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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絮的聲音不大,卻聽得蕭樂心中一震,經過了昨日的那些意外,她雖是已經在心中放棄了與容家的合作,但卻也不敢得罪容絮。只因容絮代表的是整個容家,而容家所代表的事實上是整個京城商海的半邊天下。若是得罪了容絮,接下來蕭家便幾乎是寸步難行了。 想到此節,蕭樂上前攔在了林宴錦的面前,垂眸道:“容公子,宴錦他并非有意?!彼D了話頭,見容絮并沒有急著打斷她的話,也知道容絮是打算聽她要作如何解釋,便沉了沉心思打算將實情告訴容絮,誰知她話還未出口,身后的林宴錦便喃喃說了一句:“容家容絮……容小如?” 林宴錦這句話剛一說出,蕭樂面前的容絮便驟然變了臉色,悲愁茫然等色皆自臉上一閃而過,他僵立了好一會兒才放輕了聲音朝林宴錦問道:“這個名字你究竟是從何處聽來的?” 這時林宴錦已經起身下了床,轉而站到了蕭樂的面前,將她好好地擋在了身后,他思索了片刻道:“我忘了?!?/br> 容絮眼神之間驟然多出幾分寒意:“忘了便將它想起來?!?/br> 林宴錦搖了搖頭:“我想不起來?!?/br> 容絮自是不肯輕易罷休,他上前兩步揪住了林宴錦的衣襟,正欲開口,卻像是突然之間想起了什么一般,瞇著眼咬牙道:“你姓林,你可認識林憲昌?” 林宴錦認真盯著容絮看了一會兒,搖頭道:“我忘了?!?/br> 容絮揪著林宴錦衣襟的手分明抖了抖,蕭樂看得心中一涼,知道容絮定然是對林宴錦有了極深的成見,連忙上前想要讓容絮放手,容絮卻是冷哼一聲將蕭樂給推了開。蕭樂被推開,直直的便朝身后的墻柱上撞去,林宴錦見狀一把將面前的容絮推開,拉住了身子不穩眼看便要撞到身后墻壁的蕭樂。 蕭樂本以為自己定然會一頭撞到那墻柱之上,接著便是頭破血流,誰知下一刻她便被人給拉了回去,接著撞入了一個懷抱當中,她只覺得這懷抱雖不算寬厚,卻帶了一股說不出的暖意,而這般抱住她,避免她撞上身后墻柱的人正是林宴錦。 “你為何對阿樂動手?”林宴錦抱著蕭樂,對容絮皺眉道。 容絮亦是沒有想到會如此,只是他雖非有心卻也不愿承認,便低低地哼了一聲道:“我容絮要做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苯又质且徊缴锨?,寒著一張臉逼問道:“告訴我,先前那名字你究竟是從哪里聽來的?” 容絮的話讓林宴錦一怔:“什么名字?” 容絮只覺自己被林宴錦給耍得團團轉,心中火氣更大:“就是你先前說的那個名字!” “我先前說了什么?”林宴錦不解的看著面前火氣沖天的容絮,頓了頓又問出了一個更叫容絮險些噴出火來的問題:“你又是誰?我從前怎么從未見過你?” 蕭樂悶在林宴錦的懷里,覺得有些哭笑不得,看起來林宴錦已經徹底的將容絮給得罪了,若是她再不站出來說句話,估計容絮今后都聽不得蕭家兩個字了。 推開了抱著自己的林宴錦,蕭樂對著面色難看至極的容絮說了林宴錦這般與他說話的原因,好在容絮雖然怒急,卻并沒有立刻出言打斷蕭樂的話,一直到聽蕭樂解釋完之后他才冷笑了幾聲,揚聲道:“頭腦受了刺激,每天換一種性子?先前那些謊話還不夠,現在還要繼續編下去?蕭樂,你還可以編得更離譜一些,我倒想知道每天一種性子究竟是什么樣子!” 蕭樂本以為容絮是相信了自己的話,誰知她說了這么多,卻只換得了容絮這樣的反應,她無奈之余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如何與容絮解釋了,最后她干脆道:“容公子若是不信,明日再來看看便知?!?/br> 容絮當即點頭道:“很好?!彼麑墒直吃谏砗?,重重的哼了一聲,又似氣不過一般又瞪了林宴錦一眼,而林宴錦突然被瞪,一時有些疑惑:“你是什么人,為什么瞪我?” “……” ——很明顯林宴錦是個從來沒有進入過狀況的家伙。 作者有話要說:主線君來襲……_(:з」∠)_ ☆、無邪 林宴錦的情況,就連蕭樂自己都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更不用說容絮了,還好兩人僵持了許久之后,容絮終于松了口道:“既然你這樣說,我便留下來看看你所說的一天變一種性子究竟是什么樣?!彼捳Z中滿是不相信,自是將蕭樂的話當做了胡言亂語,蕭樂也不去爭辯,只道等容絮見到了林宴錦的模樣,自然會明白了。 然而若當真這樣,林宴錦的病也沒有辦法對外人隱瞞了,到那時許多人都會知道她蕭樂的夫君林宴錦是一名瘋癲之人。 想到此節,蕭樂輕嘆一聲,既然無法阻止,那么便只能順其自然了。 當日,容絮扔下了那句話便離開了,道是第二日再來。而蕭樂送了容絮回到客房之后亦是去了書房,處理每日必須要處理的事務。待到天黑之后才又去找了林宴錦。 蕭樂重新來到林宴錦住處時,林宴錦正在房間之外曬著太陽澆著花,見蕭樂走進來,便柔柔笑道:“阿樂這日怎么有空來看我?” 這句話他這日已經說了不知多少遍了,好在蕭樂已經習慣了他的失憶癥,頓了片刻之后只是淡淡的道:“今日我在你這里睡?!?/br> 林宴錦臉上笑容凝住,不敢確定的重復一遍道:“你要在我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