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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那雙向來黑沉沉的眸子里,突然變得有點反光。 “好好好,是我不好,餓得把你給忘了,”商恬妥協,摸著小孩兒的后腦勺,帶著人換鞋之后往餐廳走,“咱們先吃飯,其他的事明天白天再說?!?/br> 一大一小來到餐廳,然后與孟澤懸面面相覷。 商恬;“......” 該怎么介紹一下呢? “這個小孩兒就是我要和你說得天大的事,”商恬組織了一下語音,然后發現組織失敗了,“......不然咱們還是先吃飯叭!” 不僅僅是朱伯,孟澤懸自然也知道這個小孩兒的來歷,他對此并沒有什么看法,只要商恬樂在其中就行。 “吃飯,”孟澤懸目光淡淡地瞥向小孩兒,似乎對于他遲遲不肯動筷子有些不悅,“需要讓阿姨喂嗎?” 小孟澤懸仍舊低垂著頭,但還是悶悶地拿起了筷子。 因為拳館的老板只讓他們用勺子,所以小孩兒用起筷子來并不是特別熟練,但他就像是和孟澤懸較勁似的,動作雖慢但穩,整個吃飯過程一粒米也沒有掉。 兩人第一次見面,氣氛就莫名有些緊張,但這些商恬并沒有發現,他一心一意地干著飯,還在心里琢磨著這件事到底該怎么說,才能顯得自己不是一個神經病。 飯后,商恬帶著小孟澤懸來到客房,考慮到小孩兒異于常人的自立,他只是告訴對方日常用品擺放在哪里,睡衣放在哪里之后就離開了。 他要去完成一項艱巨的任務。 洗漱完畢之后,兩人并肩躺在寬闊的大床之上,安靜了大概十分鐘之后,商恬一咕嚕翻身起來,盤著腿盯著孟澤懸瞧。 孟澤懸安靜躺著,視線稍稍往一邊偏了偏:“怎么了?” 商恬自暴自棄地“害”了一聲,用這輩子最誠懇的語氣道:“這件事雖然聽起來會很奇怪,但先生你要相信我,我說的肯定是事實?!?/br> 孟澤懸點了下頭,語氣無無波無瀾,但還是可以聽出他是認真的:“我相信你?!?/br> 也不知道是不是時值深夜,男人本就充滿質感聲音變得更加有磁性,隨隨便便就能撥動人的心弦——商恬突然有了彈幕里那群人一樣的想法,大佬的聲音還真是好聽! “我領回來的那個小孩兒,其實是你的小時候,”商恬一鼓作氣,語氣有點快,“眼下這個世界的時間線亂掉了,你的小時候和現在的你同時出現了,你懂嗎?” 孟澤懸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你剛剛明明說過要相信我的,”商恬急了,屁股向前蹭了幾下,膝蓋幾乎貼在孟澤懸的身上,“你不覺得你們倆長得很像嗎?他就是你的小時候,掌心的痣也一模一樣,你得對他負責??!” 其實這就是商恬的目的,養一個孩子既然那么不容易,那么這個苦差事他就不干了,而且孟澤懸理應也有能力對小時候的自己負責。 這個邏輯非常通順,所以商恬必須讓孟澤懸本人也認同。 不過看大佬的表情......怎么不像是世界觀被顛覆之后又重新建立起來呢? 反而有一種,你不要再編瞎話了,就算你說實話我也不會生你氣的感覺。 商恬滿臉憂傷:“你根本不信是不是?” 孟澤懸也坐了起來,似乎也謹慎地措了一下辭,然后才開口道:“我會對你們負責的,你放心?!?/br> 商恬懵逼:這到底是信了還是沒信? “早點睡吧?!?/br> 孟澤懸重新躺下,直接閉上了眼睛。 雖然他的表現非常冷靜淡定,但他的耳尖突然開始泛紅,不一會兒,整個耳朵都紅透了。 這一幕正巧被商恬看到了,他滿腦子問號,忍不住問:“先生,你為什么突然害羞?” 孟澤懸表情紋絲不動:“我沒有?!?/br> 商恬伸手戳了一下那只紅彤彤的耳垂,“都燙手了?!?/br> 孟澤懸沒理他,似乎是已經睡著了。 等半天沒有動靜,商恬只好關了燈,可能是太累了,在黑暗之中很快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孟澤懸再次睜開了眼睛。 樊忱說的話果然是真的,男人和男人確實可以生孩子,因為上周他親吻了商恬,所以商恬生了屬于他們倆的孩子。 說那是小時候的自己,只不過是商恬擔心自己不肯負責的借口罷了。 想到那個吻,男人維持面無表情,可不僅僅是耳根,他整個人都燙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樊忱呢!快來救救你的大兄弟! 第27章 雷雨天 樊忱是被朱伯的電話驚醒的, 他夜里值了班,算起來入睡時間不超過三個小時。 男人雙目充血,鼻音濃重, 平日里精心打理的頭發雜草一樣堆在腦袋上, 要不是看到來電人是朱伯, 這少爺可能會因為起床氣而當場暴走。 “很抱歉, 打擾您休息了樊少爺, 我來電的目的主要是想問問您,”朱伯罕見地停頓了一下, 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您跟我家先生說過男人和男人可以生孩子這件事嗎?” 樊忱本就混沌的大腦更混沌了, 他身為頂尖醫科大學的博士畢業生,怎么可能說出這種無腦的話? 朱伯:“而且剛生下來的孩子天賦異稟能跑能跳, 看上去和五六歲的孩子差不多?” 樊忱逐漸清醒過來, 覺得朱伯的話越來越耳熟了——他之前有段時間用看小說來緩解失戀的痛苦, 確實看過一本男男生子的沙雕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