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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首先問題來了?!笔鏁r和他對視,一臉正經,“你會撬鎖嗎?” 鐘如季:“……” 鐘如季:“你能不能把話說好聽一點?” 舒時一臉無辜地看著他,換了個說辭:“嗯。那你會開鎖嗎?” 鐘如季:“……”怎么感覺還是有哪里不對勁。 “你怎么不說話了?”舒時眼帶笑意,“你今天怎么進我房間的?” 鐘如季頓了下,從口袋里拿出卡遞過去,并說:“糾正一下,這不是撬鎖,是門太垃圾?!?/br> 舒時:“……” 鐘如季微微一笑:“三秒鐘的事,不費時間,放心?!?/br> 舒時想象中的鐘如季用鐵絲探鎖芯的畫面瞬間幻滅。 時隔不知道多久,他再次體會到鐘如季的神之嘲諷,體驗還是如此酸爽。 舒時捏著卡哦了聲,從此不再妄想抓鐘如季的囧點了,因為最后被調侃的總是他自己。 拿卡開門這事舒時也做過,但那都是好久以前了。 他走到第一扇門前,躊躇了半天。 “要是拿卡開不了的話就只能撬鎖了?!辩娙缂竟室庹f。 這人明著說好話暗著揶揄的一套玩得爐火純青,舒時自認不是對手。 “你來開?!笔鏁r果斷把卡還了回去。 鐘如季兩指夾著硬質卡,但笑不語。 舒時沒繃住笑了笑,身體微微前傾,手往404房門方向端了端:“請,您請?!?/br> 幼稚完,他自己樂得停不下來。本來挺瘆人的環境忽然沒那么壓抑了。 鐘如季無奈,將硬質卡插進門縫,順著往下使勁一滑。 咔噠的輕響,門開了。 三秒鐘都沒有。 舒時覺得鐘如季實在是謙虛了。 門開了條縫,里面隱隱吹來濁氣,舒時頓時不好了。 焦味混著腐臭,又濃烈又惡心。 鐘如季就見方才還能正常笑鬧的人臉色驟變,轉過身彎腰干嘔。 完全是生理反應,喉間忽然涌上的嘔吐感讓舒時也應對不及。 鐘如季聞到不好的氣味,立即反手將開了的門關嚴。 舒時撐著墻蹲下,確定不再想吐才站起來,他心有余悸地捂著口鼻說:“看來我以后出門得隨身帶個口罩?!?/br> 出來短短半小時不到,舒時便覺得自己不能在這里待下去了。 還是自己屋里的空氣好聞,外面的氣味分分鐘叫人窒息。 鐘如季又心疼他又想笑。 聽覺好和嗅覺好都各有各的難處,正如他聽不得分貝過大的聲音一樣,舒時也聞不了過于濃烈的氣味,特別是刺鼻的氣味。 但是舒時的反應真的很容易讓他破功。 鐘如季覺得自己和舒時待久了后連笑點都變低了。 “要不你緩緩?或者就別進去了?!辩娙缂就搜厶焐?,“嗯……但將近十小時天才亮?!?/br> 找不到破解點便只能一直陷在鬼打墻中,期間會遇到什么意外也無從得知。雖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兩人倒也不怵鬼怪的刁難,但誰都不喜歡在該休息的時間打起百倍精神。 更何況,鐘如季覺得舒時快撐不下去了。 “進還是得進去,你先把門打開散散味兒,我怕我死里邊兒?!笔鏁r無可奈何道。 鐘如季再次把門打開,帶著他退遠了些。 “干等著不是辦法,要不你把門全打開,我們進電梯看看?!笔鏁r站在第一節 臺階上,把整張臉都抵在了鐘如季肩上。 這里到處都是怪味,他實在是受不了了。鐘如季身上的草木香簡直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好?!辩娙缂就?,朝另一邊走過去。 鐘如季一動,舒時下意識想跟著,但由于身高差異,下了樓梯的舒時發現自己居然離鐘如季的肩還差一點。 身高遭到碾壓的某人不想說話。 如法炮制的將卡片插進縫隙里,鐘如季將卡一劃而下,順暢無比。 防盜門嚴絲合縫的,壓根沒開。 鐘如季手指微頓,再順著縫隙反向劃回去。 依舊暢通無阻,沒感受到鎖芯的存在。 以為鐘如季是去去就回的舒時憋不住氣,抬頭去找他,叫了聲他的名字。 “等等?!辩娙缂净氐?,放棄眼前這扇門去開另一扇。 舒時找過去跟在他后頭,低頭嗅嗅他身上的清香,感覺死過去的自己又活過來了。 “怎么了么?”舒時含糊地問。 鐘如季將卡插回口袋,語氣自然地說:“這兩間開不了?!?/br> 連鎖都沒有,主人不想讓他們開,他們便開不了。 “開不了就算了吧?!笔鏁r清楚各中緣由,沒去糾結里面所蘊含的信息,“咱們去電梯里看看,找找線索?!?/br> 舒時拽著鐘如季的袖口,先一步踏入電梯。 等鐘如季也進來,舒時從自己的角度看了眼這個詭異的四層,心有所感:“別的不談,這里是真的又老又舊,這電梯也挺容易出事的我覺得?!?/br> 鐘如季揉揉他頭發,語氣溫柔:“乖,別烏鴉嘴?!?/br> 舒時沒好氣地白他一眼,反駁道:“什么叫烏鴉嘴?我這是理智分析?!?/br> “是是是,理智分析?!辩娙缂緫?。 舒時懶得理他,轉頭去看換過方向的涂鴉線條。 看久了,他反手扯了扯身后的人:“鐘如季,我感覺變過的線好像連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