昭抬眸。 清辭躺在床上,臉色微惱。她雙眼圓瞪,白皙脖頸下,是一排泛紅的牙印。見了此,衛昭的意識回神,靜了片刻,他才翻身躺在清辭旁邊。 “阿姐,對不起。我,我......要不你咬回來吧?”衛昭將胳膊伸到清辭嘴邊,清辭搖搖頭。 “你今日怎么了,臉色很不好?!?/br> 衛昭道:“沒什么。阿姐不是困了嗎,睡覺吧?!彼@進被里,翻身,將手搭在她的腰上,用力往自己懷里攬,直到抱滿了,這才放心地松口氣。 **** 衛昭一早就走了。 清辭醒來后沒見著衛昭的人影,心里松了一口氣。 昨晚上他雖然說沒什么事,可是無論是他的神情還是動作都很嚇人。像頭發了瘋的野獸。 她從前從來不會對衛昭有類似于害怕的情緒,從前她的身份是jiejie。jiejie待弟弟,跟女人待男人,是截然不同的。 清辭靜靜喝粥,神情發呆。一直在想昨天一天發生的事情,想不通他為何情緒大變。 “倚竹,你去找平安,說我有事問他?!?/br> 倚竹很快將平安找來。 清辭問他:“昨夜將軍回府后,見了誰?” 平安道:“將軍回府后就去了書房,期間沒見什么人啊?!?/br> ......那就怪了。 清辭凝神沉思,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何。 她的視線再次放在平安身上,平安日日跟在衛昭身邊,對他的行蹤是最了解的,于是又問道:“你再仔細想想,將軍在書房里,可曾遇見棘手的事?或是發怒,或是什么的,你都跟我說說?!?/br> 平安垂了眼,他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昨日自從見到孟姑娘與李綽在一處,將軍就一言不發,神情嚇人。平安將這件事情交代了。 清辭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衛昭他不會是亂想了吧? 春日,風和日麗。 窗戶大開,暖風從外面吹進來。清辭半躺在塌上想事情。 衛昭忽然大步跑進來,他像陣風似的,直接跳到塌上,將清辭抱住。他覆在她耳邊笑了幾聲,輕輕嘆道:“廢物一個?!?/br> 清辭方從他給的驚嚇中回神,緊接著便聽到他帶著嘲諷與不屑的語氣,問道:“你說什么?” 衛昭緊了緊抱著她的手:“我說,阿姐如今是我的妻子了,真好?!彼睦飬s想得是,誰都不能靠近,哪怕靠近一點,都不行。 清辭面露詫異,總覺得他說的不是這句。而且,她聞了聞,衛昭的衣裳帶著淡淡的血味。 “你,你受傷了?” “不是我的?!?/br> “......那你的身上怎么會有血味?” “阿姐別管這么多,你怎么躺在窗邊呢?外面風多大呀,小心別凍著?!毙l昭起身,將窗戶關上,換了身衣裳后,他又跑來,自然而然地抱住清辭的腰躺在她身邊。 到了第二日,清辭才聽到消息。 衛昭將李綽打成了重傷。 如今李綽人還在床上躺著,據說他被抬回家時,渾身都是血。險些就救不過來了。 清辭聽到消息后非常震驚,她問道:“將軍在哪兒?” “將軍在書房?!?/br> 清辭匆匆去了書房。 書房內,衛昭氣定神閑地坐在案后。見到清辭推門而入,他立馬笑開:“阿姐,你來了啊?!?/br> 清辭不理會他的笑容,問他:“衛昭,昨日你身上的血,是李綽的?你將李綽打了,為什么?” 衛昭的笑容消失,臉色沉下去,只嘴角還勾著,眼底的神色轉而陰涼:“不過是軍中比武,他不敵我罷了?!?/br> “你,那你也不至于將人打成重傷!” “為何不可?”衛昭笑出了聲,“軍中比武本就是愿賭服輸,他技不如我,一些簡單的攻擊都防不住,我這還是手下留情,若真是上戰場,他命都沒了?!?/br> 衛昭從案后起身,走至清辭身前。 他低下頭,黑沉的目光籠在她身上,像天際的烏云,沉沉地壓在人身上,讓人無處躲避。靜了片刻,他道:“阿姐很關心他啊?!?/br> 清辭道:“你將人打成重傷,如今全城的人都在說這件事情。更何況,李綽并不是營中的人,你何必下狠手?” 衛昭漫不經心道:“我說了,是比武。他不敵我,那是他活該,只是我也有些疑問需要阿姐解答,你如今是我的妻子,為何還要關心別的男人?”他將手抬起來,指腹刮過清辭的臉頰,將她臉側的發絲捋到耳后,俯下身子,盯著她。 “......阿姐怎么不問問我有沒有傷到?” 莫名的,清辭打了個顫。 眼前的衛昭讓清辭感覺陌生,若說從前他是溫順的小獸,那么現在,這只小獸卻朝著她張開了獠牙。 她往后退幾步,眼神漸漸浮現懼意。還未遠離,腰側驀地箍上只大手,將她整個人攬到懷里。 “阿姐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毙l昭含笑說出這句話,眼底忽地又浮現從前那般的陽光溫柔:“打就打了,他又沒死?算了算了,別說旁人了,阿姐留下陪我吧?!?/br> 清辭看了他好久,心底發涼。 衛昭在她充滿懷疑與驚懼的眼神下,唇角緩慢地勾起,露了個燦爛笑容。 **** 清辭沒再聽到過關于李綽的消息。 她只要一提起李綽二字,或是被衛昭知道了。他總能在一瞬間變了臉色,神情陰沉得叫清辭好幾次都懷疑這還是不是從前,她那溫柔懂事的阿弟。 近幾日,清辭來了月事。 衛昭仍不離她,今早上被魏原叫走,清辭這才能松口氣。 婢女來報:“武陽公主來了?!?/br> 清辭坐直了身子,聽到武陽公主的名字時,稍微愣了一下,緊接著便起身整理儀容,去了正堂。 梁珺仍舊坐在下首,見清辭來了,她起身,朝著清辭露了個笑容,叫她:“孟jiejie?!庇纸忉尩溃骸拔页鮼砬嘀?,人生地不熟,身邊也沒有交好的人,jiejie比我大幾年,我叫你聲jiejie,行嗎?” 她姿容好,笑得張揚,比外面的花還要奪目。 沒等清辭走進來,梁珺就到她面前,親熱地攬起清辭的胳膊:“孟jiejie?!?/br> 清辭今日穿著緋裙,梳著婦人髻。 衣裳和頭飾是衛昭選出的,不同清辭往日的穿著,以素雅為主。身上的緋裙將她襯得明艷動人,雖然梳著婦人髻,只看面容卻并不覺得成熟穩重,反倒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