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當真是毫無道理。 但他不想違抗這種本能般的感受。 他想了想,提醒說:“最近要聯排,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北京?!?/br> 溫涯沒想到他一副這就想要定下時間的架勢,只得無奈微笑,“好,我回了北京就跟你聯絡?!?/br> 喝過了熱粥,溫涯又配合著熊敏彤、聶元愷進行了當天的最后一遍彩排。 晚上回到酒店,他發現自己的門把手上被綁上了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感冒靈。雖然沒有附上字條,但也知道是誰送來的。 溫涯沖了一杯拍照,發給某位戴墨鏡的冷酷貓貓頭,附送三個吐舌頭的白色小幽靈。 而冷酷貓貓頭直到第二天的凌晨五點鐘才回復,發來的也是一張照片,車窗外是機場高速,附送一個眼睛半閉半睜的表情“[困]”。 過了一個小時,他大概精神了一些,又發來一句“一切順利”。 * 可惜溫涯今天的直播注定不會十分順利,因為同組的聶元愷一半是因為拍攝的壓力,一半是因為長沙近來潮濕陰冷的鬼天氣,光榮病倒。小孩一大早起來就發燒燒得頭暈目眩,全身酸痛,雖然貼了退燒貼吃了藥,但還是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只喝下幾口豆奶,眼淚汪汪地披著外套等著做妝發,十分可憐。 他帶來的助理急得滿地亂轉,熊敏彤過來看過了,也一臉擔憂,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勸他不如先去醫院掛水,讓統籌看看能不能臨時調換出場順序。 而聶元愷年紀輕,入行也不久,自覺在上一輪比賽中表現不佳,給幾位評委和觀眾留下的印象不好,卻不愿在這個時候多生事端,堅持要等錄制結束再去醫院。 熊敏彤不太放心,因為今天的直播他們小組位置十分靠后,再加上流程環節,很可能要等到十一點左右,她不確信小孩的身體能不能撐住,還待再勸,卻見溫涯在他的身邊坐了下來,抓住了他的手腕,看起來像是在……把脈? 他又換了另一手,多把了一會兒,半晌才開口說:“等比完再去醫院也行……一會兒我幫你推拿,應該能緩解一點兒?!?/br> 聶元愷發了燒,渾身往外冒傻氣,只顧呆呆點頭,一時還沒反應過來。 倒是熊敏彤瞧得目瞪口呆,她自忖在娛樂圈沉沉浮浮多年,也算是見過大世面了的,但愣是沒見過還有演員會把脈推拿的。若是換作別人,她只怕還要覺得是嘩眾取寵的,只不過溫涯看起來成竹在胸,穩重可靠,倒是讓她沒有什么懷疑,只覺震驚,感嘆說:“你這本事可不得了?!?/br> 溫涯記起穿越之初,為了消磨光陰跟同門師兄姐學醫,認xue識藥施針切脈,著實耗費了不少心血,可惜其后的百年里,卻沒用上過幾次,卻沒想到如今回到現代,反倒用上了,不禁搖頭微笑,解釋說:“我……家里人是大夫,跟著學過一點兒?!?/br> 跟拍導演多了不少素材準備做成下周放送的花絮,鏡頭懟著幾人一陣猛拍。 聶元愷的助理有些不放心,連連追問:“這……推拿就行嗎?溫老師,你以前推過沒有???我們元元跳舞傷過腰,你可輕點啊?!?/br> 溫涯啼笑皆非道:“要不一會兒你進來看著?會不會放心一點?!?/br> 助理大驚失色,“這不好吧?這種家傳秘技豈能隨便展示于人前?” 溫涯:“……” 熊敏彤掩面狂笑,煊赫究竟是從哪兒招聘來這么多傻孩子? * 節目組調整了化妝的順序,讓聶元愷得以在推拿之后小歇了兩小時。 中午,他端著粥和小菜坐著給造型老師擺弄,臉色和精神都已經好了許多,見到換好了裝的溫涯進來,活像看到主人回家的小狗,“噌”地挺直了脖子,快樂地揮揮手,“哥!我在這兒呢哥!” 溫涯摸了把他的前額,不由感慨這小孩身體素質真好,丟了個橙子給他說:“補充一下維生素。彤姐說昨天的狀態就很好,下午不用再彩排,力氣留著晚上用?!?/br> 聶元愷乖乖點頭,煎蛋眼看他,“哥!你的大保健真的絕了,所以我打算給你寫首歌!” 造型老師:“噗?!?/br> 溫涯咳嗽一聲,“……那個叫推拿?!?/br> 聶元愷老實應聲,“哦!歌名暫定為《我的一個大保健之神朋友》!” 此刻聶元愷正在化妝,還沒有粘頭套,頭發滾得亂糟糟,毛絨絨的,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溫涯萬萬沒有想到他還是個創作型歌手,謙虛地表示舉手之勞而已,自己不想留名華語樂壇。 而聶元愷堅持不寫首歌不足以表達自己的胸中洶涌澎湃的感激,何況他都已經有靈感了。 靈性的創作是不應該被扼殺的,溫涯敗北,消極地等待著《我的一個大保健之神朋友》的問世。 * 下午《有戲》的節目組給溫涯安排了一個小黑屋采訪環節。 通常助演嘉賓沒有這個待遇,除非是特邀的大牌,而溫涯顯然不屬于這一行列。 不過顯然他之前的緋聞對于熱衷于制造話題沖熱搜的節目組而言很有吸引力,他們愿意為了他來破這個例。 溫涯沒有被提前告知準備采訪,便知來者不善,果然,在例行的“為什么來《有戲》”“如何評價本組的兩位參賽選手”一類問題之后,采訪者的臉上露出了曖昧的微笑,又發問道:“昨天我看到小牧老師過來探班,您跟小牧老師應該私交不錯吧?他有沒有給你們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