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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峰瞥了一眼:“不用管?!北闵焓殖樽吡怂掷锏陌霃埣?,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蘇浩南張了張嘴,沒有制止。 一盤的顧舟山可惜地嘆了口氣,感嘆自己那半張被紅色線條糟蹋了的小人書。 錢弘義發了那么大一通脾氣,卻根本沒有人理會他,簡直自討沒趣,只好灰溜溜地走了回來,狠狠瞪了顧舟山一眼。 蘇浩南沉默地走著,走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拉過顧舟山到角落里鼓搗了幾句,攛掇他去找桓峰問話。 顧舟山聽了蘇浩南講的話,是挺有道理的,便跑到桓峰身邊徑直問道:“你知道剛剛那張紙是誰畫的嗎?那是個什么意思???” 他覺得,神神秘秘的桓峰,肯定知道大部分他們不知道的事情,但桓峰就是閉著嘴,別人不問,他也不說。就算說了,也只說個關鍵詞。 但有個關鍵詞也是好的呀! 但桓峰只是看著顧舟山,淡淡地搖了搖頭。 蘇浩南以為,桓峰這是他也不知道的意思,隨即嘆了口氣,憂心忡忡。 這種詭異的東西,通常都預示著危險的事情。這個夢境世界,時間比他想象的還要緊。 但顧舟山卻松了一口氣。 在他看來,桓峰這個搖頭的意思是——不需要在意。 其實顧舟山有點懷疑,昨天差點被那堆頭發抓住的時候,是躲在暗處的桓峰救了他。 不然,那個怪物會這么好心,放他一命嗎? 還有他的鞋子。 顧舟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 明明跑丟的鞋,怎么可能自己回來,那當然是桓峰幫他撿的啦! 在打怪之余,還能幫他撿鞋子,哎呀呀,桓峰實力有點厲害嘛。 這么說來,只要桓峰在身邊,其實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顧舟山美滋滋地想了半天,突然有些警醒,自己是不是太過相信桓峰了? 不行,不能就這樣沉浸在桓峰的糖衣炮彈里。 他是一條獨立的蛇!不可以依附任何人! 蘇浩南沒注意顧舟山變化萬千的臉色,他憂愁地思考了一會兒,對顧舟山說道:“左右也沒有其他方向,我們先去你說的那個天臺上去看看吧?!?/br> 顧舟山跑偏的思緒被蘇浩南打斷。 順著蘇浩南的思路,他不僅點了點頭。正好,顧舟山也想去看看,那個莫名消失的門究竟是個什么情況,便直接帶著幾人從中央樓梯上到了頂樓。 奇怪的是,在滿室灰塵中,這扇門又完好無損地出現了。 “喏,就是這扇門?!鳖欀凵轿孀”亲?,以免被揚起的灰塵嗆到。 蘇浩南看了看地面上厚厚的灰塵,只有昨天顧舟山和桓峰留下的幾個腳?。骸翱雌饋?,這里只有昨天你們倆來過?!?/br> 錢弘義呵了一聲,在背后小聲嘟囔道:“我就說是他自導自演……” 顧舟山才懶得理會他,湊近了大鐵門摸了摸,摸了一手灰的同時,也確定了這個門的確是真實存在的。 那就奇怪了,怎么昨天晚上的時候,這門就不見了呢? 顧舟山疑惑地收回手,下意識搓了搓自己的下巴,結果一手的灰塵直接一口氣吸到了鼻子里,令他劇烈打起噴嚏來。 桓峰走過來,好笑地拿開了他捂在臉上的手,這才令他喘過氣來。 蘇浩南靠近來看了看鎖的結構:“是那種老式鎖……有了!” 他眼睛一亮,三兩步下到四樓,跑到最近的一間教室里,把教室大門背后用來掛抹布的鐵絲取了一根下來,在手里整了整形狀。 再次回到樓上,蘇浩南拿著鐵絲在鎖芯上對了對,捅了進去,咔咔兩下。 鎖開了! “哇!”顧舟山發出了驚嘆的聲音,盯著蘇浩南手里的鐵絲瞧個不停。 蘇浩南也沒什么好驕傲的,反倒是苦笑一聲,解釋了兩句:“為了應付這樣的場景,在外頭專門學的?!?/br> 他情愿自己一輩子都不需要學習這種技能。 掛鎖松下來捶在一邊,這扇鐵門向里使勁拉,才緩緩拉動,露出了門背后的場景。 一條并不是很明亮的短短的通道,在通道的盡頭有著另外一扇有著插銷的木門。 和昨天顧舟山所見的景象一模一樣,只是那個本應該被撞壞的門,又變成了完好無損的樣子。 幾人在那扇木門面前面面相覷,因為聽了顧舟山之前的描述,總覺得這扇門背后有什么奇怪的生物等著他們自投羅網,所以蘇浩南不太敢做這第一個開門的人。 之前還嗤之以鼻的錢弘義更是,遠遠躲在樓梯口,連大開的大鐵門都沒勇氣踏進來。 桓峰則是一臉置之事外的態度。不過他一直都是這個態度,哪里有人敢去指使他。 看著顧舟山一臉乖巧,聽從吩咐的表情,蘇浩南心一橫,貼到門上聽了半天,沒什么動靜,才摸到木門的把手,一把拉開了門。 天臺上的光線頓時從門外照射進來,把陰暗的樓道間照的分毫畢現。 天臺上,一片光禿禿的水泥平面,什么都沒有,只是在外圍處安置了幾個看起來并不算牢固的青綠色欄桿。 甚至有幾根欄桿已然老舊,都有些向外傾斜,馬上要斷裂落到樓下的樣子。 看起來沒什么危險,蘇浩南走出了木門,轉頭向顧舟山問道:“這里和你昨天看到的情形一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