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1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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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下心中的驚艷,接過那卷畫軸,朝左側揚了揚下巴,說:“你們的足球在那邊?!?/br> 也是在這時,雨點透過樹葉縫隙滴落下來。 周圍完全沒有躲雨的地方,林良善趕緊將所有的畫軸抱緊,避開他打量的視線,朝前跑去。 幸好今天穿的是平底鞋。 只是還沒等她跑出一百米,身后有雨水被踩踏而起的沉重聲。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過去?!?/br> 清越聲音響起的同時,頭上的雨絲被遮去。她停下,再次看向他。 渾身已經被雨打濕了大半,卻高舉著一件黑色外套給她遮雨。 “不用?!彼芙^。 他笑了下,說:“這些畫應該很重要,要是淋濕就不好了?!?/br> 林良善抿唇,將那些畫軸抱地更緊了。 “麻煩你了?!?/br> 三分鐘后,等到了停車場。 林良善想了想,對他道:“要是你不急,上車躲下雨?!?/br> 道路狹窄,她才剛拿到的駕照,也不敢在這樣大的雨中開車送他去哪里避雨。這雨來的快,去的也快。等雨停了,他回去,她也可以放心回家。 豆大的雨打落在車前玻璃上,噼里啪啦地,將面前的視線模糊成白茫茫的一片。 “不好意思,把你的車都弄濕了?!?/br> 林良善在把畫都放在副駕駛的位置后,聽到后面的歉意,笑道:“沒事,這次還要多謝你?!?/br> 比起成了落湯雞的他,她上半身濕的少。 林良善拿了前面的抽紙盒遞給后面的他,道:“擦下雨水吧?!?/br> “好?!彼Φ?,溫熱的手碰到她的手指,然后拿過抽紙。 “我清早起床睡意濃睡眼尚迷蒙,我忽然想起今日……”手機鈴聲想起,林良善忙回身,翻出包里的手機。 剛按了接通鍵,手機那邊就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善善,什么時候到家,要我去接你嗎?” “不用來接我,我今天開車出來的,等雨停了,我就回家?!?/br> “真地不用嗎?”“不用?!?/br> “好吧,我現在在超市,你今天想吃些什么,我正好買了回去做給你吃?!蹦沁厒鱽沓械拇黉N聲。 林良善看著面前漸小的雨,“唔”了聲,右側臉頰的梨渦顯露,說:“我想吃你做的糖醋排骨,還有酸湯肥牛、麻辣水煮魚?!?/br> “好,沒其他的了?” “沒了,我就想吃這三個菜?!?/br> 電話掛斷,林良善靠在座椅上,正好通過后視鏡看見后座的人耷拉著腦袋,萎靡不振的樣子。 “你怎么了?”她問道,該不會是淋雨生病了? “是身體不舒服嗎?要我帶你去……” “我忽然想起還有急事,要先走了?!避囬T忽地被打開,在灌入細微風雨后,又合上。 林良善眨巴了下眼,看著朝前跑去的人,不明所以。 等雨停了,她才開車回到清蘅別墅區。 “善善回來了,今天去江大看曹敘那老頭怎么樣了?” 林良善把畫軸放在桌上后,才對坐在沙發上正看報紙的中年男人說:“爸,曹教授好著呢,還讓我和你說,讓你得空去他那里坐坐,想和你喝酒談人生呢?!?/br> 她環顧四周,問道:“媽還沒回來嗎?” “她一去美容院,就要待上半天,剛還給我打電話說快回來了?!蹦腥送屏送票橇荷系难劬?,繼續看下一版新聞。 “剛才哥哥和我說今天他來做飯,問我吃什么呢?!?/br> “是嗎,我和你媽都難得吃上他做的飯。你一回國,他倒是勤快?!?/br> 林良善笑著去給他捏肩,“爸,你別氣啊?!?/br> “我生什么氣?”林安瞥眼看見桌上擺著的一個袋子,隨口問道:“那袋子里裝的什么?鼓囊囊的一團?!?/br> 是那個好心學生落在她車里的外套。 林良善更賣力地捏肩,“沒什么?!?/br> 好一會兒,在看見林安舒服地瞇起眼,她說:“爸,我想搬出去住,在家工作總歸不方便?!?/br> * “危哥,你今天怎么踢著球,人就沒了???” 宿舍中,一人甩了甩頭發上的水,問道。 閔危雙手枕著靠在床頭,想著那張微微驚慌的臉,清冷疏淡,一副生人勿近的氣質。 明明是第一次見,他卻感覺見過她很多次,像是烙印在心里一樣。 難道這就是一見鐘情? 他挑了下眉,又想起車上聽到的對話。雖然手機那邊的聲音很小,但全都聽清楚了。 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危哥!你發什么呆呢?”床欄被拍了拍。 閔危起身,從上床輕巧地跳下,順帶勾住書包背上,要出門去。 “去干嘛,都晚上了,等會一起去大排檔吃飯唄,?;ㄗ髋隳??!痹谕鈧鹊氖矣烟嶙h道。 閔危拿過掛在架子上的傘,頭也沒回,說:“我去圖書館靜靜心,就不和你們去吃飯了?!?/br> 門一關,留下宿舍里大眼對小眼的三個人。 “艸,他都年紀第一了,還這樣拼命。不行,我也要努力?!?/br> “得了吧,就你那毅力,還沒打開書,就要睡著了。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咱們去大排檔去?!?/br> “可危哥不去,?;苋??” “那就先瞞著,難不成你敢去綁著他去?這局也不能泡湯不是?” …… 半個月來,林良善好說歹說,終于讓上頭兩位同意搬出來住。哥哥又幫忙找房子搬家的事。 最后在市中心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小兩層的復式結構,不大,但里面樣樣齊全,不用再花多余的時間去裝修整改。 在把里面的家具換了自己喜歡的暖色調后,又把二樓布置出來,放好畫具,當做以后的工作室。 在忙碌完后,林良善累地癱在米黃色條紋的沙發上,又瞥見角落的袋子。 上次沒來及問姓名,更別說聯系方式。 看來還得再去江大的老校區一回。 * 近半個月,球場上哀嚎一片。 簡直成了數學系a班的主場,自從那個科科滿分的“怪物”插足,其他球隊毫無勝算,連連慘敗。 可越是這樣,越是激起眾人的斗志。 這日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一眾人正甩開膀子踢球,勢必要讓a班的人輸。幾乎都去堵住閔危腳下的足球。 也是在這時,閔危像是感應到什么,抬頭朝上方的觀臺看去,就見那里站著一個穿紅裙的女人,似乎對他笑了笑。 他停頓的一瞬,腳下的球被別人截去。 對方的球隊欣喜,以為這次能贏一回,卻在下一刻,足球再回到那人的腳下。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甚至都沒看清他的動作。 球已經突破區域守衛,第五次進球。 “tm的,又輸了!” “艸!” “不踢了!” …… 林良善觀看著下方激烈的球賽,目光始終在那個矯健的深藍色球衣身上。 直到比賽結束,那人像是看到她,連步跑上臺階,朝這邊過來。 他汗流浹背,額上的汗水從沉雋的面容上滾落,抬手擦了一把汗,明知故問地笑:“怎么來了?” 語氣熟悉地像認識很久一樣。 林良善詫異,卻把手里的袋子遞給他,說:“上次你落在車里的外套,我給你送來了?!?/br> “我已經洗干凈,你不用再洗?!彼a充。 閔危沒有接過袋子,說:“你等等我,我馬上回來?!?/br> 他說完,就轉身跑回去。 沒兩分鐘,林良善見他回來,拿著手機。 “可以加個聯系方式嗎?”他用最燦爛的笑容問道。 開門見山,讓她愣住。 閔危不想再管那么多,尤其這半個月,他總做夢。支離破碎的夢境中,是歷史中的金戈鐵馬,白骨成堆。 從前他很少做夢,但自從遇見她,這樣的夢不斷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