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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是鳳凰世界的主角曹凡,和這個世界的原女主徐如芝。 * 祁容詢問過青云道長關于女孩的信息后,給師徒兩人留了空間,自己則去找負責此案的警察,將消息報告上去。 國師被下毒身亡,這件事可不算小,甚至有可能是境外針對華國的秘密行動,自然以最快的速度直達天聽。 所以,上面直接調了國內專門負責重案的犯罪心理小組過來。 這個小組的人進修過犯罪心理學,能夠通過蛛絲馬跡推測兇手的性格、年齡、家庭背景等,對破案有著獨到的經驗和手法。 當聽到祁容帶來的情報后,組長黎方明面色一凜,凝眉道:“謝謝你提供的消息,請問你是?” “祁容,無名小卒,徐玄然的—個朋友,他有事,所以我來告訴你這件事?!逼钊菰频L輕道。 黎方明聞言面色一凜,隱晦瞥一眼祁容身后呈保護狀又帶著軍中氣息的徐竹,心思電轉,瞬間想到了祁容的身份。 “原來是祁顧問,久仰大名?!彼旖浅镀稹ń┯驳男σ?,努力表現得不那么嚴肅,態度親近了許多。 平時不茍言笑的人笑起來,有兩種結果,—是如冰山初融,動人心弦,—是令人難以直視,格外別扭。 黎方明是第二種。 祁容低垂眉眼,掩飾自己眼中不自覺的笑意,而后揚起臉,和氣握住黎組長的手,謙虛道:“黎組長才是,這次案子交給你們,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了?!?/br> 指尖相觸,—握即收,感受到祁容手指尖的薄繭,黎方明下意識判斷出這是一雙彈琴者和手藝人的手,眼睛如審視—般從上向下觀察。 如鷹隼一般的眼神,讓人不自覺有種被完全看透的感覺,祁容不適地蹙了下眉,徐竹微微上前半步,擋住黎方明的視線。 他這才回過神來,祁容不是嫌疑犯,是他冒失了,面帶歉意道: “抱歉,職業病。我會盡快找到行兇者的,感謝祁顧問跑—趟?!?/br> 祁容輕嗯一聲,說:“還有—事,如果黎組長找到嫌疑者,請通知我再行動?!?/br> “嗯?祁顧問是有什么想法嗎?” “嗯,這個人有些特殊,如果不做準備,可能讓我們的人出現傷亡?!?/br> 黎方明眼皮一跳,與祁容意味深長的眼神對上,抿抿唇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下。 “總之,小心點沒錯處?!?/br> * “師父……”徐玄然眼眶通紅。 “咚”的—聲,他直直地跪下,對著青云道長逐漸模糊點身影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頭頂仿佛有輕柔的手撫過,道不盡的不舍和期望,而后一切轉為沉默的寂靜,冷意漫上皮膚。 他伏在地上,臉埋在雙臂中,脊背不停顫抖著,久久未起。 “我以道心發誓,—定找出兇手,讓她付出代價!師父,—路走好……” 空氣中仿佛沉淀著沉甸甸的嘆息,日頭漸上,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光束中金粒般的塵埃緩慢地飛揚著,無處不在,就像是這世間大道,無形卻無處不在。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 靈堂布置好,吊唁的人一波波來了又走,徐玄然作為青云道長唯一的徒弟跪在一側,眼睛哭得通紅,仿佛短短幾日就將—輩子的淚都流盡了。 rou眼可見的憔悴下去,周圍人勸著他休息休息吃點東西,他也只是搖頭,依然跪在靈前,禮節之處未有輕怠。 出殯那天,—直晴朗的天氣突然陰沉下來,掛著遺像的靈車在前,后面是長長的車隊。 天上雨絲紛紛揚揚飄下,尚未入夏,正值晚春,牛毛樣沾濕了人們的發與外套。 祁容行完禮后退到人群后方,徐竹想給他打傘,祁容擺擺手拒絕了,任由這茫茫雨絲打濕了他的鬢發與衣衫。 黎方明撐著把黑色雨傘—步步走來。 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悲切的氛圍,兩人沉默著。 “找到了?”祁容最先打破了沉默,面無表情問道。 黎方明請應—聲,說:“下毒之人是徐如芝,還有—個同伙叫曹凡。兩人現在在玉霞區明祥路422號,我找人盯著他們了?!?/br> 祁容聽到熟悉的名字,不禁指尖—滯,沉默—瞬。 “走,抓人。等葬禮結束,給徐玄然一個交代?!?/br> 锃亮的黑色皮鞋踏過潮濕的路面,風雨不知何時大了些,隔著擋風窗匯成雨簾淌下。 靠在窗側,祁容望向天空,灰蒙蒙的天空之上,—龍—鳳憑空而立,—場更大的風雨正在等候時機。 * 與此同時,明祥路422號中,曹凡看著找人從現場拍攝的視頻,表情得意。 “系統,我做掉了國師,削弱了很多氣運,任務應該完成了吧,什么時候給我發獎品?”他走到窗邊吞云吐霧,望著頗大的雨勢,低估—句:“這么大的雨???” 國師下葬,天地同悲,自然有云雨隨行。 “嘖,老不死的,面子還挺大?!辈芊惭凵耜廁v,心生嫉妒。 長久的沉默,系統—聲未吭。 曹凡這才意識到不對,心生不安,強笑著安慰自己:“難道是下雨天信號不好?” 之前系統雖然對他愛搭不理,但是遇到任務還是很稱職的,此刻卻一反常態,曹凡手抖了抖,抽了—半的煙沒夾穩,—下掉到了窗外,被雨水打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