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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暮停下彎腰試水的動作,和虞楚面面對視著。 是吳叔。 你自己去應付他。虞楚對著門口方向甩了甩頭,一臉的幸災樂禍。又學著周暮開始的語氣道: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在反復掙扎十分鐘后,才會將這事匯報給吳叔。接著換回幸災樂禍的嘴臉:結果人家立即就把你賣了,不帶一絲兒猶豫的。 周暮站起身出浴室,伸手帶上了門。虞楚坐在浴缸沿上,一邊解襯衣紐扣,一邊豎起耳朵聽大門口的動靜。 二公子,二公子醒醒,有急事,二公子房門陡然打開,正在拍門的吳叔手便停在空中。待看清眼前的人后,他眼睛微微睜大,露出驚愕的神情。 周暮,你怎么在這兒?他失聲問道。 周暮將房門拉開,也有些吃驚地反問:吳叔,出什么事了? 吳叔身后還跟著幾名打手,在看見周暮后,都開始面面相覷。 周暮啊,現在都幾點了?你說你,不好好呆在自己宿舍,在二公子屋子里做什么?害得我著急啊,就擔心你出了什么事,你看,正帶著人四處找你呢。吳叔瞬間緩過臉色,又是平常那副慣常的老好人模樣。 周暮面帶自責地道:今晚刮風下雨,以為要打雷,我擔心公子害怕,就留下來陪他,結果手機留在宿舍忘了帶,我想著這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沒有匯報。 虞楚怕打雷閃電這事,堡里不少人都聽說過,所以除了吳叔,其他幾名打手都露出了然的神情。 那現在吳叔指了指周暮的濕發,剛洗澡?他邊說邊笑,可那笑意卻沒到達眼底,都快五點了才洗澡???二公子呢?他睡了嗎? 周暮用下巴指指電視里的球賽直播,一直在看球賽,所以二公子也剛去洗澡。側頭間露出右耳下那塊肌膚,上面有兩道長長的紅色血痕,一直拉到右頸處。 吳叔眼神一沉,問道:你脖子上的傷口是怎么回事? 傷口?周暮下意識伸手去摸脖子。 這邊。吳叔指了指位置相反的右側。 周暮的手指觸到血痕,立即想起開始在林子旁,虞楚掙扎著和他動手的事,估計是那會兒指甲刮出來的痕跡。 他皺了皺眉,嘴里很輕地嘶了聲:這是什么時候有的?我不知道啊,沒感覺。接著像是想起什么,應該是今天回島,下船的時候被什么蹭著了。 是嗎?吳叔盯著那處紅痕仔細瞧,我怎么看這不像是被蹭的,倒像是被誰抓出來的傷痕。說完抬眼看向周暮,嘴角依然帶著笑,但那雙小眼睛里卻閃著冷芒。 可不就是我抓出來的嘛。房間內傳出一道清亮的聲音。 門口的人都循聲望去,看見虞楚不知什么時候站在浴室門口。他只裹著件白色浴袍,露出濕漉漉的頭和修長的小腿,正靠在門框上看著他們。因為熱氣蒸騰,他臉上帶著兩團紅暈,眼睛有些費力地半睜不睜,長睫毛斜斜垂落在眼瞼上,像一只困倦的小貓兒。 我和他打賭球賽,他輸了賴賬,我不可就抓他了嘛。虞楚說完這句話后,目光便瞥向一旁,四下游移地不去看門口的人。 這話一聽就是謊言,拙劣得一戳即破。周暮通宵不回宿舍,兩人孤男寡男的一起洗澡,穿著浴袍,一人身上有著可疑的紅痕,一人面目含春,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不會認為他們是在看球賽。 所有人心里同時冒出個猜測,隨著虞楚的耳根逐漸開始泛紅,這個猜測越來越篤定。打手們的表情開始精彩,或面露驚訝或萬般艷羨,還有名自詡和周暮相熟的打手,對他曖昧地擠了擠眼。 吳叔,你快走吧,我要休息了。虞楚又道。 打手們聽見這軟軟的央求,俱是心神一蕩,忍不住開始浮想聯翩。 吳叔的神情變得復雜,他將周暮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再對著虞楚道:沒事,沒事,您休息。說完便轉身往通道走,走出兩步后停下腳,意味深長地再次看向周暮:我會向先生匯報這件事,你好自為之。 周暮關上大門,看向還站在衛生間門口的虞楚。 不用謝。虞楚對他昂了昂下巴,神情里帶著一股子得意和驕矜,再退回洗手間,啪地關上門。 周暮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無奈地搖了搖頭。 等到舒服地泡完澡,渾身困乏都散掉,虞楚才撐著身體坐起來,撈了放在旁邊的毛巾擦干身體,裹上干凈的浴袍,墊著腳打開了浴室門。 周暮坐在沙發上,正在擺弄茶幾上的一只藥箱,聽到門響后便走過來,將他攔腰抱起往沙發走。 干嘛?難道真的不睡覺,去沙發上繼續看球賽?虞楚摟住他脖子,挑逗性地對著他耳下兩道抓痕吹口氣??吹侥菈K皮膚瞬間冒出小粒,有些得逞地笑了起來。 周暮面無表情地騰出一只手,將他嘴捏住,轉向前方,走到沙發旁時,把人丟了下去。 哎哎哎,你輕點,我現在可是個傷員。虞楚在沙發上彈了兩下,趕緊抓著椅背才沒有摔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