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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玩笑道:“殿下可以就寢了?!?/br> 前兩個字被他壓得很輕很輕,幾乎只有輕微的氣流聲。 余殊躺著沒動,連眼睛也只半睜著,只抬了抬手道:“小憩,小憩?!?/br> 為了照顧到他休息,旁邊兩個人交談的聲音放得很小。余殊聽力極好,對于這種微不可聞的聲音捕捉能力也十分強。只是他每個字都聽得十分清晰,組合在一處,卻弄不懂他們在說什么。 明明閉著眼睛,余殊眼前卻浮現出他初來乍到時的場景。 許多聽不懂的詞匯,蹩腳的口音和表達,不懂使用手機軟件,連自己放熱水都不會。 難怪林放從前不待見原主,后來卻對他越來越好。 轉變,只是因為知道自己是前世的余殊吧。 如果不是為了彌補過去的遺憾和承諾,林放喜歡他圖什么呢?圖他需要人照顧、在工作上不能給他任何幫助嗎? 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余殊煩躁地動了下身子,蓋著的毛毯往下掉了點。 談話聲戛然而止,他感覺到林放湊到了他身邊,準備替他重新將毛毯蓋好。 余殊倏地睜開眼,將林放的手抓住了,皺著眉頭道:“吵……” 一旁寧原面露尷尬,余殊頓時感到歉意。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從昨晚開始就不對勁得很,心里像是被個小蟲子時不時咬一口似的,不定時難受得發狠。 他皺著眉,不想再看林放清冷干凈的眼睛,重新閉著眼睛躺好,將手放開。 他道:“罷了,隨意?!?/br> 指尖分離的一瞬間林放反握住他。 林放不緊不慢地又吩咐了幾句,接著是寧原起身離開的聲音。 待旁邊空無一人后,他才側過身子,兩只手一上一下包裹住余殊的,“越活越孩子氣了?!?/br> 余殊嘴硬,“不愿意伺候就拉倒?!?/br> 林放低低地笑了聲,沒責怪他方才的無禮,也沒追問他為何舉止反常,只摸了摸余殊的額頭,輕聲道:“睡吧?!?/br> 像是帶著某種特殊的力量,余殊紛亂的心情一瞬間平復下來,隨著平穩的飛行旅程安然入睡。 兗城位于大陸中部,溫度比云繞稍高一些。下了飛機,距離拍賣會開始還有四十分鐘,兩人在車上換了禮服。 只是一個普通的社交場合,一切從簡,林放打了個領帶,就再沒別的修飾。 他隨身的行李帶得不多,倒是給余殊準備了胸針與袖口。 穿戴完畢后,余殊瞥了眼后視鏡里自己亂糟糟的頭發。 他在飛機上睡得不大老實,這會兒頭發亂的很。他想辦法用水壓了下,那幾搓卻還是頑固地翹著。 “過來?!绷址呕瘟嘶问掷锏陌l膠,朝他招了招手。 余殊如臨大敵地抱緊腦袋:“你要干嘛!” 不等他反抗,就被按著噴了點發膠。 余殊:“……” 三分鐘后,他摸著自己硬不拉幾的頭發,朝林放做了個鬼臉。 前座鄧祺笑得太大聲,被余殊當作出氣筒薅了一頓。 拍賣會地點在兗城的一座老宅中,那邊停車不方便,隔著一段距離眾人就下了車。 余殊故意走慢了一步,特地繞到寧原身前,為方才的飛機上的事道歉道:“抱歉啊寧先生,我不是故意沖你……” 寧原一臉意外,沒想到余殊居然還記掛在心上,隨即不在意地笑了笑。 孤身坐在經濟艙的鄧祺好奇地看著他倆:“出啥事兒了?” 拍賣會的發起人是一位四十歲左右的華裔,他祖父酷愛收集古器,珍藏了不少各個朝代流傳下來的寶物。祖父去世后,這些珍寶分家時就成了難題,眾子孫經過商議后,竟決定將部分器物交給文物局鑒定后,再拿出來拍賣。 拍賣會規模不大,受邀來參加的都是常年混跡古玩市場的知名買家。 一進院子,就有人領著他們。 廳內裝飾得十分古意,余殊隨林放在一個布滿蓮花的隔間內落座,身前是一個實木圓桌,與周圍的買家以屏風隔著。 余殊四下里打望一番,隱隱能看出隔壁雅間里分別是一個穿著唐裝的老人和一個大鼻子洋人。 不多時,有服務生進隔間內替他們斟茶,隨后便一直在旁邊侍候著。 余殊不習慣有不熟悉的人盯著他,跟監視似的,還沒開口,那人就被林放客客氣氣地請了出去。 時間一到,拍賣會公證人上臺講了下流程,相較之下,那位華裔發起人的講話短的很,像是一點時間都不想耽擱。 很快,便開始了第一件藏品的拍賣。 第一件藏品是清朝年間的一件御用的瓷瓶,瓶身畫了龍。 左右兩間屋子的人顯然都來了興致,林放眼神始終淡淡的,直到第三件藏品出現,眼神一直沒什么波動,只淡定地喝著茶。 “餓不?”他見余殊一直盯著自己,以為他是坐不住了,“需要叫些點心嗎?” 余殊晃了晃手中的杯子,醞釀了片刻問道:“你是有什么想買的嗎?” 林放只道:“看緣分吧?!?/br> 展廳不大,透過隔間的單向玻璃,能清晰看到前頭展柜里的物件。余殊見慣了好東西,對這些所謂的珍寶并不能提起興趣,更別說用天價買下來。方才那個瓷瓶做工一般,甚至還缺了個角,給他當虎子都嫌,竟然賣出了八千萬的價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