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是真男人就不懼小妖精、傻鹿鹿能有什么壞心眼呢[古穿今]、從頂流到學霸、吹花嚼蕊〈NP.修仙〉簡體、誰在幫我躺贏[穿書]、死對頭失憶后賴上了我[重生]、穿成炮灰后和精分白蓮花受he了[穿書]
這些人都跑哪里去了? 或者說,都跟之前在大堂里的那些賓客一樣,化為了紅白色的泥土,混合進了土地里? 他才剛剛生起這個念頭,就注意到地面上的某處,似乎還真的沾染了一點紅白色的泥土…… 這,這,要是來不及,廖琴不會也被這個奇怪的陣法給化為這種東西吧! 顧舟山心中一驚,顧不得遮掩自己可能弄出的動靜,捂著口鼻急忙提腿跑了起來。 第172章 172 一道刺耳的叫喊聲劃破空間。 那道女聲不怎么耳熟,尖細中飽含痛楚和恐懼,但好歹聲線還算圓滑,應該是個正常人發出的聲音。 因為一天之中,聽到的各種叫聲實在太多,加上身體上的疲憊,顧舟山都有些麻木了。 但轉念一想,不對,現在他所處的地方可不再是那個全是怪物的結界之內了! 難道是涂小草也離開了那個結界,結果卻遇上了危險? 而且那個方向,似乎正好處在婚禮大堂的附近,那個宴請賓客,又將所有騙進來的賓客殺死的地方…… 顧舟山拖著沉重的身體,急忙向前趕去。 這一路暢通無阻,他很快便來到了這個大堂附近,借著周圍隔絕視線的障礙物,悄悄探出頭看了一眼,見到不是涂小草,先送了一口氣,但隨即又把心提了起來。 那個趴伏在地上,身體臟污,涕泗橫流,全無姿態可言的人,不正是那位高傲的廖夫人嗎? 作為這場事件的幕后主使,怎么會落到這種境地? 而看清牢牢跟在廖夫人身后的身影時,顧舟山的疑惑便瞬間得到了解答。 那是一個,身著破碎紅衣,黑色頭發干枯毛躁,膚色白里透青的女人。她的雙腳離地,懸在空中,憑空立在廖夫人的面前。 晃眼望去,顧舟山差點以為是之前結界里那個廖琴追到了這里,心中一緊,害怕是桓峰出了事。 但仔細一看,面前這個廖琴雖和結界里那個相差無幾,但兩人的發色一個深黑,一個則被灰白占據,還是有點差別。 因為之前桓峰早就提起過,所以顧舟山對于有兩個廖琴的存在并沒有多少疑惑。只是這一瞬間,有一個念頭同時躍上了腦中…… 這結界里外各有一個廖琴,那么郎遠呢? 顧舟山還在思考這其中是否還有什么聯系,眼前的情景又出現了新的變化。 廖夫人摔倒在地上,手腳一直死死地攀著地上的泥土,但就算她再怎樣用力,身體里的力氣也已經用盡,根本站不起來。 她急促呼吸,眼淚糊滿了整張臉,長長的指甲斷裂在了泥土里,才非常不容易地轉過了身子來,露出了她缺一塊少一塊的身體。 但廖夫人身體上的殘缺處并沒有血rou受傷的樣子,更看不見什么傷口,什么骨頭,在那些缺口處是一塊塊黑洞洞,仿佛飄散出黑煙的景象。 顧舟山眼光一滯,半伏下身子,瞇起了眼睛。 黑發廖琴眼神空洞地盯著地上的廖夫人看著,抬起了手,露出了細長的,閃著金屬光澤的指甲。 廖夫人更是激動恐懼,全身打顫,連滾帶爬地向背后靠去,但身體殘缺成這個樣子的她哪里還有力氣動作,只能眼睜睜看著眼前銀光一閃,身上劇痛,又添了一處深黑的空洞。 “啊……”廖夫人嗓子沙啞,已經哀嚎到無聲,她黑煙繚繞的手指捂在新生成的“傷口”上,幾近崩潰,“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吧!” 可話剛出口,廖夫人又像是反悔了一般,搖著頭哭喪著臉,說著和剛才相反的不明所以的話:“你殺不了我……哈,哈哈!又是這樣,又是這樣!我不過是為了殺一個惡心的妖物,你為什么要追著我不放!” “妖物?惡心?”黑發廖琴喃喃自語了兩句,空洞的眼睛一眨,竟流出了淺紅色的淚跡,沾染到身上血紅的破碎衣服上,瞬間便融了進去。 “你才是,惡心……”黑發廖琴斷斷續續道,抬起手在空中輕輕一劃,廖夫人的整個手掌便被切割開來,在空中化為黑煙,飄散消失。 廖夫人抱著手倒在地上,渾身痛到抽搐。 黑發廖琴望著廖夫人空洞漆黑的“傷口”,瞪得深邃渾圓的眼中滿是悲哀。 不論這個可恨可惡的人再受到怎樣的懲罰,再怎樣把廖琴心中不足千百分之一的痛苦施加在她身上,她的郎遠也終究是沒法再回到她的身邊了。 幾片落葉飄飄揚揚被冷風吹得落了下來,落到廖琴的頭上……竟徑直接穿透了過去,從她的身體里又來回飄了幾下,才落到地上。 顧舟山這才注意到,廖琴的腳下,竟然是沒有影子的! 他想起了各種關于“紅衣女鬼”的故事,不由得呼吸急促了起來,默默按住了自己胸前包裹下跳動聲音有些大的心臟。 廖夫人還倒在地上,看起來像是疼得腦子都不太清醒了,混糊地說了些聽不懂的話:“你殺了我吧……不,你殺不了我……我們都一樣……哈哈哈,都一樣……” 她既痛楚又絕望,已經被這短時間內的折磨逼得瘋癲,甚至看著廖琴大笑了兩聲,又倒在地上嗚咽。 黑發廖琴并不在意廖夫人說的什么話,她眼中無神,看著廖夫人就像是看螻蟻一般,既沒有因為她的痛楚而歡喜,也沒有因為想起她做過的事情而憤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