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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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趕緊去找!” 到底沒忍住怒氣,她揮手將檀木架子上擺放的青花瓷瓶打翻在地,頓時碎片散落各處。 靈鵲不敢上前,卻還是硬著頭皮道:“小姐,小心傷著你?!?/br> 徐幼嬌瞪她一眼,坐到軟塌上,仍覺氣極?;ㄙM許多時間精力將人弄來丞相府,還派了仆從暗中看管,卻還是讓人跑了。 不對,閔危不是吃了消愁散,忘掉了之前的事情嗎?在府中時,他也是安分守己,沒有做出什么異樣的事情。 閔危絕不可能突然消失! 不知怎么,徐幼嬌想起今日林良善落湖后的種種異常表現。 與江寄月的交談中,她自然得知了莫千映喜歡江詠思的事情,而林良善怎那么碰巧就落湖了?前世的她根本不會鳧水,又是如何得救的? 難道林良善又與前世般,想用這般愚蠢的方式吸引江詠思的注意?可眾人在場時,她又是冷漠的神情,像是不在乎。 許多疑問生成,徐幼嬌頭疼地揉著腦袋。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一件事。 莫岑。 是了,她記起自己嫁給段昇后,為他籌謀劃策,其中就包括拉攏聞名天下的莫岑。當時江詠思是段昇的謀臣,她本以為借著江宏深與莫岑的關系,可以讓莫岑協助段昇奪位,曾多次派人去拜訪他,卻得不到回應。 就連江詠思也去拜訪,也得了個冷臉回來。 怎么這世莫岑會愿意來江府,而且在與江寄月的談話中,莫岑似乎還很喜歡江詠思,有意將女兒許配給他呢? 徐幼嬌輕皺細眉,聯想起七月,在醉仙樓看得那出好戲,姣好的面容慢慢扭曲。 她得想辦法與莫千映見一面,找尋真相。 還未從寒澄湖浮出水面,閔危就覺出岸邊有人在暗察。天色正好昏暗下來,他才借機從一處小坡逃離,若是白日,他必然會被抓住。 只略略思索,他大概確定了岸邊之人是來做什么。 寒澄湖在梁京城北門,因臨近荒山,很是偏僻,就連在這處聚居的百姓多為家境貧苦??蓙砣说囊轮椕黠@是富貴之家,且帶著刀劍一類,眼神凌厲。 江家大公子嗎?閔危從小潺湖離去時,正見他蹲下身體查勘岸邊的情況,該是發現了不對,才派人來查。 這時的閔危竟然在想:小姐有泄露是他嗎?這樣的念頭剛出,他就立即搖頭,小姐絕不可能泄露是他。 不管是因為他救了她,還對她做了那樣過分的事,她怕人知道后,會遭人非議;亦還是她不想讓人得知他的行蹤,想要保全他,就像中秋燈會,那個小巷子的事情,她沒有向任何人言說。 他希望是第二種,可想起她那句話,他微微上揚的嘴角又耷拉下來。 已經耽誤去北疆的行程,他在樹林中想了片刻,還是決定先去浪客虹的居所槐水巷子。這次落水,小姐的身子恐怕會不大好,他想等她好些再離開。 身上的衣衫還在滴水,閔危起身,一面注意岸邊之人的動靜,一面扭著衣衫上的水。 待弄的差不多,他才動身要前往槐水巷子。 可還未走出三步,胸口開始泛起劇烈的疼痛。仰頭望著林間上方的一輪鐮月,閔危的眼角泛紅,發絲上的水珠混合著削瘦臉頰上的汗水,滴落在腐爛的落葉中。 原來是月初,三生蠱發作。他倒是忘記了這件事。 *** 茶樓中,徐幼嬌靠坐在窗邊,看著樓下馬車中下來的黃衫女子,不由一哂。 今日午后,莫千映本要與祖父莫岑離開梁京城,往南邊而去。她不愿離開,卻不想再三語磨被江詠思的娘親聽見,開口讓她留在江府。她當然高高興興地答應了,莫岑也無可奈何。 回到客房,忽有一丫鬟遞予她一封書信,道:“莫小姐,這是丞相府的大小姐讓我交予您的?!?/br> 拆了信,看了里面的內容,莫千映是再也坐不住,趕來茶樓赴約。 “莫小姐,昨日我們才見過的?!毙煊讒山o她斟了一杯清茶,禮貌道。 “你說有辦法讓江詠思喜歡我,是真的嗎?” 莫千映是直性子,不想多說廢話。 徐幼嬌笑起來:“是,我與江小姐的關系好,知曉了許多關于江大公子的事情,大概能琢磨出他喜好什么?!?/br> 她的笑容像是初春的桃花,嬌艷而動人,讓莫千映看得自慚形穢,暗思自己的長相遠不及這位丞相府的大小姐。 “你該不會也喜歡江詠思吧?” 徐幼嬌被這單純女子問地愣住,喝了一口茶,才道:“不喜?!?/br> 江詠思此人,面相才華家世俱屬上乘,可到底只能做臣子,夠不上帝王的位置,太忠誠,野心不夠。 她見著莫千映臉上的歡喜,將茶杯放下,不緊不慢道:“不過在我告知你江詠思喜好之前,我想得知一事?!?/br> 徐幼嬌的語氣很有些循循善誘的意味:“我想知道你是如何喜歡上他的?” 這個問題,有些羞恥。 莫千映咬咬唇,不好意思將兩人相遇的事情娓娓道來。 徐幼嬌越聽,臉色越沉重。 “棋譜?” 莫千映:“是,我的祖父喜歡圍棋,尤其崇拜北厝大師。也不知道江詠思是從哪里弄來的棋譜,祖父說應該是《百變效古棋譜》的遺本,只是殘缺了一部分,他還可惜得很?!?/br> 她見徐幼嬌不對勁,兩只手攥地緊緊地,眉頭緊鎖,像是在想什么重大事情。 “徐小姐,怎么了?” 《百變效古棋譜》,在前世,徐幼嬌便有所耳聞。因要拉攏莫岑,理所應當要投其所好,只是北厝遺留的棋譜實在找尋不到,其余人的棋譜,莫岑又看不上。后來,她聽說閔戈的小兒閔容找到了這被塵世蒙蔽許久的棋譜,還拜了莫岑為師。 一個可怕的想法冒出來,難不成林良善也重生了? 若是真的,這一切都變得合理了。為什么本該等待她救治的閔危,會被林良善帶到府上?為什么江詠思會得到莫岑的青睞?為什么每次兩人見面,林良善都會用一種仇恨的眼神看她?…… 閔危的消失,該是林良善所為,要不然一個失去記憶的人,為什么會毫無蹤跡可尋。 徐幼嬌無法再忍耐心中的沖動。難怪,難怪所有的事情不受她控制地發展,卻原來是這個緣由。 莫千映被對面之人的神情嚇到,不由朝后邊的榻退了退。 即便是擁有傾城之姿的美人,她也不想再多待在這處,忙起身道:“徐,徐小姐,我有事,就先離開?!?/br> 就在莫千映即將走出雅間時,身后傳來一道冷聲:“莫小姐,我不妨告訴你,江大公子是極其喜歡林小姐的,就是那位落水的林小姐?!?/br> 人一走,靈鵲的腿肚子顫地更厲害了。 “靈鵲,我們回府?!?/br> “是,小姐?!?/br> *** 一連幾日,江寄月被江詠思托付了書信到林府。 “善善,堂哥給你的書信,你便回一封吧?!?/br> 雖江寄月夾在兩人中間頗為難做,但還是偏向自家人。況且她再三解釋莫千映不過是一個住客罷了,江詠思不會喜歡她的。 林良善看著好友情真意切地勸說,還是沒接過書信。 她萬分難受,心口就像有一把鈍刀子在不斷地拉磨,勢必要將她割地心血淋漓。她對自己說:“既然決定放下,為何還要猶豫不決,是不是還要經歷一遍那樣的痛苦?” “寄月,你告訴他,我以后不會再纏著他了,以后也不必再給我書信?!?/br> 決絕的話出口,她終于松了一口氣,杏眼酸澀,也一齊憋回去。 窗邊的白白跳到桌面上趴著,歪著頭,就像平日,想讓她摸摸它??傻攘嗽S久,白白也沒等到溫暖輕柔的撫摸。 “寄月,你將這只貓帶回去給他,就說我不喜歡貓,很是煩人?!?/br> 林良善將貓抱起來,放在膝上,最后撓了下它的脖子。白白聽不懂人言,依舊享受地瞇起湛藍色的大眼睛,慵懶的模樣。 江寄月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般,忙不迭站起身,道:“善善,堂哥寫的三封信,你都沒回。你都不曉得這幾日他的情緒有多糟糕,我都被他罵了?!?/br> “善善,你別為難我?!?/br> 林良善苦澀地笑了下,道:“好,我不為難你,你等等我?!?/br> 她拿過桌上的毛筆,鋪開一張雪白的紙,用筆蘸了些濃墨后,懸在紙張上方。 “善善,你還沒看堂哥的信呢?”江寄月將信封遞過去。 “不用看了?!?/br> 江寄月無法,抱著貓走遠了些,不去看她落筆內容。 這封信,林良善寫得極慢,慢到邊寫邊流淚,袖子濕了一大片。沒什么不忍,在再次體會死亡之后,她不想再折磨他人,也不想折磨自己了。 “寄月,你把這信帶回去給他,還有這貓,他不會罵你的?!?/br> “算我求你了?!彼煅实?。 江詠思在府中等得心急,沒法靜下心看書。 屋外傳來走動的聲音,他慌得將手中的紅梅香囊放進抽屜,合上。 一只貓竄進來,邁著輕盈的步子打量著周圍環境,渾圓的身體像是一只球,長長的尾巴亂晃個不停,有幾分陌生焦慮。 江詠思一直盯著貓的動作,整個人動彈不得。 江寄月晚了好一會兒進門。 甫一進屋,就迎上一道冷硬的目光。她慌張地將手中的兩封信丟到他的桌上,道:“這是善善給你的信,我先走了?!?/br> 話沒完,人早就跑遠了。 江詠思仿徨良久,終拿過信。他感覺得出這封信的沉甸,深吸一口氣,拆開了。 不過寥寥兩句話:江詠思,以后我不會再纏著你,你放心。貓,我不是很喜歡,照顧起來多有麻煩,便送還給你。 直呼其名,是第一次。 以后我不會再纏著你,也是第一次。 你放心。 他要如何放心? 江詠思瞬時怒從心起,尤其是見著那只有悠閑的白貓后。若是真的不喜,她早該說出口,而不是此時。若是不喜,那日中秋燈會,她會為了一只貓追到小巷子? 可這怒氣消失地很快,他沉默地將信封上的墨字看了又看,該是他那日說的話讓她傷心了。 莫千映問他:“江詠思,你是不是喜歡林良善,才這樣待我的?” 他嘴上說的是:“莫小姐,你不要信口雌黃,隨口亂說?!笨尚睦飬s不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