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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的累累傷痕劃得太深,稍一觸碰都是鉆心之痛。 林放握緊了手,手臂青筋暴起,壓抑下抱緊余殊的沖動。 他理虧在先,欺瞞在后,掀開舊疤的這一天該由余殊決斷。 互動環節結束后,電影發布會迎來了尾聲。 在主題曲演唱聲中,主創們紛紛謝幕,從升降階梯離開了舞臺。 余殊自打和林放對了場武打戲后就心不在焉的,木木地站著一言不發。 升降臺上小小的一塊空地,人擠人,別的藝人從他那處下臺階時他也忘了避讓,差點跟徐清謂迎面撞上。 “哎小心!” 徐清謂反應快跳下臺階,轉身再看的時候余殊已經被林放拉住了,“沒事吧?” 他本想和余殊嘮兩句剛剛合作跳舞的事,以后可以一起錄個視頻什么的,卻見他一臉心神不寧的樣子,旁邊扶著他的林放神色也不大自然,兩人之間氣氛怪怪的。 被林放拉了一把,余殊才漸漸緩過神來,順著手、胳膊、肩膀、喉結,抬眼往上看。 林放正望著他,眼中許多情緒糊在一塊兒,很難讀懂。 “怎么了?” 余殊心中千言萬語,卻一時說不出口。 林放武戲好是有目共睹的,鄒立輝導演也向余殊夸過他,水平和武指不相上下,從不用替身。 可剛剛最后那一下,他是使了七成的力。無論是速度、技巧,在過往那個喊打喊殺、舔著刀口過日子的亂世,都是一記殺招。 現代人生活安逸,只看大多數人的手就知道不是練劍的,劇組里武指老師都是數十年的練家子,和余殊交手時也只在力量上占了體格優勢,速度、技巧、氣息,完全不在一個水平。 林放,是怎么做到識破他虛晃的一招,那么精準地躲開的? 難道他也精于百家劍術苦練多年,上過戰場實戰經驗豐富,或者說,曾接過無數次同樣的招式嗎? 咫尺之間,林放鼻梁高挺面龐俊朗,如畫的眉眼仿佛墨點成的一般。 余殊心里有些怕,怕這墨跡傳承自千年前,沾了水輕輕一擦,就完全消失了。 “殊殊?” 林放喚了他一聲。 余殊凝神,試探的目光從林放臉上移開。 他的想法過于離奇了。 明明之前已經否定過無數次,為何此刻又有林放是故人的想法竄了出來? 是因為昨晚夢到了往事,留下的噩夢后遺癥嗎…… 感覺這東西,最是虛無縹緲不足為據。 或許林放天賦在此,一時看破了他的花招也說不定呢。 現下他和林放相處的點滴,和從前沒一絲一毫相似之處,他又在杞人憂天什么? 應該只是他想岔了。 還是不要再讓林放擔心他了。 余殊臉上漾開一抹狀似天真的笑意,順勢拉住林放的胳膊,“我有點餓,什么時候能吃飯???” 林放撫了撫他的頭發,唇邊掛著淺笑,“我兩個小時后有個會,除去在路上的半個小時,還有一個半小時供殊殊驅使,就看他想什么時候吃了?!?/br> 冒出頭的懷疑被林放的甜言蜜語砸回了土里。 余殊想起當年他在屋外等庭雁一整夜都不一定會得到一個笑臉的經歷,一腳揚起記憶里的灰塵,將庭雁的小影子埋了起來。 林放可太好太甜了。 要是林放生得早些,上輩子就遇見他就好了。 余殊一把抱住林放的腰,埋在他懷里道:“我要吃公司門口的那家炸豬排飯!” 他撲在林放身上,半晌才反應過來徐清謂還在旁邊站著,倆人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約了下次再聊。 他喊得聲音有點大,把鄒立輝也引了來。鄒導故意做出一副嫌棄的樣子,半開玩笑道:“整天就知道吃吃吃,等到了我這個年紀就后悔嘍?!?/br> 鄒立輝摸摸自己的肚子,一臉懷念年少意氣風發的模樣。 余殊這會兒臉皮薄了,松開林放往他身后躲。 林放理所當然地將他護在身后,還嫌鄒立輝不夠悲催地往他心上戳刀子,“殊殊骨相好,到了你這年紀估計也不會有什么變化?!?/br> 鄒立輝氣得指著他倆,張了張嘴也沒說出什么,只哼了一聲,就笑著告辭了。 回公司的路上,余殊捏著林放的手指玩,想起臨別時他對鄒立輝說的話,對林放道:“可人都是會老的呀,到時候……” 林放打斷他的話,“你小時候有沒有玩過一個游戲?” “???” 林放按住余殊的手,示意他跟著自己學。 余殊懵懵地照做,聽林放一邊做一邊做一邊念著幼稚的童謠。 幾個來回后,兩人兩手緊握,胳膊以奇怪的姿勢交叉在胸前。 余殊保持著別扭的姿勢,看著林放,“然后呢?” “這個游戲是說,當兩人將手臂這樣打開時,如果分開的話,就是此生沒有緣分;如果緊緊鎖在一處,就要一輩子在一起了?!?/br> 林放臉上掛著一副和年齡不相稱的笑,像是個純潔懵懂的小孩,雙目注視著余殊,像是再容不下任何沿途的風景。 余殊被他蠱惑著,應道:“好呀?!?/br> “三、二、一!” 林放打開手時,兩人的胳膊交疊著,像是被鎖在了一塊。 余殊一頭霧水,無論怎么用力或者改變手勢,似乎都不能將兩人的手臂分開。就剛剛那幾下,明明沒有將手臂穿過去的動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