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路邊的反派男二(重生)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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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覺自己難救,卻見她信誓旦旦地對他說出這話。 閔危輕嘆一聲,原先他來梁京就是為了找到那個爹,應了娘親的遺言殺了他??墒顷幉铌栧e,自己進了林府,一直跟隨在小姐身邊,并沒有多少時間去查探消息。 不過那僅有的兩次出府,已經給他足夠的信息。 后來,他問過宏才:“這梁京中有姓閔的人家嗎?” “閔姓?那可是鎮北王府的姓氏?!?/br> 宏才頗為積極地給他說道:“如今的鎮北王叫閔戈,承襲爵位三十多年,手握重兵四十多萬,常駐守在北疆,為我大雍朝抗爭殺敵,可是個響當當的大人物,就連圣上都忌憚他?!?/br> “他現今還在北疆嗎?” “可不是,楚國近些年一直侵擾北疆,鎮北王還在那邊駐守呢,恐怕要等邊境那些賊子消停了,才會回京?!?/br> 本來他還有所疑慮,可有一次,小姐興許是身體不適,在馬車上昏昏睡著時,輕喊了一聲:“閔危?!?/br> 不過就在小姐叫了這個名字后,她倏地睜開眼,似是驚恐地看著他,彷徨問道:“我剛才有說什么嗎?” “小姐沒說什么?!?/br> 他搖頭,但那名字是聽得一清二楚,與那日丞相府小姐在雨中叫他的名字是一樣的。 他的名是危,可獨缺姓氏。 況且娘親曾與他說過:“你那拋妻棄子的爹是個武夫?!?/br> 再聯系那塊恐怕是伯侯所佩戴的玉佩,似乎所有的證據都在指向那遠在北疆的鎮北王是他爹。 正是如此想,他才想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斷掉與林府的聯系,怕會連累到小姐。 至于那丞相府的小姐為何會叫他“閔?!?,而小姐也在夢中說出這個姓名,他心中留有疑惑,但現在也不是去追根究底的時候。 天色昏昏,小巷子里安靜極了,只有遠處的狗吠聲擾人。 今晚該去哪里,他是一點兒都不知道。不過之前已在外流蕩三年,尋一處休息之處也不是難事。 整條巷子只有他一人,長而蜿蜒的巷子少有人住,也沒有尋常街道上的燈籠照明。 驀然,閔危聞到了一股血腥氣味。 他循著那氣味望去,一片暗色中,一人躺倒在地。 閔危本無意惹事,想轉身就走,卻聽到那人虛弱的聲音:“我是一名浪客,今日你救我一命,我應你一事?!?/br>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感覺自己越來越短小了,明天我得空,補上兩更贖罪。 第三十七章 浪客本名常同承,是梁京富商常家的長子,雖自小生活富足,卻厭惡家人整日開口閉口都是銀錢,手上拿的總是撥得噼啦響的算盤。后年歲漸長,常家給他定了一門婚事,是一家絲綢商戶的女兒。 常同承抗爭不過,收拾衣物吃食等,連夜逃跑了。 這一離去,便是十二年。 等再聽聞常家的事情,已經是兩個月前。常家遭遇滅門,府上兩百余人無一活口,俱死在無眼的刀劍下,實為震驚梁京城的一樁慘案。 常同承恨極自己,潛入封查的府宅尋找線索,調查那殺害族人的兇手,勢必要讓其付出代價,為常家報仇雪恨。 卻不想查出的真相是那東宮太子所為,只是因常家未肯將手中的商路命脈交出。 常同承恨得目眥盡裂,暗中埋伏在太子出行的路途中,妄圖一擊必殺,卻是被其暗衛所傷,只能帶傷逃走。 閔危凝著血流一地的黑衣浪客,道:“看你的樣子,怕是正被仇家追殺,若是我救了你,不是也會被對方盯上?” 常同承捂住腹部還在不斷滲血的傷口,心下卻想這少年倒不是個傻的,只是他的傷再拖延不得。 他正要利誘,卻聽到“我可以救你,只要你能幫我離開梁京?!?/br> “這是小事,我答應了?!背M性捯魟偮?,便因失血過多暈過去。 丞相府。 徐幼嬌聽說閔危中途逃掉后,怒火攻心,不由將手中的書丟擲在地,道:“還不快讓人去找!” 靈鵲顫抖后退,道:“是,是?!?/br> 而林府中,紅蕭堅持道:“小姐,公子說了你不能出去?!?/br> 林良善怎么也越不過紅蕭的阻攔,氣極反笑道:“好,我不出去。你去找人問問真寧是不是真的進了丞相府?” 說這話時,她頗為咬牙切齒,心緒亂糟糟的一團,讓她胸悶起來。 紅蕭忙扶著她坐下,去拿藥與她吃。 “小姐,不過是一個書童,你這又是何必呢?” 林良善吞吃下藥丸,喝了水,才微闔著杏眸喃喃:“若只是一個書童,走了就走了,可他不是?!?/br> 不過一個時辰,紅蕭小跑進屋,臉上尤有驚訝,道:“小姐,真寧跑了?!?/br> “什么意思?” “聽人說是在去往丞相府的路上,真寧借機跑掉了,現在丞相府的人在找他?!?/br> 林良善好一會兒都沒反應過來,等覺出這句話的涵義,竟笑了。 是了,閔危那極重要的玉佩還在林府,在她這里。她之前已從林原那里拿回。 無論去哪里,閔危是絕對不會丟掉玉佩。 她盡可以在府上等他。 先前是她心急,忘了這事兒。 只是這般等待,過了一月,始終沒有見到人,林良善愈加不安。 入秋的深夜,她難以入睡,躺在床榻上,聽著外面風吹樹葉的簌簌聲,盯著頭頂的青色紗帳發呆。 忽地,門外傳來一聲輕微的響聲,盡管聲音再小,她還是聽見了。 林良善一動不動,只移眼透過透薄的床紗帳看過去,卻見屋內站著一人,隱隱綽綽地,動作輕緩。 她心中一驚,瞪大了眼,抿緊唇,不敢發出一絲動靜。 有賊子偷入她的房內,是要做些什么?林府雖人少,但還是派人在夜間巡查,這賊子是怎么進來的? 林良善的腦袋里閃過許多的猜想,手緊緊地揪住被子,望著那人在桌前翻找,很是仔細的樣子。 是要財物? 糟糕!玉佩被她放在那個木匣子中! 她焦急不已,可理智讓她不能去阻止。 只盼著這賊子拿了值錢的東西,趕緊離開,她好去叫林原抓人。 可很快,那道朦朧的高瘦身影就朝她這邊過來,只是快臨近時,又停頓住,似乎在猶豫。 林良善屏住呼吸,臉色蒼白,咬緊上側內唇,看著那人慢慢過來。 心臟跳動劇烈,身上開始冒冷汗。 要不要裝睡?要是這賊子發現她是醒著的,可怎么辦?她只恨身邊沒什么利器,如果這人敢對她有歹心,她必定讓他有來無回。 浪客的傷已經好了七七八八,閔危沒那個閑心等他好全,見著他能自如行動,再次提出了當初救治的條件:幫他離開梁京城。 之前,他就已經從宏才那里得知,出入梁京城得持有戶籍一類的證明,可他當初是跟隨小姐進城的,檢查松泛。 現如今京城管理加嚴,閔危想獨自出城,是不大可能的。 救助浪客,不過是看他究竟有沒有辦法。若有,再好不過;若沒有,那只能另尋他法。 幸好浪客精通易容之術,且不知從哪里弄來的戶籍證明。 閔危已下定決心要離開梁京城,只是在離開前,他還有一樣東西必須要拿到:玉佩。當時,小姐借口為他尋找生父的緣由拿了去,一直未還。后面閔危察覺不對勁時,已經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拿回。 在被抓入刑部大牢前,他是記得那塊玉佩被小姐拿在手中把玩的。 還有兩個時辰,他即要離開這里,萬般無奈下,只好□□而入。 閔危心中緊張,這處院子,這閨房,他都熟悉異常,甚至是每樣物品的擺放順序,他也是清楚得很。 這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入內。 現在正深夜,是人沉睡的最佳時候,閔危挑了這個時間,也是不想惹是生非,徒留麻煩。 他的手腳輕快,時刻注意那青紗帳中的人是否被驚醒。 不過翻找片刻,閔危就見放在木匣子中的玉佩,拿了放入懷中,正欲離開。 腳步一頓,他愣在原地。 這恐怕是他最后一次回林府,此去北疆,也不知將來如何,是生是死。 距離上次在牢獄見過小姐,已經時隔一月。這一月,他都是和浪客宿在一處破爛屋檐下,有時候,他會忍不住想她。 想要每日都能見到她,但是很快這種思念又在淺睡中娘親的聲嘶力竭中散去。 這恐怕會是他最后一次見小姐了。 他應該離開了,但是身體好像不受控地走向那青紗帳的床榻。 薄淡的月光透過窗紙照進屋內,把青色的紗帳里的人兒映出一道暗影。封閉的閨房,她身上的藥香積聚濃郁,在他鼻尖環繞打轉。 閔危輕嗅了一下,手緩緩地伸向那層薄紗,一點點地接近。 忽然,他察覺到不對,原先里面的清淺呼吸聲沒有了,好似有一道目光在看他。 小姐是醒著的? 閔危大驚,連忙將手撤回,轉身要逃離,不料那只叫白白的貓朝他撲過來,揮著爪子要往他的臉上的抓。 林良善已快要被這外間賊子的一番動作弄得呼吸不暢,怨毒的眼神要把人給挖幾個窟窿。 一道飛躍的殘影,再加一聲貓叫。 林良善無法保持假睡,一把掀開紗帳,見著那賊子模樣,整個人都呆愣住。 怎么會是閔危? 閔危見著她醒了,且不可置信地看著他,顧不上什么,一把抓住貓的后頸,將窗子打開,將貓丟出去,立即將窗子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