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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10點半吧?!庇温箍粗R子里膩在自己身后、宛若連體嬰一般的高大男人,?明明已經長大,打扮也顯出穩重的模樣,?卻在眉眼間依舊透露出些許屬于少年的孩子氣。 “所以,你是為了我來的倫敦?還是為了肖染?”陳疏野有些不滿地收緊雙臂,語氣低沉地說著:“怎么那么巧,他就有演唱會?” 游鹿好笑地看著他蹙著的濃眉,在他禁錮的懷抱里艱難轉身,將白皙修長的手臂搭在男人的寬肩上,?勾起唇角,輕笑道:“我主要是為了接你回家,順便看看肖染?!?/br> 他摸了摸陳疏野擰緊的眉毛,?輕聲哄著:“他是我們的共同好友,?不是嗎?” 陳疏野冷哼一聲,?并不否認。 這么多年,?他們與肖染在不同城市甚至不同國家,卻從未斷過聯系,盡管他嘴上不說,?但都是把中學時期的那幾個朋友放在心里。 “啊——” 游鹿輕呼,手抱緊陳疏野的脖子。因為陳疏野突然一把將他托起,輕松地抱著他走進套房的房間。 陳疏野將青年放在軟乎乎的床上,看他的膚色白透到與床單幾乎要融為一體,不再想要壓抑自己突然升起的欲|望。 游鹿坐在白色的床鋪上,兩只手臂撐在身子的兩側,仰著動人之際的笑臉,長發灑落著,發梢爬在肩頭,蜿蜒落下。 “干嘛???”他笑著問,眼中含著笑意,明亮又耀眼。 陳疏野沉默不語,緩緩地折起襯衫的袖口,露出手臂上結實流暢的肌rou線條,伸出掌心扶著游鹿的后腦勺,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鷹鉤鼻抵著游鹿的鼻尖。 “讓我做個標記,好不好?”他啞聲問道。 游鹿微微張開雙唇,還未出聲,便被擒|住侵|占著唇齒,呼吸交錯,灼熱又強勢,直接被壓|倒。 細薄的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下顎被兩指捏住,被|迫抬起,漂亮雪白的臉氤|氳著血色,霞光染上耳朵。 脆弱又美麗。 · “你熱不熱???” 肖染開著囂張高調的銀色跑車停在酒店門口,一頭金發張揚地飄散在頰邊,他將墨鏡往下推,薄薄的眼皮一弦,一眼就看見迎面走來的游鹿。 游鹿穿著游氏下屬品牌送來的成衣,在眾多衣服中選擇了一件白色高領T恤和淺藍色牛仔褲,腳下踩著板鞋,看起來就像少年一般。 他戴著墨鏡的雙眸,在聽到肖染的問題時,偷偷翻了個白眼,嘴上回答著:“嗯,不熱?!?/br> 其實心里咒罵著陳疏野越發張狂,一大早就把他的脖子和鎖骨啃出了好幾個印記,讓他不得不選了這件衣服。 他坐進肖染的跑車里,軟乎乎地癱倒。 肖染許久未見游小鹿這副懶懶散散的模樣,長發散落在椅背上,兩頰的碎發顯得他臉越發白皙。 “怎么了?小仙人遇到妖精了?被吸食了仙氣?”肖染一邊踩下油門,一邊打趣。 “可不是嗎?還是個大妖怪,一不小心就要吃人?!庇温拐履R,急速行駛帶來的風吹亂他的長發,燦爛的陽光照在臉上格外暖和,他忍不住笑道。 游鹿在倫敦就沒那么拘謹,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出席過活動,國外的粉絲比國內要少得多,能夠認出他的人也在少數。 肖染聽到他的笑聲,不由得轉臉看了他一眼,便瞧見松散的高領間那斑駁的吻痕和牙印,在白皙到近乎透明的脖頸上顯得格外猙獰。 他被晃了一眼,趕緊迅速回頭,專心看路?!瓣愂枰澳菞l兇獸!”他也忍不住嘟囔道。 好幾年前肖染就知道他們兩個人在談戀愛,還是為陳疏野日漸膨脹的醋勁感到心驚,他嘖道:“有必要嗎?你跟我出來,他還不放心嗎?這是要宣示主權咩?兇巴巴的家伙!” 游鹿知道他看見了,也沒什么不好意思,忍著笑意道:“他高興就好?!甭曇衾锒际菍櫮?。 “你就寵著吧?!毙と酒财沧?,再次加速。 他帶著游鹿去吃了午餐,兩人下午去了演唱會的后場,將其他三名成員都介紹給游鹿認識。 “我們都超級喜歡你的!”另外三個成員也都是帥哥,他們看見游鹿顯得有些激動,道:“沒想到托了肖染的福,居然見到了本人?!?/br> 游鹿笑笑,鼓勵道:“晚上的演唱會,加油哦~” 肖染搭在游鹿的肩上,自信地道:“少爺我的演唱會就是最棒的,我給你安排了二樓VIP獨立包廂,全玻璃包圍,視野絕佳,你可要好好欣賞?!?/br> 游鹿看著肖染那張揚的眼線和又酷又帥的妝容,被他眼睛里因為提到音樂而閃耀的光茫所吸引。 自信的樣子更外美好。 游鹿對晚上的演出不由得充滿期待,他輕笑地道:“好啊?!?/br> 那一個夜晚,肖染仿佛不知疲倦一般,唱了一首又一首,臉上始終帶著快樂張揚的笑容,流淌的汗珠在他的臉頰發光。 臺下各種膚色的歌迷們用奇怪的發音,瘋狂吶喊著他們的名字。 “肖染,你真的很棒?!庇温拐驹诓A?,露出驕傲的笑意。他看著好友在舞臺上綻放著光茫,相信有一天,肖染能夠站到更大更寬廣的舞臺。 24點的深夜,演唱會臨近結束,從升降臺緩緩上升的肖染,換了一身衣服,他的胸前掛著白色的大提琴。 “最后一首歌,獻給我最要好的朋友?!毙と疽皇治罩?,一手握住舞臺正中間的立式麥克風,手因為興奮而微微顫抖,臉龐高揚,眼神落在二樓的包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