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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容收回手,從椅子上跳下來。 捏著下巴若有所思,通過這鈴的視角和之前的記憶對照,他確定,觀內的青銅鼎絕對是那伙人給盜走了。 看對方那熟練的流程,很明顯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而里面有著特殊作用的想必是那個褐色長衫的男子和那個小鼠,祁容懷疑那是一只罕見的尋寶鼠。 而且,他還發現,那伙人中有好幾個明顯是外邦人的長相。 祁容凝神望向四周,虛空中有代表著風水大陣的金線從其他方向聚過來,但是又在明德觀斷裂。 這代表其中的一個樞紐缺失了。 祁容正想著,突然聽到有人群的交談聲逐漸靠近。 “誒,你別站那里!”提前進來的一個小年輕見祁容傻愣愣站著,連忙跑過來要將他拉走。 但是祁容聽見了徐玄然的聲音,慢了半拍。 而這時,一眾人已經拐了個彎進來了,剛好與祁容打了個照面。 徐玄然冷不丁見到祁容,愣住了。 周老族長還以為他怪自己怠慢,趕緊示意兩人下去。 “兩小輩,真人勿怪?!彼r笑道。 這位可是國內名聲斐然的玄學大師,國師的關門弟子,如果不出意外,他也會是下一任國師,統領整個華國玄學界,能到他們這個小地方簡直就是蓬蓽生輝。 “我們繼續,您剛才說您在容山是如何力挽狂瀾拯救了整座城市的風水大陣的?能詳細說說嗎?” 周老族長態度十分謙卑。 而他身旁剛剛還一副仙風道骨、超然脫俗的徐玄然,此刻,表情卻微微僵住。 祁容被周家小輩拉著走,臨走前,嘴角上揚,好想玩味地看了眼徐玄然。 徐玄然心中戚戚,心中自動給祁容的眼神配了音:“你,力挽狂瀾?” 他尷尬得想要找條地縫鉆進去,默默抬手捂住臉,掩下自己的失態 當然,以上都是徐玄然自嗨的想法,實際上祁容只是在想這種場面他出現不太好,可能讓老人家下不來臺。 不過,祁容最后還是沒有走成,被徐玄然叫住。 “介紹一下,這位是容山的祁容大師,在法器一道有十分深厚的造詣,說實話,容山的風水大陣能夠修復其實主要功勞在他身上?!毙煨桓芾献彘L引薦道。 周圍其他的周家人頓時面面相覷,尤其是剛才拉著祁容走到小輩,站在祁容身后手腳無措。 祁容主動伸出手,抱歉地說:“幸會,沒想到您說道貴客是徐兄,還要多謝您款待?!?/br> 到底是老狐貍,周老族長很快反應過來,順著臺階下。 “年少有為啊,我們這些老家伙也該給年輕一輩讓一讓了。說起來,你姓祁?半福加雙耳的祁?” 周家傳承下來的東西很多,他自然而然想到祁容的來歷。 “對?!逼钊輵?。 “原來是祁家傳人,果然是名不虛傳。數十余年未見,祁家居然出了你這么個法器大師,果然是底蘊深厚?!?/br> * 寒暄一番,徐玄然終于抽了空單獨和祁容聊起來。 “你的事辦好了?不是說等我去接你嗎,怎么自己過來了?” “有點著急就先來了,事情我已經大概有數了,不過這事……”祁容眉頭鎖得緊緊的。 “很麻煩?”徐玄然還是第一次瞧見他這個模樣,那次容山的大陣他都沒見祁容露出這副表情。 “不是很麻煩,恐怕是個特大號的麻煩?!逼钊輫@了聲,小聲跟他說:“這里藏有一件潁澧市風水陣的鎮物,但是我剛剛確認過了,那法器已經失竊?!?/br> 徐玄然了然,怪不得祁容要來這個已經荒廢的道觀,原來是有一件鎮物在這里。 祁容等他消化完,繼續道: “你之前不是說,最近各地都有風水陣出問題的嘛,我懷疑可能就跟這次的事情有關。有一批海外的人在偷偷盜取各地的主要鎮物?!?/br> 徐玄然一聽“海外”,表情頓時嚴肅起來:“你不騙我,真的?確定嗎?” “還沒有完全確定,我只是找到了一些線索。過幾天我找人商量之后再告訴你確切消息?!逼钊莸吐暤?。 徐玄然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兩人談過后打算回去,但是徐玄然望著青翠的樹冠,突然腦子一轉: “誒,不對啊,如果鎮物被偷了,風水陣現在不該出問題了嗎,周老族長可一點沒有跟我提到這件事?!?/br> 除了能夠直接看到氣運的國師,久居當地的風水先生是對環境變化最敏感的,沒道理出了問題周老族長察覺不到,或者察覺到但是不跟他請求幫助。 祁容腳步一頓,沉吟一下,如實說說:“我到潁澧之后發現這里氣運如虹,確實沒有衰頹之像,其中原因我還沒有找到?!?/br> “喲,居然還有能夠難住你的,真是稀奇?!毙煨簧仙舷孪虑浦钊?,語氣調侃道。 “我又不是諸葛孔明轉世,怎么會事事知曉?!逼钊莶铧c忍不住回他一個白眼。 “好了好了,回去吧,估計再聊他們就要出來找了?!?/br> 徐玄然跟祁容多次合作已經熟絡了,虛攬著祁容的肩膀往回走。 * 在周老族長的帶領下,徐玄然參觀了明德觀的各處布局,翻看了它的歷史。 他這次來潁澧,最主要的正是就是將明德觀登記造冊,現任國師正是道教協會的主席,他作為關門弟子,也承擔著很高的職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