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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林抿著唇點了點頭,眼淚再也剎不住車了,吧嗒吧嗒地向下流:“就因為這個,賀少讓我當他的助理,平時不過就是個端茶倒水的傭人罷了,這次搬走也是住到離賀少辦公室近一點的公寓里去,絕不是你想的那樣?!?/br> 對對對,除了端茶倒水,也就是還順便貢獻出了自己的rou.體,你的靈魂還是純潔無瑕的。 “我理解你的,”商恬表情真摯,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好好跟著賀少吧,說不定他可以介紹給你更好的工作,也不用擔心我?!?/br> 桑林又眼淚翻涌了一波,張開雙臂給了商恬一個愛的抱抱。 這話其實說的沒錯,自己的墊腳石是個腦子里有坑的小傻子,被坑完還對你感恩戴德,誰能不愛呢? 桑林和J哥收拾好東西,拉著好幾個皮箱出了門,商恬面帶不舍地將二人送走,笑意冷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商恬:我這個人從來不記仇的嘻嘻 桑林:…… 桑林:你不要過來啊啊啊啊啊 第4章 紅燒rou 一整個白天商恬都心不在焉,中午熊哥怕他活活餓死在寢室里,還特意從家里帶來了兩份親手制作的愛心便當。 只不過那便當莫名有一股洗腳水味,商恬吃了一口便難以下咽,有氣無力地質問熊哥是不是想趁機謀殺他。 熊哥自己吃得倒是很香,一邊吧唧著嘴,一邊數落他都到了什么時候了還挑三揀四,早晚有一天把自己餓死。 商恬沒搭理他這茬,癱在沙發上翹著腳,得意地宣布:“我好像找到飯票了?!?/br> 熊哥扒拉米飯的動作一頓。 他入行不久,對娛樂圈的暗箱cao作多少也有點耳聞,聽到商恬這么說雖然心里不是滋味,但他不能阻礙別人尋求捷徑。 “有錢嗎?”他問。 商恬心說能做到紅燒rou自由,應該算得上有錢吧? 于是他鄭重地點了點頭。 “多大年紀?”熊哥繼續問。 “五十?六十?”商恬托著下巴,思忖著,“應該不到七十叭?!?/br> 再然后,熊哥足足遲鈍了將近一分鐘,突然將筷子往桌子上一摔,猛男落淚了。 “嗚嗚嗚嗚如今這是個什么世道啊嗚嗚嗚嗚——” 商恬一臉莫名其妙,不過看到熊哥哭得那么傷心,還是敷衍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你放心,等我吃飽了,人家要是讓我打包,我肯定給你帶回來?!?/br> 誰知熊哥并沒有被安慰到,反而哭得更兇猛了。 還給我帶回來呢,自己都被人家吃干抹凈了! 商恬被吵得心煩意亂。 就這么號喪一樣嚎了十分鐘,熊哥眼淚汪汪地扶住商恬的肩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只是啜泣著罵了一句:“你個小傻逼?!?/br> 商恬直接被罵惱了,連踢帶踹地把人轟出了門。 “走走走,回家喝你的洗腳水去!” 他自始至終都沒搞明白熊哥怎么就哭唧唧了,只是覺得那人臨走之前難舍難分的眼神有點詭異。 像是身無分文的老父親終于忍痛將女兒賣到了青樓,痛苦萬分卻又無計可施的樣子。 但是商恬無心想那么多,他現在只盤算著吃飯這一件事。 終于到了約定的時間,商恬穿好衣服在馬路邊邊等著,不一會兒便覺得有些冷,于是在最亮的那盞路燈下將自己縮成一團。 因為穿著件雪白的厚外套,從遠處看就像一朵瑟瑟發抖的蘑菇。 好在朱伯是個守時的人,在商恬第三次看表的時候,一輛黑梭梭的商務車便沿著街道開了過來。 蘑菇激動地站了起來。 “商先生,”從車上走下來一個穿著黑風衣的老人,他臉上帶著彬彬有禮的微笑,替他打開車門,“久等了,您請上車?!?/br> 商恬跺了跺有點發麻的腳,麻溜地坐了進去。 不愧是隨隨便便就能請別人吃紅燒rou的人,這輛車的外表看著平平無奇,內飾卻低調奢華,就連車里的味道都透著濃郁的金貴。 之前商恬的衣食住行都有人cao辦,對金錢沒什么概念,豪車的車標都不認得幾個,如今連肚子都填不飽了,才知道錢包鼓鼓的可貴。 這個朱伯一定非富即貴,商恬暗自下決心,這個干爹他一定要認下來不可! “朱伯?!鄙烫衽磁吹睾傲艘宦?。 老人從副駕回過頭來,沖著他笑了一下,“是不是餓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帶上了干爹濾鏡,商恬瞧著這老頭越發慈眉善目,和自己的親爸爸甚至都有幾分相像。 “還好還好,也不是特別餓,”商恬違心地說,“不過已經這么晚了,您也有吃夜宵的習慣?” 朱伯沉默了片刻,輕聲道:“您似乎變了不少?!?/br> 商恬心里一緊,擔心自己可能已經露餡兒了。 要怪就怪這本破小說,連個完整的劇情線都不告訴他,眼下也只能隨機應變了。 “不好意思朱伯,我前幾天病了一場,醒過來就有點記不清事情了,”商恬仰著一張無辜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瞞您說,我連您是不是我干爹都不記得了?!?/br> 這半真半假的話讓朱伯直接笑了出來。 不過笑完又很快恢復了原本的樣子: “不記得也罷,商先生,就是請您去吃頓飯,您不用有太多的心理負擔。另外,我們也沒有養父子這種關系?!?/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