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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重新關上門,拿東西會不會才注意到這邊,然后發現他們四人? 顧舟山糾結在原地,就這樣撐著門愣住了。 因為門縫露出的景象被顧舟山給擋住了,后面的曲廣言和鄒陽以為他只是沒怎么動,在觀察外頭的情況。只是這個等待的時間略微長了那么一點。 只有更貼近顧舟山一點的桓峰似乎才看到了顧舟山眼里的東西,皺了皺眉,伸出長長的手臂,幫他撐住了向兩邊微微打開的大門。 桓峰一手撐住了門,一邊緩慢地靠了過來,接替了顧舟山的動作。 顧舟山非常緩慢地收回了手,眼神緊緊盯著地上的腳看,卻沒注意到上方門口的縫隙里,直直地伸出了一只瑩白的手臂,向他的頭部抓來! 一片緊張的黑暗之中,即使顧舟山最后關頭注意到了,也只來得及抬起一半手臂,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激烈的拳風從他耳邊劃過,但他閉著眼睛等了一會兒,臉上依舊沒有感受到任何痛覺,這才睜開了眼睛,驚得向后倒退幾步。 曲廣言早在桓峰靠近顧舟山的時候便察覺到一點不對勁,把火折子丟到鄒陽的懷里,在聽到動靜的時候便一手伸出,剛好攙住了顧舟山。 一點火光亮起,鄒陽用手半掩住燭火,終于看到了眼前的景象,嚇得手里的火折子都差點掉到了地上。 顧舟山和曲廣言已經遠離了門邊。 但門口處,只見桓峰一手撐門,另一只手里卻緊握住從門縫中伸出老長的一只慘白中透著青黑的手臂。 似乎是因為見到了光線,那只正和桓峰較著力的手臂才緩緩放松了力道,往門外收了回去。 門縫之間衣物布料飄動,在光線的映照下,出現了一張和之前伸出門內那只手臂同樣慘白的臉。一顆青灰色的眼球鑲嵌在干癟的臉上,幾乎和眼眶一樣大小,看得在場幾人都背生冷汗,莫名滲人。 桓峰兩手向內拉了一下門,卻沒能拉動。 不知為何,這扇門竟似乎被什么卡住了,沒法再關上。 但讓桓峰就這么在門邊守著也不是辦法。 顧舟山回過神來,轉到曲廣言的背后,從他的包里抽出一把小鏟子,一轉過頭,正巧看到桓峰垂下的手臂內側有些泛青。 這是……和門外那東西碰撞的時候,留下了傷?! 顧舟山一驚,趕緊跑了過去。 在這段時間中,那顆眼珠子已經向門內打量了好久,看到顧舟山走了過去的身影,甚至彎起了一個弧度,像是在笑。 但因為正常人的眼睛根本不可能做到這樣的程度,令人見了只覺得無比詭異。 那門后的臉在顧舟山湊近后,機智地退縮了回去。 頓時門口的縫隙中什么都看不見了,包括那東西身上的衣物和之前露出的腳。 “剛,剛剛那是什么東西……”鄒陽手里拿著同款小鏟子,嘴巴微微有點哆嗦地問道。 左右他們幾個的存在已經被外面的東西發現了,鄒陽便沒有再壓低聲音藏著掖著。 曲廣言皺著眉頭,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在顧舟山退后過來后,他一直在不遠不近的,能夠迅速給予幫助的地方觀察著??吹交阜逡粋€人都應付的樣子,他才放心大膽地站在原地感受著門外那東西的氣息。 但是,門外頭那個東西身上的氣息,和外頭的墓主人一樣,都淡薄到沒有辦法辨認出來。 不像之前那兩個趙氏兄弟,身上的鬼氣濃郁到無法忽視。 以及之前那一個個兵俑,明顯是因為墓主人的控制才能動作的死物,一旦脫離了墓主人的能力,那就是一團泥塑,所以一開始他才沒有覺察到危險,讓這些兵俑傷到了趙狗蛋。 而那個墓主人和門外的人,曲廣言從頭到尾都捉摸不透,這兩人明明活著,可以動彈,卻像是融入了周邊的環境,只能在器物的幫助下,才隱隱覺察到了一點混著金屬的氣息。 然而曲廣言仍是不知道,這到底是種什么樣的存在。 因為門外沒了動靜,顧舟山這才松開了一只握住鏟子的手,輕輕抓住桓峰的手臂,盯著他的手掌看了半天。 這個時候再看,桓峰的手上干干凈凈,膚色均勻,哪里有剛才看到的顏色青白的樣子。 “你剛剛,是不是受傷了?”顧舟山放下了手,臉頰微微鼓起,眼里透著些難過。 桓峰把顧舟山拉到了背后,微微搖了搖頭,聲音從前方傳來:“沒有。是他吃了虧?!?/br> 顧舟山提著鏟子,無法判斷桓峰說的是真是假,加上情況緊急,只能按下不表。 他回望向后方,正待跟后面的兩人討論一下眼下的情形。 門外縫隙突然亮了起來。 仿佛外頭的屋子也跟之前的財寶間一樣裝著一排排長明燈,因為他們打開了這道大門而放入了空氣,逐漸被點燃,一盞盞亮了起來。 那只慘白的手扶在了門框邊緣,在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把拉開了大門,露出了門后空蕩蕩的布滿桌臺的房間,以及他自己的全貌。 顧舟山被突如其來的光芒晃得花了眼,來不及細看,舉起小鏟子就沖了出去。 那神秘人面容有點呆滯地看著顧舟山,輕飄飄往后一躍…… 竟然沒有跳起來! 在地上,神秘人的腳不知何時已經被地上原本平整的土給包裹住了腳踝,束縛住了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