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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劃過手腕上的顯示屏,眸光晦暗,話音也沉下去:“別犯我頭上,不然我遲早宰了他那幫狗腿子?!?/br> 純金色的手環戴在她腕上,存在感極高,鐘如季看了眼,問:“打算去高級了?” “當然?!敝芟Ω枰粧呙嫔系年庼?,粲然一笑,“雖然不知道這個效果怎么樣,不過既然你都說可以了,我也犯不著擔心?!?/br> 鐘如季不咸不淡地嗯了聲:“指貌很適合你?!?/br> “確實。指貌一直是我心中的道具第一,跟破空比起來也不遑多讓?!蹦赤嵭罩该仓覍嵎廴缡堑?。 平弈秋被說得心癢,迫不及待地想種草:“我盯它好久了,預定成我的下一任道具?!?/br> “嗯?破空也不賴,善用能撈到不少好處?!敝芟Ω杩吹狡睫那锫冻鰜淼乃{色手環,沒忍住打趣道,“可以帶中意的女孩子一起,畢竟英雄救美這種套路百用不膩?!?/br> 作為一個從出生起就扎在男孩子堆里的團寵,平弈秋對這個話題應對得措手不及:“沒,我沒喜歡的女孩子……” “???”周夕歌有點驚訝,為難道,“那……喜歡的男孩子也可以,只不過可能不太奏效?!?/br> 平弈秋忙不迭點點頭,又一怔。 等等……這個重點是不是哪里不太對勁? “噗?!编嵶K緲妨?,“你還點頭?” “我沒有!” 鐘如季不怎么參與玩鬧說笑,他看了眼樓上,隱隱聽見房里傳出了動靜。 - 十多分鐘沒站起來過,舒時成功把腿蹲麻了。 他宣泄夠了才起來,腳步虛浮又眼前一黑,沒穩住就往地上栽……幸好撐住了柜門,只有右膝磕在了地上。 舒時嘶了一聲,磕得有點狠,腿上麻勁兒也沒過,這會兒站不起來了。 他看了眼門外,見沒什么動靜才放松下來。 幸好鐘如季不在,不然多丟人啊。 麻勁過去,舒時撐著柜門起身,拍完褲腿上的灰打算把衣柜合上,卻看見柜門里卡了張紙。 輕薄的畫紙卡在柜門的縫隙處,舒時蹲下,動作小心地把它拉出來。 拉到一半,他看到右下角標注的名字,下意識停了動作。 鐘如季的字獨具一格,因此格外好認,舒時沒忍住多看了幾遍那兩個蠅頭小字。 任栩。 舒時掃了一眼柜里整齊貼好的畫紙。個個排序得當,沒空缺的,也沒屬于任栩的。 任栩的畫像壓根沒被貼在柜壁上。 舒時輕捏著畫紙的一角,撫著微微顯了折痕的地方。 任栩這個人他聽得不多,只是因為和鐘如季掛了鉤他才格外關注。 雖然論壇里的話不能全信,但是會傳出謠言也證明是有起源的。 舒時眉間微蹙,研究了下畫紙卡著的位置。 衣柜里有小抽屜,畫紙的一頭延伸到里面,另一頭捏在他手上。 不知道這畫紙是怎么從小抽屜里掉出來的,舒時動作凝滯,又試著去拉小抽屜。 結果還沒往外抽,他就發現這抽屜是塊板……虧他擔心抽屜會把畫刮花。 拿下木板,整張畫紙映入眼簾,舒時將畫拿出來撣了撣木屑,不自覺將畫中人看了個完整。 他看著看著,眉目便柔和了下來。 任栩無論是五官還是氣質都很溫和,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看起來就很溫柔。 除卻這一張人像,小抽屜里整整齊齊地擺著一疊畫紙。 舒時將畫紙放回去,看到第一張畫紙上也是任栩。 或許這一疊都是任栩的畫像。 鐘如季有多重情舒時拿不準,但從鐘如季親筆的各類畫像上便能看出他對感情的態度。 深沉,不是不在乎。 舒時呼了口氣,將木板放回去再將門合上。他立在衣柜前,許久才離開。 - 底下聊得其樂融融,后來還是周夕歌發現不對勁,她看了看笑鬧的平弈秋兩人,換了個位置坐到鐘如季身邊。 “舒時在上面嗎?”周夕歌問。 鐘如季那視線老是往上瞟,說房間沒人她都不信。 “嗯?!辩娙缂净厮?,期間又往三層看了眼。 周夕歌想到空間的走向,又問:“你對白璟動手讓他看到了?” “沒?!辩娙缂酒降卣f,“白璟是他的任務目標?!?/br> “???這樣啊,”周夕歌聽到后瞬間從為難變成了憂心,“我覺得以他的性格……他會不會走不出來?” 鐘如季頓了會兒,搖了搖頭:“不能確定?!?/br> 他該說的都說了,不該說的也沒必要說。舒時怎么決定、怎么想他都沒法左右,他希望舒時能走出來,但具體如何還是得看個人。 “有點難辦?!敝芟Ω璧?,過會兒又細細分析,“那他出來后……哭了吧?” “嗯?!?/br> 周夕歌料是如此,短嘆一聲:“你都把人帶回來了,總不能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干吧?” “我說了?!辩娙缂净?。 “……你說什么了?”周夕歌頓時感覺大事不妙,“你別告訴我你又甩了一句‘別哭了'?!?/br> 鐘如季默了。 周夕歌滿臉不可置信:“你真說了??” 她之前有段時間很是玻璃心,從擊殺空間出來后情緒崩了,鐘如季看她哭,還默默遞了好幾張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