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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們怎么出牌,公爵先生都能在十分鐘內自殺式輸牌。 蘇想想生出一種她在打牌上天賦異稟的錯覺。 公爵先生還作弊了。 舉止十分明顯,毫無技術含量可言。 只是礙于公爵先生的身份,沒有人敢上前阻止。 公爵身后站著勉強可以稱之為新婚伴侶的男子,每一次出牌,公爵先生就像身后的男人詢問。 男人依舊是那副樣子。 靠在墻邊,雙手交疊在胸口,墨色的眼睛又冷又沉,只有在公爵先生詢問的時候發出一聲輕音算是回應。 蘇想想看不透他。 新婚夜晚,能在公爵魔爪下全身而退的男子果然不是常人。 深不可測。 蘇想想猜測斗地主輸了可能會面臨什么懲罰,而大佬這種若即若離的態度是為了救他們。 當然,這位從副本一開始就是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樣,可能只是單純不怎么愛搭理別人。 原來,公爵喜歡這種氣場十足,看起來就很難搞的硬骨頭。 也曾經有這么一瞬,一個荒誕的念頭在蘇想想的腦中閃過。 黑衣男人只是有些別扭和死要面子。 他也不會打牌。 并且牌技能爛到和這位伍德公爵平分秋色。 不過蘇想想很快否定了這個念頭。 被公爵選中還能存活的絕非常人。 無所不能可能不至于,但是區區斗地主一定難不倒他。 “我不來了?!?/br> 第五十二局牌毫無懸念地也以公爵的敗北告終。江羨魚頹然地把牌往桌子當中一推,撲克牌七零八落地散在牌桌上,配上那個埋在桌子上的腦袋,顯出幾分可憐兮兮的味道來。 江羨魚轉頭看著靠在墻邊的伏湛,言辭間帶著聲淚俱下的控訴?!拔迨?,一局沒贏?!?/br> 這句話帶著軟糯的鼻音,像是千回百轉的小調,再加上那雙無辜的藍眼睛—— 伏湛霎時間心里升出了幾分愧疚。 蘇想想荒誕的猜想是真的。 伏湛在打牌一事上,一竅不通。 這種事情對伏大佬來說按理是無關緊要,畢竟沒有哪個人會敢邀請一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主兒來一局斗地主。 煩躁。 意外地煩躁。 明明只是一個副本結束就會重新刷新的boss,可是伏湛就是不想看見他失望的表情。 哪怕只是一局簡簡單單的斗地主。 “我來吧?!彼锨?。 伏湛表面上望著牌桌,眼角的余光卻是黏在公爵的發旋上。 公爵先生的發絲很細,軟和和打著卷兒,總有那么一小撮調皮地翹在腦后。 像是一節貓尾巴。 那么軟,那么滑的頭發,會是怎樣的觸感呢? 那一剎那,他感覺心里癢癢的,有什么東西似要跳脫而出,像是差一點就要跑出口袋的貓,讓他不得不收斂心思把貓尾巴使勁地往回拽。 “你打牌很厲害嗎?”江羨魚轉過身,一雙藍眼睛里充滿了對伏湛的崇拜。 恐怖boss站起身,乖巧地把位置讓了出來。 伏湛不知該怎樣回應,只淡淡“嗯”了一聲。 接著。 又進入了一個死循環。 一局又一局,一局又一局。 伏湛遭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滑鐵盧。但是慘狀稍微比江羨魚要強上那么一點。 其中一局,伏大佬茍了一個小時,數百回合才惜敗而歸。 因為伏湛發動了能力。 他根本沒想到,自己每日一次的讀心能力會用在這種地方。 他更沒有想到,即使他發動能力也沒有贏下一局。 伏湛回過頭,意外發現恐怖boss他—— 竟然……在笑 是像小太陽一樣可愛的笑,臉蛋上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 大佬和他一樣不會打牌。 江羨魚莫名找到了一絲寬慰。 或許這樣……也不錯 一絲微笑掠過伏大佬的唇際。 不良不懂現在是什么狀況。 從公爵先生再次出現起的劇情都很玄幻。 數小時的斗地主使他麻木。 他不想再陪著比他技術還菜的菜雞打牌了。 資深者李長風似是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微笑道:“能讓我也來一局嗎?” …… 不良終于擺脫了詭異的斗地主。 離開之前,李長風要他繼續去尋找線索。 古堡里貌似只有公爵先生一個人注,一個人在陰森森的古堡里瞎轉悠,陰風瀝瀝,不良有些瘆得慌。 他沒敢離眾人太遠,只在娛樂室隔壁的會客廳搜索了幾圈。 會客廳之前找小林的時候,他和蘇想想還有網癮少年已經來過了這里。 會客廳的墻紙上有許多許多的薔薇花,在幽幽燭光下反射出詭異的光芒。 墻面的正中掛著一幅巨大的油畫,看上去有些時間了,少女鮮艷的藍裙變成了暗黑色,一頭迷人的金色長發也失去了原本的色澤。 凝視許久畫中的少女,不良很確定自己似乎沒有在公爵府見過什么和少女有關的東西。 倒是墻紙上的那些白薔薇,他從副本一開始就在許多地方看見過。 晚宴長桌上的裝飾,地下室的門把手,小林失蹤前綴滿白薔薇的婚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