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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告訴你?!绷盅珏\連連點頭,然后不顧容絮的不滿將他給推到了那個洞里面。容絮整個人給站到了林宴錦挖出來的洞中,林宴錦讓他蹲□子,他卻是死活不肯,只壓抑著脾氣道:“我下來了,你快些告訴我?!?/br> 蕭樂忍著笑聽著兄弟二人的這番對話,心里不禁猜測,他們幼時,容絮定然是被林宴錦給吃得死死的。 然而接下來蕭樂便笑不出來了。 林宴錦將自己手中的鏟子給扔了開去,聲音平靜的道:“爹把我關在一間很黑的屋子里,每天派人送飯給我,有時候還會自己來看我,每次看我都會狠狠地打我,還說……” “他打你也算是待你好?”容絮的聲音驀地插了進來,打斷了林宴錦的話,蕭樂目光變了變,見林宴錦依舊蹲在地上,卻莫名的覺得他看起來脆弱得宛如新生的孩子一般。蕭樂忍不住上前將林宴錦給牽了起來,低聲道:“若是不愿說,便不必說了?!?/br> 林宴錦搖頭,眼睛睜得很大:“為什么不愿說?爹很喜歡我的,爹說打我打得越疼就說明他越喜歡我……可是有時候爹打得太厲害了,我就昏過去了,我醒來以后他就會罵我,罵的是說明我也聽不懂,每次這個時候我就想逃出去……” 蕭樂牽著林宴錦的那只手微微一頓,突然之間她便想起了當初在去李家的馬車上,林宴錦無意之間說過的話。那時她曾經對林宴錦提到離家出走四個字,林宴錦說自己也曾經想過離家出走。 “一開始是覺得離家出走聽起來很有趣?!?/br> “后來想要離家出走,便是因為不愿再待下去了?!?/br> 如今想來,他第一句話說的當是在容家的時候,而第二句……應該就是被那個所謂的“爹”關在屋子里的日子了。 后來葉還秋說起山水,林宴錦說他從未出去看過,那便是他幼時一直被容家好好地護在屋子里,從不讓他出去,而后來他則是被那個“爹”關了起來,再后來……到了蕭家,他依然是被關在這一間偏僻的小院當中,當真是從未有機會走出去過。 面前的林宴錦見蕭樂神色有異,還想要再說些什么,蕭樂卻不允他繼續說下去了,一把將他抱住,沙啞了聲音道:“對不起?!边@句話說得突兀,蕭樂覺得自己或許是在后悔自己一直將林宴錦給關在這院中,或許又是在為別的什么道歉,思緒紛繁雜亂,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只要一想到當初林宴錦年幼懵懂,被人關起來受人毒打,還心心念念以為對方是對自己好,她便覺得前所未有的無力和難受。 林宴錦自然也聽不懂她的話,但見她咬著下唇雙目微紅的樣子,又覺得應該是自己做錯了什么。他搖了搖頭,開口小聲的安慰蕭樂。站在坑里的容絮終于受不了了,拳頭狠狠地錘在地面,面帶慍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道:“那個你叫‘爹’的人究竟是誰?可是慶王?” 林宴錦被容絮的模樣嚇得不輕,退了一步才茫然搖頭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知道他要我叫他爹……” “不許再叫他‘爹’!”容絮怒道。 林宴錦閉了嘴,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只能將視線轉向蕭樂,蕭樂沉吟片刻才對容絮道:“你這般問也問不出什么來?!彼仡^又對林宴錦道:“若我們將那人的畫像放到你面前,你可能認出來?” “可以?!绷盅珏\點頭。 “很好?!比菪醮蟛綇牧盅珏\挖好的那個坑里面跨了出來,聲音寒冽刺骨,“我立刻命人將所有可能對大哥出手的人都畫下來,一個一個讓他認,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何人有這樣的膽子?!?/br> “若叫我查出了這人是誰,我定要讓他挫骨揚灰?!?/br>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的小錦可能顯得有些軟弱了,但是這只是他其中一種性格而已,要相信真正的小錦絕對比大家現在看到的要強很多QUQ!咱不是好欺負的! ☆、臉盲 第二日,容絮便派人將畫好的畫像全部都帶到了林宴錦的住處。 一群下人全部呆在房中,顯得房間有些擁擠,容絮也管不了這么多,當下便叫下人們將那些畫好的像全部給展開來,蕭樂站在林宴錦的身后,朝著那些畫像一眼看去,便見畫像當中都是些中年男子,有的她也曾經見過,都是有著家世背景的人物。 容絮看了蕭樂一眼,隨后又將目光落到了林宴錦的身上:“他今日沒什么不對吧?”前些日子容絮曾領教過林宴錦各種各樣的個性,所以今日不由有些顧忌的問了出來。 蕭樂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暫時還沒發現今日的林宴錦究竟異常在哪里。 “很好?!比菪觞c了點頭,將林宴錦給拉到了那一排擺放整齊的畫像之前,隨意指著其中一幅道:“你給我看看,這些畫像當中,有沒有那個將你關起來的人?” 林宴錦慢吞吞的走了過去,有些不情愿的看了看容絮所指的那幅畫,又看了看旁邊那一幅,接連看了好幾張圖之后他才搖頭道:“你給我看得每一張圖都是一樣的,我怎么認?” 容絮雙眉擰起,不解道:“一樣的?”他抬眼看去,見那些畫中的人有胖有瘦,臉型各不相同,根本不像林宴錦所說一般,他很快明白了林宴錦是在找借口:“你不愿意將那人認出來告訴我?” 林宴錦搖頭,容絮和一幫下人本是站在他的身后,他便緩緩地回轉了身子過來,對容絮身旁的那名下人道:“不是我不愿意告訴你,是你你畫里面都是同一個人,我要如何將人給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