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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誰? 顧舟山疑惑地想走近,看得清楚些。 那個人一回頭,看著他,溫暖地笑了笑。 “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厝グ??!?/br> 顧舟山眼前一白,整個人就像是一片羽毛飛了起來,飄飄然落到了地上。 顧舟山看到了! 在古將軍的墓里,古將軍回憶里那個姓顧的仙人,和剛才幻象里的人一模一樣! 不,剛才的那個場景,應該不是夢。 那恐怕就是面前這個石頭洞xue的來歷! 顧舟山的視線回到現在,面前空蕩蕩的石碗和他剛才看到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但他就是覺得,這兩者是一個東西。 那個裝著鏡子的石臺,是經過了什么,才變成了現在石碗? 而那一面鏡子,又為什么只剩碎片,然后被蜘蛛怪物吃進了體內,殘害周圍的人。 顧舟山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桓峰一直在收集的,就是這個鏡子的碎片嗎?他想把這面鏡子拼回來? 顧舟山覺得自己好像摸到了尋求已久的答案的邊緣,有些興奮。 但是不能沉溺于興奮之中。 當務之急,是在這個石頭洞xue里找到恢復封印的辦法! 經過剛才的一幕,顧舟山無比確信,這個地方就是那位仙人用來放置,或者說封印那面鏡子的地方。 這里一定遺留著什么封印的術法! 顧舟山把目光集中到面前的石碗上,仔細地觀察了一遍石碗下面用來支撐的石柱,又從石碗的外沿向里看。 就算是經過這么多年時光和水流的沖刷,這個石碗依舊光滑無比,沒有一絲劃痕,更別說諸如文字一般的東西了。 就算是有,顧舟山覺得自己也是看不懂的。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冰涼腐朽的水流在他的鼻尖流竄,令他腦子一清。 顧舟山微微顫抖著手,用指尖,輕輕點了一下石碗的邊沿。 他等待了片刻,好像沒什么事情發生。 啊,不管了。 橫豎都是死,不拼一把,難道真的要和桓峰一起,死在這個骯臟的水下嗎? 顧舟山一個沖動,一把抓住了石碗的下沿,手指緊緊扣住石碗的內部。 這一瞬間,有一種熟悉但是又有點令人不爽的氣息,從顧舟山的指尖流竄進了他的身體! 顧舟山來不及感受那股力量的運轉,他手里的石碗便咔嚓一聲。 碎了! 砰,咔,啪啦—— 周圍原本穩固的石壁紛紛碎裂開來,在水里炸出了白色的土花。幾塊又大又重的石頭砸在了懵掉的顧舟山身上,讓他連滾帶爬地從背后的小洞里鉆了出來。 崩裂的石頭倒塌,掩蓋了其中所有的痕跡。 顧舟山坐在水底地面上,懵了。 這一塊空間,都能抵擋住千百年來水流的侵蝕,想必一定是穩固不已的。 但剛剛,他什么都沒做,怎么這個洞xue就塌了? 洞xue沒了,他該怎樣才能把封印重新弄回到這塊碎掉的面具上? 顧舟山一口氣沒喘過來,嗆了好幾口深處腐朽的水,鼻腔里一股子令人作嘔的沙土和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人腐朽的摻著血腥氣的味道。 不對,還有一股…… 顧舟山腦后一痛,他來不及回頭,一個猛子往地上一扎,縮回了原型躲到墻角。 在他離開原處的后一秒,一堵寬如墻壁的巨物重重地砸到了原地,揚起了比剛才還要大的海底灰土! 被它的行動帶來的水流狂猛地沖擊著四周,幾秒鐘的時間,就把埋進土里的顧舟山給沖了出來,在旁邊的土地上打了好幾個滾。 顧舟山翻滾之中,頭暈腦脹地就竄了出去,朝著來時的方向急速沖刺了出去。 他一個小小的蛇,哪里打得過這比房子還大,一口一個他還不夠塞牙縫的巨鰻!他再怎么努力,估計在它的身上,也像是在撓癢癢。 顧舟山倒是突然有了個好辦法——把巨鰻引到枝枝的旁邊,讓這兩個怪物再次打斗起來! 在顧舟山的刻意引誘下,雖然面前這一小點東西連塞牙縫都不夠,那頭巨鰻還是跟了上來,張開了巨嘴,朝著水流中的痕跡不斷咬合。 奈何顧舟山實在太小,身形挪移之間,多次從巨口逃生。 顧舟山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他幾乎要失去了辨認前方前進的方向的能力。一邊逃生,一邊引誘怪物,耗盡了顧舟山的精力。 他已經快到筋疲力盡的程度了,身上的鱗片有些隱隱作痛,是在水里靠著極快的速度沖刷了太久,身上的肌rou也越來越酸痛,逐漸因為失去力氣而被巨鰻嘴里的尖牙刮到,在尾巴端得鱗片留下了一點劃痕。 顧舟山幾乎分不清,是累死在水里,還是被那頭巨鰻一口咬下,哪個更加痛苦。 然而正在此時,一道夾雜著漩渦的水刃瞬息間就飛躍到了顧舟山的眼前,劃過他身邊的水流,重重地擊在了背后的巨鰻的身上! 一道無聲的音波從巨鰻的嘴里傳遞開來,就在它嘴邊的顧舟山震顫到內臟都在抖動,瞬間失去了身體的控制力。 巨鰻瘋狂地在水里翻滾起來,它頭部的口子里噴射出了幾乎深黑的液體,一下子將附近的水域都染得看不清上下左右。 顧舟山被它翻滾的余波拍到,砸到了附近的地里,感覺渾身的鱗片都好像被刮掉了幾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