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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鵲正好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寫寫畫畫,江鷺池坐在他身邊認真看著紙上的東西,看起來氛圍非常嚴肅活潑。 趙可心好奇湊過去:“喬鵲,在畫什么?” 喬鵲面前的A4紙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仔細一看,居然還有各種公式和圖表,趙可心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快要暈倒了。 她小心翼翼問道:“這又是在做什么?” 喬鵲興致勃勃把紙展開給她看:“我在列時間線!以及把我們遇到的兩次迷情術,還有我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所有不同的氣,量化到靈力單位,用數字來表達?!?/br> 趙可心:…… 喬鵲脾氣很好,耐心科普:“我之前自創了一個靈力單位,你知道的吧?可心姐,來來來,我來給你講講這個單位……” 趙可心頭疼伸手:“停停?!@樣啊,崽,你直接告訴我結論就行了?!?/br> 喬鵲放下筆不高興:怎么回事!不聽推導過程怎么理解結論!可心姐你真是非常不嚴謹! 他不死心,繼續熱情推薦:“真的不考慮聽聽看嗎?!我覺得可以把它運用到所有的玄學中去!會讓現在所有的課程都更加規范!說不定會讓你成為史上第一個……額,數佛學家!” 真是聽起來就讓人熱血沸騰! 趙可心麻了:……數佛學家是個什么東西??!我只是想安安靜靜地打人,啊不是,戰斗??! 她眼神止不住地瞄向旁邊的江鷺池,立刻發現這位鵲學家正在認真研究紙上內容,一副高深莫測冷冰冰的樣子……然而在喬鵲看不見的地方,手機平放,上面正播著一部電影。 趙可心瞳孔地震:……艸,我看到了什么?!這個迷幻的世界! 她不想傷害孩子的熱情,也跟上節奏,浮夸鼓掌:“哇,好厲害!聽起來就好像一個皈依佛祖的牛頓!” 喬鵲:…… 趙可心追問:“所以結論呢?” 喬鵲只好遺憾地略過推導過程,表情嚴肅地把分析結果說給他們聽:“嗯……其實我一直覺得有哪里非常奇怪。比如我們昨天和今天先后遇到的迷情術……我們是不是慣性思維,都默認了是那個小姑娘放的?” 趙可心一頭霧水:“那要不然呢?她是桃妖,又不知道為什么有狂躁癥想傷人,用迷情術不正常嗎?” 方佳蘿也坐到了這邊,安靜地聽著,這時候問道:“喬哥哥是想說,今天的迷情術,不是那個小姑娘放的是嗎?” 喬鵲理所當然地點點頭,用筆在紙上點了點:“是的,我可以確定不是她。你們看,我把我看到的幾次氣的濃度量化出來了,轉換成大約的數字,就非常直觀?!眴贴o越說越自信滿滿,“結果十分驚人!露營時把我們引開并施放的第一次迷情術、骨窟旁桃花樹,以及房府的迷情術,他們所散發出的氣場,強度天差地別,根本不可能是同一個人的手筆。我大膽猜測,一直以來我們的方向都是錯的,那個女孩根本不是桃妖。而那位紅雨姑娘,才是真正的桃妖!房府里針對我們的一切,都是她的手筆!是她抓走了任務者!” 其實小女孩不是妖,他和江鷺池早就確定了,但事關秦家,不太方便告訴所有人,喬鵲本來只想稍微歸納一下,好找個借口把線索分享給隊友,哪知歸納著歸納著,一切數據居然都指向了那位“圣女”。 江鷺池安靜地聽著,點頭表示同意:“你說得是對的。那個小姑娘,不可能有本事做出那樣的幻境。倒是那位紅雨……應該是個少見的大妖了,至少我看不透她的實力?!?/br> 喬鵲驚了:“池哥,連你都這么說?怪不得我盯著她仔細看,也沒能看清她身上的完整氣息……” 方佳蘿目光流轉,看向喬鵲,若有所思:“白雪柳絮飛,紅雨挑花墜。原來如此,紅雨就是桃花的意思。小鄧說紅雨姑娘的時候,我竟沒能第一時間聯想到?!?/br> “等等等等,”趙可心一個頭兩個大:“紅雨不是圣女嗎?她是桃妖的話……那庇佑這雍陽城的圣女又是誰?” 說多少次了,你們聰明人聊天一定要照顧一下普通隊友! 江鷺池的手指輕輕點在桌上,淡淡道:“山妖或是圣女,不過都是普通民眾的口口相傳罷了?!?/br> 方佳蘿不再偽裝綠茶,這時候連坐姿都變得奔放起來,翹著二郎腿冷笑一聲,說:“這種異常生命體,沽名釣譽,就會炒作,當了綠茶還要立牌坊,把普通人的信仰玩弄于股掌之間,最可惡不過了。你看,她還裝那么清高!真以為自己是瑤池仙女!” 趙可心面無表情看向她:你特么就只是嫉妒人家的茶藝比你好而已吧? 你這水平往別人跟前一放,那就是小學生和職業選手的差距好嗎? 方佳蘿一看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恨到牙癢癢:“她是桃類妖!命帶桃花!茶起來事半功倍!不公平!” 趙可心懶得理會她,回想起紅雨的驚艷出場,一顰一笑,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她怎么會是吃人的山妖呢,長那么好看,也不像???哎,真的是,別小瞧女人吶……” 喬鵲“唔?”了一聲,低頭盯著那張紙出神,緩緩皺起了眉。 江鷺池輕輕叩了叩他面前的桌子,喬鵲抬頭望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nongnong的困惑。 江鷺池語調平緩,意有所指:“我說過,你完全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