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腿上的傷口
碩大的屋子眾人誰都沒有言語一聲,我自顧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抽著香煙。 我現在心里底氣很足,因為你們是來找我幫忙的,不是我有求與你們,一個個橫了吧唧的。 “得了,這么坐下去也不是事,事情我都大概聽說了一下,后續你們還有誰跟進過嗎?”我抽了口香煙緩緩問道。 剛才被我懟的男生抬起來頭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我,我一直在跟著?!?/br> “有什么線索嗎?” “沒,沒有?!蹦猩椭^紅著臉不敢直視我的眼睛。 “也罷,呂哥,那天調查這件事情的兩個人還能聯系到嗎?他們可能會知道一些東西?!蔽肄D頭對呂志行客氣的問道。 呂志行有些為難的說道:“能聯系到,只是他們現在都在家,前段時間我聯系過他們,他們閉嘴不提那件事,還說讓我們不要管了?!?/br> “哎,說歸說,該試試還是要試試啊?!蔽移鹕砩炝藗€懶腰說道。 呂志行猶豫了一下隨后點了點頭,說現在就帶我去。 正在我跟于曉靈離開的時候,剛才跟我互懟的男生突然開口小聲嘟囔道:“能不能帶上我?!?/br> “嗯?”我轉頭挑了下眉毛問道。 “我想長長見識,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边@男生對我誠懇的道了個歉說道。 我聳了聳肩說愿意跟著就跟著吧。 男生立馬就喜笑顏開跟在了我們的身后。 在車上我這才了解到,這男生叫歐陽德,大學時學的偵察專業,畢了業后在社會上混了兩年,在朋友的介紹下進入了組織。 他來了不過一個月,很多東西都不太清楚,至于他為啥能進入組織,我就不太得知了,我也看不出來他有什么特殊能力。 隨著呂志行開著車停到了一處空地,我們四人下了車,呂志行指了指一個簡單裝修的小區告訴我那天的辦案人員,其中一人就在這里。 在呂志行的帶領下,我們進入了一棟單元樓的四樓,他敲了敲門。 “誰???”里面傳來有些沙啞的聲音。 “我,老呂?!?/br> “老呂來了,快開門?!鄙硢〉穆曇粽f道。 大概過了五秒鐘,一個中年婦女圍著圍裙將門打開,將我們客氣的迎了進去。 此刻在客廳里的沙發上躺著一個男人,他的年齡約莫在四十歲出頭,臉色有些難看,也沒有什么精氣神,看上去就跟xiele氣的皮球一樣。 當他看我們四個人的時候,扶著沙發床頭緩緩坐了起來。 “老呂,你這次來找我還是我為了上次的那件事嗎?”男人語氣有些不好的問道。 呂志行點了點頭。 “老呂,我說過了,不要在調查了,這件事超出了我們之前所接觸的任何一樁案子,根本沒有想的那么簡單,我不想在看有人因為這件事落到我這個下場?!边@男人說完,將褲腿挽了起來,一塊硬幣大小的傷口展示了出來。 這塊傷口已經發紫了。 “這是怎么回事?”呂志行看到這一幕也是楞了一下問道。 “聽我的,不要再去了?!蹦腥诉€是不打算說。 “這位大哥,有的時候瞞著并不是一件好事,說出來我們才有可能去解決,如若不解決這件事,以后再發生相同的事情難道咱們還要逃避嗎?逃避是無法解決問題的?!蔽以谝慌跃従徴f道。 這男人抬起眼皮打量了我一番疑惑的問道:“你是?” 不等我開口,呂志行立馬做起來了介紹:“這位是從石門調過來的專案人員,他叫郭陰陽,是老周手下的一員?!?/br> “哦?這么年輕就進來了?”男人笑著問道。 “是啊,你就說了吧,人家大老遠的過來就是解決這件事的?!眳沃拘心樕行殡y的說道。 此話一出,面前的男人陷入了沉默,他肯定在糾結要不要說出來,大道理誰都懂,況且回避自然是無法解決問題的。 “哎,老呂,我不想跟你說的,可你也不聽我的,非要去執意查這件事,事到如今我只能讓你看這個傷口了,它就是那天我跟小葛執行任務時落下的傷疤?!蹦腥藝@了口氣眼睛有些凄涼的說道。 “你說,怎么回事?!眳沃拘凶谏嘲l上看著男人的傷口有些難受的說道。 男人點燃一顆香煙對我們緩緩道來。 “那天我跟小葛接到報案后,立馬第一時間趕了過去,那別墅里黑漆漆的,連個鬼影都沒有,不過我并不是很怕,畢竟這么多年都過來了,但是小葛就比較害怕,于是我讓他在一樓守著,我自己則上了樓巡邏?!?/br> “那棟別墅一共三層,而且地下有不少的血跡,每踩一腳上去就會傳來咯吱的聲音,根據我這么多年的經驗,那些血跡已經凝固了一段時間了?!蹦腥苏f到這里,眼神有些恐懼。 “后面我順著血跡方向走了過去,發現是從一個屋子流出來的,那屋子的門看上去有一些年頭了,門上面的墻皮已經殘破不堪,但是門緊緊閉著,當時我心里也有些膽怯,因為畢竟就我一個人,但是我一咬牙,直接就把門推開了?!?/br> 說到這里,男人突然沒了聲音,他只是一直猛地在吸香煙,試著平復自己的心情。 我也沒催他,就在他旁邊一直等著他說話。 “后面怎么樣了?”我身后的歐陽德焦急的催促道。 我轉頭瞪了他一眼,讓他安靜一點。 他尷尬的撓了撓頭,小聲嘟囔了一句:“我這不是也想盡快解決嗎?!?/br> 男人又抽了幾口香煙。 “我推開門后,整個屋子不大,大概十來平方,有一張破舊的木床,墻角的周圍也布滿了蜘蛛網,但是屋子非常冷,那種冷就像是零下幾十度的天氣一般,感覺一盆水放到里面不到十秒鐘就可以結冰?!?/br> “后面我繼續轉了起來,最終我鎖定那攤血跡就是從床底下流出來的,當時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膽子,直接就走了過去,趴在地下將眼睛看向了床下...”男人說到這里,手開始哆嗦了起來,以至于香煙掉在地下自己都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