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魔尊養夫日常(快穿) 第103節
可在這一刻,公人祭卻看到了那少年身上竟不知何時多出了七顆釘子! 七顆釘子? 活死人?活棺材? 這是——七星封棺???! 到了這時,公人祭終于在一片恐懼中明白了那個少年非生非死、非人非鬼的狀態到底從何而來。 但一切都為時已晚。 因為當鬼神被喚醒之后,一切已無法再挽回! 公人祭血紅色的眼珠子死死盯著按住自己的那只青白手掌,盯著對方虎口處染血的釘子,全身的骨頭都恐懼得咯咯作響,一邊在心中痛哭流涕,一邊狂罵那個將恐怖鬼神提前喚醒的蠢貨! 蠢貨! 蠢貨??! 大家一塊兒欺負落地鳳凰難道不好嗎? 為什么要幫助他涅槃? 為什么?! 蠢人誤我! 誤我?。?! ——而這,這樣的狂呼懊悔、恐懼怨恨,便是公人祭最后的念頭。 因為在那只由青白之霧凝聚而成的手落在他的頭頂后,公人祭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搜魂?!?/br> 這一刻,公人祭腦底的無數記憶翻涌而上,再不受他這個主人的控制,而像是外人手中隨意把玩的走馬燈。 謝非言將這些瑣碎記憶飛速閱覽,兩個呼吸間就翻完了公人祭其乏善可陳的前半鬼生,來到了無限殺機游戲登陸對方星球的那一天。 而那一天是—— “咦?!” 冷不丁地,原本化作一灘爛泥的公人祭在謝非言手下驀然抽搐起來,而對方腦中的記憶也變得一團混亂,難以閱覽。 “不對!” 謝非言心中一跳,驀然撒手。 而下一刻,公人祭那幽冷的鬼體竟自燃起來。 “啊啊啊啊——” “火?!火?。?!” “救我!救我啊啊啊啊?。?!” 在公人祭驚恐絕望的狂吼聲中,那帶著兇惡殺機的火焰將他狂暴吞噬,只是短短幾個呼吸間就將他徹底燒成灰燼! 絕望凝聚的黑色灰燼從半空簌簌落下,謝非言盯著這一幕,神色微冷。 ——如果剛剛不是他撒手夠快的話,這樣能將公人祭燒成灰燼的火焰,也是能夠傷害到現在的他的! 但問題就在于這一點—— 為什么? 這樣的火焰從何而來? 為什么要針對公人祭,甚至于針對他? 這到底是來自無限殺機游戲?還是來自別的什么?! 謎團越來越多,這個任務也似乎越來越不簡單,但謝非言卻至今毫無頭緒。 ——但就算如此,也不妨礙他恐嚇鬼眾。 謝非言緩步上前,撿起了公人祭掉落在地的那只能夠跨界直播的特殊手機。 這時,手機屏幕上有無數慌亂的彈幕閃過,可當謝非言拿起手機,將無信者的攝像頭對準自己的臉時,那些恐慌的彈幕卻又全都消失了,留在直播間的的只剩一片死寂與恐慌。 謝非言看著攝像頭,看著那些既不敢退出直播間又不敢發言惹怒他的用戶列表,不由得勾起嘴角,對攝像頭后的眾人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冷酷笑容。 “大家好,沒想到能夠提前認識外星友人,我很高興?!?/br> “我知道大家現在心里一定有很多疑問……但沒關系,一年后的今天,當游戲上線、地球向大家開放后,一切都會得到解答?!?/br> 謝非言一邊說著,一邊輕飄飄離開了教學樓,來到了池塘前。 而當他站在巨大鬼門的正下方、微笑著面對攝像頭時,在他的身后,那扇看不到邊際的巨大鬼門內,無數面目猙獰的怨靈哭嚎著,洶涌而出,鋪天蓋地地卷向天際、涌向世界的每一個角落! 但偏偏——在謝非言身旁的方圓十米之內,一個真空地帶成型,就好像世間的一切罪、惡、怨、業,都無法沾染其身! 鬼哭神嚎,萬業不沾! 這樣的一幕,無疑將整個直播間的鬼怪們都震懾住了。 謝非言周身鬼氣仿佛被鬼門引動,化作沖天鬼焰、燎原之火,而與此同時,他臉上原本還有所收斂的微笑也慢慢拉大,終于化作狂笑。 “歡迎大家來到地球……哦,對了,我好像還沒有介紹自己?” “那么再來一遍吧——” 萬鬼齊哭的尖叫哀嚎中,謝非言大笑出聲,一字一句都帶著最狂妄的詛咒。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掌管此界陰曹地府的酆都大帝,澹臺越?!?/br> “一年后的今天,在地球上線的那一天,我將加入這個有趣的游戲,并代表地球的一切神魔鬼怪歡迎大家的到來!” “祝你們每一位有幸來到地球的玩家——永不超生!” 咔噠。 謝非言大笑著,一把捏碎了攝像頭,捏碎了手機。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我仔細思考了一下擴文的事,看了一下留言后,發現雖然大家都比較支持,但也有小天使反對 畢竟,快穿本來就是爽一把就走的文,如果擴文的話,反而沒有快穿那提褲子就走的渣女精髓了(。 “爽一把就走”,其實也是我最開始對快穿的看法,只不過見大家都很感興趣,所以才有些技癢……但快穿到底是快穿,于是最后作者君還是決定秉持初心,給大家呈現一下快穿的“渣女精髓” 而如果大家實在對這種無限流 直播的設定感興趣的話,我回頭會在專欄開一個以真·澹臺越為主角的預收,想看無限流 直播長篇的小天使就去這篇文收一下,想爽一把就走的小天使看這個快穿就行了,這樣應該也行的吧_(:3」∠)_ - 感謝在2021-07-1223:52:56~2021-07-1323:46: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果果鋪子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15章 靈異直播08 7月14日,晨。 謝非言照常去上課。 但因為世界已經不再安全,于是為了保證自己的魂體隨時都能從生者軀殼內脫出打地鼠,謝非言便沒有拔出釘子,而只是扭掉身體外的釘子尖端,又用繃帶裹住額頭手掌后,就一臉如常地去了學校。 這兩天,江城一中高二學生們的課程,大多都是自習。 畢竟到了高二下半學期時,高中三年的課程已經成功塞完,而在這即將參加會考的前夕,老師們也沒什么好教的了,只能在每節課開始之前塞給學生們幾張試卷陶冶情cao,引得一片鬼哭狼嚎后,再背著手出門悠悠轉幾圈——反正這是數學試卷,哪怕開卷考又如何? 做不出來的還不是做不出來?! 教室內,踩著點來的謝非言沒有去看欲言又止的陳信風,而是接過前桌傳下來的試卷,好奇打量了起來,并發覺自己此刻竟對“考試”這個項目有種蠢蠢欲動之心,就像是老饕看到了河豚,貓奴看到了貓崽。 前桌瞥傳試卷時倒是注意到了謝非言額頭和雙手手掌的繃帶,有些驚訝,隨口問了一句:“你受傷了?昨天干啥去了?” 謝非言隨口回答:“沒事,摔了一下,所以裹了點藥?!?/br> “難怪……”前桌并沒有起疑。 謝非言繼續道:“老班問起我沒?” “沒,這幾天老班一直沒來,忙得很呢,哪里會有空管你曠課的這種小事?!?/br> “是嗎?” “你竟然不知道這事?” 前桌起了興趣,連身子都轉了過來,一邊小聲跟謝非言搭話,一邊用那雙眼珠子左右亂飄,一副防止人偷聽又恨不得別人過來偷聽的狗狗祟祟的模樣。 謝非言抬眼看了這八卦小子一眼,感覺到了幾分青春的氣息,忍不住笑道:“我的確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 前桌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這幾天老班之所以沒來,聽說是因為老班這幾天一直都在跟學生家長溝通和學校的領導高層們開會!” 謝非言捧哏道:“原來是這樣??!但什么會要開這么久?” 前桌聲音越發低了:“聽說是三年前舉報老班的那些人又來了,說是一定要學校趕走老班才肯罷休呢!” 謝非言一愣,這會兒是真的生出了點好奇:“三年前?舉報?” “你連這都不知道?” 前桌驚訝看謝非言一眼,而后繪聲繪色地說了起來。 原來,就像每個學校都有跳樓自殺的學生和不可思議傳聞一樣,這座本就坐落在鬼門關上的江城一中,也并不缺少跳樓自殺的學生。 ——或許是受不了學習的壓力,或許是遭受了校園霸凌,又或許是別的什么原因,總之,三年前,六月的某一天,重點班內的一位女學生在誰也沒有察覺到的時候,來到了新教學樓的天臺,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 于是,這世上多了一個破碎的家庭,而原本意氣風發想要在教育界大展身手的海歸教師余治,也因此被江城一中問責。 后來,警察來了又走,多方調查,一沒有找到遺書之類的東西,二沒有找到校園霸凌的痕跡,于是最后,這件自殺案只能以“學生不堪學業重負跳樓自殺”的理由結案。 可法律是法律,人情是人情。 從法律上來說,當時的班主任余治的確是沒有過錯的,但從人情上來說,在痛失愛女的家庭眼中,余治卻無疑是個逼死愛女的惡魔! 于是這個家庭滿腔憤怒,呼朋喚友,在江城一中好一番抗議與大鬧。而江城一中,為了不干擾當時的學生高考,不得不給了這個家庭一大筆賠償款,并在余治的檔案里留下一筆“教學方式激進,教學方法失當”的記錄、把他從重點班班主任的位置擼下來后,這才勉強平息了這個家庭的怒火。 兩年后,一切似乎都已經風平浪靜。江城一中的領導層們也覺得這件事應該算是過去了,于是他們重啟余治,將帶領高二三班這個重點班的機會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