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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算昨晚小朋友趴在玻璃上被一下又一下撞得疼,紅著眼睛邊哭還邊求饒,鶴望臣只覺自己跟瘋了一樣,看見蘇念白為這種事哭,他心臟就快興奮地炸掉。 他這么瘋,這么難以克制,這么想看見蘇念白因為他哭。 和手機上對愛的解釋背道而馳。 所以他只敢問蘇念白自己是不是他愛的人。 只敢在他累得不省人事時,偷偷說一句我愛你。 只敢在他睡著的時候,幫他戴上戒指悄悄說我愛你。 蘇念白微微睜開眼睛,剛睡醒大腦還沒完全清醒,映入眼簾的就是鶴望臣寬闊結實的臂膀,他的目光停在對方流暢的肩線,慢慢滑過筆挺的脊骨順至精悍的后腰。 隔著一小段距離,雄性荷爾蒙把蘇念白的臉澆得熱熱的。 昨晚他也是這樣,摟著鶴望臣的肩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冷白膚色的后背凌亂地橫亙著幾條微凸的淺粉色紅痕。 是他昨晚沒忍住用指尖抓出來的。 還有幾團微微泛青的印記,也是他受不了時無意間擰出來的。 蘇念白咬了咬唇,直起身子,雪白的被子從身上滑落。 他湊過去,鼓著臉頰,呼呼地輕輕吹了吹。 然后他就看見鶴望臣背部的皮膚rou眼可見的緊繃了些。 “醒了?”鶴望臣揉了揉眉心,側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俯下身在他耳邊說話,“一大早撩什么呢,想再來一次?” 羞得蘇念白的臉那是又紅又臊,一張漂亮的小臉漲紅:“我沒撩,我只是看你背上有傷口,給你吹吹?!?/br> 蘇念白盤腿坐在床上,小聲嘀咕:“吹吹你就能想到那種地方,真不要臉?!?/br> 自以為聲音小,帶著一股無畏的驕縱。 鶴望臣挑了挑眉,起了逗弄的心思。 “鶴、望臣——你干什么?”蘇念白眼睛睜得大大的,鶴望臣拉起他的腳腕就往他昨晚被磨得泛紅的腿根輕輕吹了吹。 偏硬的發質擦過薄薄的肌膚,激得蘇念白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蘇念白捂著發紅的眼眶,連忙掙脫被禁錮的腳腕,咬著下唇難以啟齒地開口:“你是不是有、病?!?/br> 少年根本不會罵人,也不會說臟話,罵得最兇的一句就是說他有病。 一點殺傷力也沒有。 反倒像撒嬌一樣。 瓷白的脖頸不覺染上薄薄的淡粉,鶴望臣眼里閃過笑意,戲謔到:“只是吹吹你就害羞了?” 然后他就被小朋友結結實實地踹了一腳。 而蘇念白早就趁這個空檔躲進柔軟的被子里。 鶴望臣起身,套了件襯衫后揉了兩下對方被睡得七扭八歪的頭發,漫不經心道:“要吃什么早飯?還是粥嗎?” 鶴望臣煮的粥很好喝,為了他還專門放了一點點糖,嘗起來甜甜的不膩。 剛想答應,蘇念白眼睛轉了轉:“不想喝粥,我想吃煎餅果子?!?/br> 鶴望臣系鈕扣的手一頓,眉頭微蹙:“你現在想吃煎餅果子?” 他雖然會做飯,但是家里可沒有攤餅的工具。 “是呀,不可以嗎?”蘇念白下半張臉被雪白的被子蓋著,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上去無辜單純極了,鶴望臣卻捕捉到他眼里閃過的狡黠。 蘇念白嘴唇微張,認真重復:“我現在就想吃?!?/br> “行吧?!柄Q望臣眉頭舒展:“那我現在就幫你去買,要什么餡的?!?/br> “嗯...我要培根加rou松?!?/br> 鶴望臣的視線停在對方思考得頗為認真的小臉上,然后淡淡應了聲。 人走了后,臥室的門還是微微掩著的狀態。 奶黃包循著光亮,悄悄溜了進來,它很靈活地跳上床頭柜,喵喵叫著。 正當它想撲進少年懷里,蘇念白很精準地捏起奶黃包命運的后頸。 奶黃包的小短腿在空中打擺,蘇念白捏了捏它小山竹一樣的爪爪,說:“你不可以上床哦?!?/br> 小貓什么也不懂地叫了兩聲。 蘇念白掀開被子,窩在擺在臥室里的單身沙發上。 之前奶黃包趁鶴望臣不在溜上床過,鶴望臣睡下后從枕頭上捻起一根黃橙橙的貓毛,臉黑得能滴墨,當天就把床上里里外外的東西換了個遍。 鶴望臣的潔癖只對蘇念白無效。 窩在沙發上,蘇念白單手托著奶黃貓的身子,抬起右手對準它的腦袋就是一頓狂rua。 指節處傳來奇異的感覺。 蘇念白好奇地定睛一看,是一枚戒指。 他哪里來的戒指! 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時,放在床頭柜的手機微微震動。 蘇念白放下奶黃包,踩著赤腳過去,拿起手機劃開屏幕。 【顧尋】:嗚嗚嗚嗚嗚,小白你竟和鶴望臣私定終身了? 蘇念白眨了眨迷茫的眼睛,回復道:【?】 他關掉顧尋的消息,后面還跟著好幾條。 【白兔糖糖】:噢喲,竟然和鶴神都訂婚了,搞得夠快啊。 【顧葉】:小白你和鶴望臣交換戒指了?怎么不和我先說一下。 顧葉可能覺得自己問的太過嚴肅,后面還跟了一句。 【顧葉】:哥哥不是責怪你的意思,就是雙方家長都還沒正式見過面,這樣會不會太快了,萬一鶴望臣的家人對你有意見,當然對我弟弟有意見的話肯定是他們的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