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魔尊養夫日常(快穿) 第2節
說到“民生大計”,門內的那位少將軍礙于自己此刻的躁動狀態,雖然很不想理會謝非言,并且心中也生出了十二分的警惕來,但他向來藝高人膽大,于是冷笑一聲,不但不退,反而主動迎擊,提刀拉開門栓。 “呵,民生大計?你最好真的有——” 少將軍的話未說完,謝非言就靠向了他的懷里。 少將軍一驚,萬沒想到對他投懷送抱的除了女人還有男人,嚇得噔噔后退兩步,卻沒想剛好方便了厚臉皮的謝非言擠進門,拴上門栓,逼近身前。 “你是何人?!”少將軍厲聲呵斥。 此刻,屋里是黑的,謝非言與少將軍都籠罩在一團黑暗中。 然而謝非言雖瞧不清少將軍現在的樣子,卻也知道這人應當是長著一張雋朗都麗的臉,有著一身年少得志的意氣飛揚。 這是謝非言永遠喜歡的可愛模樣。 謝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也不怕少將軍一身的嚇人氣勢,逼上前去,抓住了對方的衣襟。 “少將軍,我可沒有說謊?!敝x非言推著他,直接坐上了床榻,在他耳畔含笑道,“食色,性也……這正是重要的民生問題??!” 少將軍身上強壓的火越發躁動起來,但心中卻只有氣惱:你到底是何人?怎的如此浪蕩無恥,行為輕??!” 黑暗中,謝非言看到少將軍明亮的眼睛怒視著自己。 少將軍呵斥的聲音正經極了,但謝非言卻聽出了點兒炸毛,所以謝非言哪怕這會兒看不見這少將軍臉上的表情,卻也猜得到這位被調戲的少將軍此刻會是怎樣一種看似威嚴實則可愛的樣子。 ——是一戳就要炸毛的那種可愛,一本正經地氣鼓鼓的那種可愛。 是的,他喜歡的人,就是這樣可愛。 謝非言還想要繼續調戲這位大可愛,但他這會兒實在頭暈得厲害,于是在對方動手推開他前,謝非言先攬住了他的脖子,把自己塞進他懷里,好聲好氣道:“好了,別鬧了小鏡子,我這會兒頭暈……抱抱我吧?!?/br> 少將軍呼吸莫名一滯,被這聲“小鏡子”叫得心臟狂跳。 當年,在他以十四歲之齡,臨危受命,浴血奮戰守住白虎關,后又在三年內殲敵數萬,成為令人聞風喪膽的少將軍后,便再沒有人這樣輕浮親昵地喚過他了。 無數人喜愛他的皮囊,又畏于他的兇名,想要對他投懷送抱,又懼怕他的一身殺氣,直叫他看得又是輕蔑又是好笑。 而如今,真正不懼怕他的人出現了,可他為什么感覺這么不對呢? ——張口就叫人小名,還說要跟他談談關于“食色性也”的民生問題……這人怎能這樣輕??! 難道他隨便看到一個好看的男人就要跟他談談“民生問題”嗎?! 少將軍心里又是害羞又是氣惱,按住對方的腰就想把這人放好,再好好跟這個輕浮的男人談一談,告訴這人什么叫紅顏皆為枯骨,什么叫皮囊不過浮云。 但被摸到腰的謝非言卻是心念一動,惡向膽邊生,捧著少將軍的臉就向對方的唇咬了下去。 趁著少將軍驚呆了的工夫,他叩開對方的唇舌,長驅直入,好好教會了這位少將軍什么叫親吻。 兩個時辰后,依然沒跟少將軍談完民生問題的謝非言開始后悔了。 第2章 少年將軍與貍貓太子02 第二天,接觸了屏蔽的系統剛一上線,就忍不住對這會兒的謝非言感慨起來。 【菊花殘,滿地傷,看吧,這就是勾引男人的下場!】 “呵,怎么,嫉妒我有性生活?” 謝非言一邊毫不客氣地跟系統抬杠,一邊艱難從床上爬起來。他感到自己的腿在抖,手都在抖,就連腰都在抖,完全就是運動過量的狀態,而他的身上也滿是曖昧痕跡,一看就知道昨晚過得非常放肆。 他嘆了口氣,笑罵一聲:“小狼崽子?!?/br> 謝非言回頭看床榻里的少將軍。 此刻,對方正閉著眼,像是在做什么美夢。他長長的眼睫在安靜的面龐上投下淺淺的陰影,暴露在晨光下的側顏更是完美無暇,又乖又可愛,好看得像是會發光一樣。 謝非言看得幾乎入了迷,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覺得自己對象的這張臉真是怎么看都不會膩。 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謝非言低頭,親了親這位少將軍的側臉,心里頭又有些蠢蠢欲動了。但可惜軟件想上高速,硬件還在蹬三輪,謝非言捏了捏自己還在發抖的手,暗自嘆息,選擇先撤。 “等我?!?/br> 謝非言看了少將軍一眼,神色柔和。 “我會很快回來?!?/br> 很快,他就能處理好那些擾人雜務,將這個小世界的時代主角之名奪來,聚一界氣運于一身。而到了那時,得天所眷的他們就能再無后顧之憂,在這小世界中相守一生。 謝非言穿好衣服,神態如常地從房間走出,路過幾名侍奉青樓姑娘的侍婢時,還聽到她們竊竊私語的聲音。 “……昨晚陳國公來我們樓里抓人了,把陳公子打了一頓,你知道吧?” “知道,嘻嘻,陳公子鬧那么大動靜,別說我了,這會兒怕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被陳國公打了!” “就是就是,昨天陳公子被國公爺打時叫得好大聲,我真是,噗嗤……而且你知道嗎,昨天陳公子從窗戶里跑了后,還把自己的褲子給勾破了呢!” “噗……真的假的?那陳公子豈不是光著屁股跑了幾條街?!” “就是這樣!我想啊,接下來的一年時間,陳公子恐怕都沒臉出門了……嘻嘻……” “不過說來也怪,昨天晚上陳國公可生了好大的氣呢!簡直就像是要把陳公子往死里打,你可知為何?” “噓,你附耳過來,我悄悄跟你說……聽說啊,昨天酒席上除了陳公子之外還有一位身份非凡的貴客,可是陳公子好像把那貴客弄丟了,國公爺聽后可著急了……” “這樣啊,那確實不該……” 謝非言同這幾名侍婢擦身而過,信步下樓。 但只有他和某些人知道,昨晚陳公子挨的那頓打,并沒有那么簡單。 離開青樓后,謝非言看了眼身上皺巴巴的衣服,眉頭一皺,干脆又找了間客棧,洗漱一番,換上新衣后,這才施施然回到東宮。 到了東宮,謝非言剛踏入門內,就有一小公公迎上前來,看到謝非言后眼淚都快下來了。 “殿下,殿下您終于回來了!昨天一晚上您竟然都沒回宮,可急死小的了!若您出了什么……呸呸呸,若您下次還要出宮,可千萬要記得回來,再不濟,也要帶上小的為您鞍前馬后??!陳公子他雖是殿下您的伴讀,可他到底是殿下您的表弟,如何會像小的一樣懂得如何伺候您呢?” 謝非言笑看了這小公公一眼,只覺得這宮里能做到高位的人果然都有兩把刷子,就連排除異己的話都能說得這么真誠動人。 這會兒,這個跟太子一塊兒長大的小公公順德,應該并不知道陳玉榮包藏的禍心,可順德是實打實的太子黨,與太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他很清楚陳玉榮這個不學無術的家伙正在將太子引向一條不太好的路,所以想要曲線救國。 也成。忠心也好利益也好,只要能為己所用,就是好的。 謝非言笑道:“下次帶上你就是。好了別說了,快快給我換上朝服,早朝快趕不上了?!?/br> “是,殿下?!?/br> 謝非言迅速換上朝服,若無其事地去了早朝。 作為皇帝的兒子,太子及一眾皇子只有身具職務的才需要上朝,沒職務的當然是自個兒玩去。但不巧的是,這一代皇帝的年齡不小了,兒子自然都長到了一定的歲數,也各自領了職務,所以這回早朝上,謝非言便將皇帝的另外四個兒子認了個全,心中琢磨出了些東西。 謝非言如今的任務,是扭轉假太子的悲劇,爭奪真太子的氣運。 而想要做到這樣的事,必須要將趙晟如今的處境理清。 如今的朝代,名為永朝,是個剛從混亂中建立不久的新朝,而開國皇帝正是端坐上頭的老皇帝趙饋。老皇帝是前朝武將出身,當舊朝皇帝身死,天下大亂,各路將領義軍紛紛起兵是,老皇帝也不甘示弱,帶著妻子娘家提供的支持加入天下霸業的爭奪中,最終黃袍加身,登基為帝,立新朝國號為“永”。 老皇帝前半生征戰沙場,無心女色,直到二十四歲才在戰火中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個兒子。而后來的幾個兒子,則是在新朝建立后才接二連三地蹦出來的,所以在老皇帝看來,與他一同經歷了新舊朝更迭的大兒子趙晟,才是他真正的好兒子,因此當他成為皇帝后,他毫不猶豫地冊封了陳皇后與趙晟,并渡過了很長一段和睦的家庭時光。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當老皇帝越來越老、越來越虛弱,他就越來越懼怕自己年輕力壯的兒子們了。而這些懼怕的人中,又屬被眾人寄予厚望的太子最甚。 所以,當老皇帝得知這個寬厚出色得能隨時取代他的太子是假的時候,他在被感到欺騙之前先感到了慶幸和狂喜,并毫不猶豫地將假太子入獄賜死,然后將那個還需要他□□許久的真太子放在身邊,感到了久違的作為父親的滿足。 但老皇帝不知道的是,“貍貓換太子”這樣的事并非戰火中的遺憾意外,而是來自陳皇后這位高門貴女的心機與刻意。 可沒人能想到這一點,無論皇帝還是真太子還是世上的任何一人,他們都不會想到作為孩子生母的陳皇后,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畢竟當年若陳皇后生的孩子是女嬰,那么陳皇后或許會有換孩子的動機,可她的孩子明明是個男孩??! 這樣的她又有什么動機做下這樣的事?她怎么舍得這樣對待她真正的孩子?又怎么會在這之后殷切教導假太子,最后更是在假太子身份被揭穿后幾乎哭死過去! 陳皇后如此無辜,如此純善,她又怎么可能是那個換孩子的人? 但是,如果當年的真太子其實是個死嬰呢? 如果當年的那個男孩出生后沒多久就死了,可在陳皇后動手換了孩子后,那個本該掩埋的死嬰又因為穿越者的到來而活過來了呢? ——貍貓換太子,穿越,死而復生。 這就是這一切錯亂的根源。 野心勃勃的陳皇后在穿越者的到來后,手上捏住了兩個重要砝碼,但在最初,她其實也并沒有想要對假太子動手。 畢竟這么多年來,假太子被教養得實在不錯,寬厚仁德,在政務上是一把好手,孝順貼心,生活中從不忤逆。舉個例子,趙晟如今都快二十四歲的人了,但因陳皇后說“你要專心政務不可因女色分心”,連個房里人都不指給他時,他也欣然接受,沒有半點異議,甚至在老皇帝問起時主動將鍋攬在自己身上,可謂是好兒子的典范。 但假太子跟陳皇后有一件事是萬萬談不攏的,那就是關于陳皇后娘家人,如今的陳國公的職務安排問題。 陳國公是陳皇后的弟弟,雖有國公之名,但卻空有爵位而沒有實權。當年陳家雖然不是士族,但卻也是高門大戶,支持老皇帝起兵上位就是為了得到回報,可如今老皇帝是上位了,也回報了,可一個空有爵位的國公遠遠沒有達到他們的預期。 陳皇后說不動老皇帝,便準備曲線救國,說動假太子。但假太子雖然仁厚,腦袋卻也是清醒的,知道外戚專權的危害,也知道陳國公一家的腦袋撐不起一個真正的實權職位,所以每次談論這件事他都是委婉拒絕。 然而假太子以為自己批評陳國公,是在跟親近的母親討論自家的私事,但在陳皇后看來,這卻代表著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假太子正在逐漸脫離自己的掌控。 恰好陳皇后真正的兒子也越來越出挑,假兒子又越來越招老皇帝的忌憚,于是陳皇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動手拉假太子下馬。想來老皇帝比她更樂意看到這件事的發生。 昨天的那場鬧劇,正是陳皇后為假太子準備的好戲前奏,謝非言雖動作及時,直接逃了,沒叫那絞索套上自己的脖子,可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有些事總是要面對的。 因此,謝非言才剛下朝,一個等待已久的宮女便迎上前來,向謝非言福了一禮。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請您去仁明殿一聚?!?/br> 謝非言瞥了她一眼:“可,待我回宮更衣后便去?!?/br> 那宮女小聲道:“可是娘娘等得急!” 謝非言腳步一頓。 “哦,這樣啊?!敝x非言似笑非笑,“也是,作為人子,我怎可叫母后為我久等?那我們這便走吧,對了,順德,我的扇子你帶上了沒?” “殿下,在這兒呢?!?/br> 順德恭敬遞上折扇,謝非言隨手接過,展開扇了扇,唇邊含笑,率先向皇后所在的仁明殿而去。 系統看著這一幕,暗自咋舌。 【看來這皇后這是準備要繼續對你動手了啊……行了行了別扇了,成天想著耍帥,你想好怎么破局了沒有?】 謝非言微微笑著,手指拂過光潔的白玉扇骨:“這樣簡單的事,何至于用到‘破局’這般嚴重的詞?母后也好父皇也好,都是太閑了、安寧得太久了,這才會把陰謀詭計這種無趣的事塞滿腦袋?!?/br> “是時候讓他們忙起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