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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恐怖的沙暴,他沒出息地打了個哆嗦,后怕道:“而且沒準更不安全?!?/br> 江鷺池用手背貼了貼喬鵲的脖子確定熱度,隨后面無表情地拿過喬鵲手里的包背到自己身上,說:“你們有看到動物嗎?” 左溪看著他的動作,又看了看乖乖的喬鵲,突然深深抽了一口氣。 喬鵲:? 看得出來,她在努力控制住瘋狂上揚的嘴角,整個人飄飄欲仙像磕了藥:“動……物……啊,什么……動物?嚶?!?/br> 喬鵲稍微離她遠了半米:……好端端這又是怎么了。 結果下一秒,這妹子就突然抬手,給了自己一巴掌。 喬鵲:……?? 臥槽,被被被被附身了嗎? 她又深吸一口氣,艱難恢復了正常,說:“有……有的。被你一說,我想起來了,這個城市應該是有一些動物的。貓、狗、好像還見到過老鼠……見了人個個跑得比什么都快,看都看不清楚?!?/br> 喬鵲斜著臉看她,總覺得她哪里怪怪的。 左溪回頭,她個子嬌小,圓圓的蘋果臉,棕色梨花頭,看起來乖巧又清純。然而她臉上泛著些淡淡的紅暈,眼神又是憐愛又是激情澎湃,還帶著些曖昧、調侃,感動……一眼萬年,像霧像雨又像風,十足復雜地看向喬鵲,溫聲細語:“怎么了?” 喬鵲:…… 過了很久之后,喬鵲才知道,這種眼神叫做—— “我磕到曠世奇戀了”。 …… 太陽漸漸落到了地平線,從窗口望去,正巧能從正對的街道看到遠方的沙漠落日。 此時的沙漠,被潑上了一層如血的艷紅,無數道沙石涌起的褶皺漸漸變暗,看起來像是大海中凝固的浪濤,一直延伸到遠方金色的地平線。 其實仔細想想,這個世界若是再多一面海景,簡直就是微縮版地球,倒也是很浪漫的。 ……我特么在亂想什么。 這可是鎖妖塔啊喬大膽! 喬鵲回神,瘋狂撓頭,硬把黑色卷毛抓出兩只貓耳輪廓。 隊友們選擇的臨時落腳點是S市中心醫院的一樓,類似急癥室的地方。 為了爭分奪秒救治病危的重癥患者,這里的前后都沒有復雜的樓道電梯,與寬敞的救護車道相連。 整個急救室沒有隔間,擺著堅固又方便挪動的移動病床和許多醫療儀器,現在被任務者們推到一起,掃去了落石,空出了十分寬敞的一片空間。 一樓,沒有太多的障礙物阻擋逃生,地方寬敞,確實是匆忙之下能找到的不錯的地方了。 那個有第六感能力的女孩名叫于玲,這會兒已經不再焦躁不安,一個人縮在角落悶悶不樂,臉上還留著淚痕。 她的同伴也是個瘦小的女孩,雖然看起來個子小,但據說能力是個戰斗系,一直以來,兩人靠著第六感和戰斗技能配合默契,刷起鎖妖塔世界來一路有驚無險。 喬鵲聽到她在向隊友們小聲道歉,說也不知道于玲這次是怎么了,之前從沒有這么作過,也不會到現在都指不出安全領域,讓大家看在她也是為大家安危著想的份上別生她的氣。 不知是不是受于玲的態度影響,喬鵲也覺得自己漸漸被一種恐懼攫住了,心臟跳得有些慌亂,坐立不安。 “喬小鵲,你沒事吧?臉色不太好???”連張威廉都看出他好像有些不對勁,端給他一桶泡得熱騰騰的泡面,蹲著跟他面對面。 喬鵲立刻嫌棄臉,張開五指把他湊到面前的大臉推開:“我沒事?!?/br> 張威廉:…… 喬鵲盯著他身后的窗戶,那上面都是窗戶碎裂而留下的碎玻璃,尖銳的像一排刺刀。 他想了想,站起來,手上纏上布條,小心翼翼地去掰那些玻璃塊。 張威廉靠在一邊,看他認認真真地把那扇窗戶清理到不容易劃傷才停下手,突然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 趁著江鷺池不在,他又湊到了喬鵲的身邊,捏著嗓子:“姐妹~” 喬鵲驚恐縮手:“干什么!好好說話!” 張威廉翹起蘭花指,萬分嬌羞:“你跟我說說嘛,你跟池哥怎么認識的?” 某個稱呼直接把喬鵲點燃成了一只火鳳凰! “不許你叫池哥!娘死了!” “噗……好好好?!睆埻Φ蕉亲犹郏骸澳悄銈兪窃趺凑J識的?任務認識的?不像???你們……能匹配到同一個難度?” 槽! 這話什么意思! 如果眼神能殺人,此刻你已經死了!一百遍! 喬鵲頭頂冒煙:“怎么不能!我和池哥是隊友!是同伴!關系有那————么好!他親口夸我天賦好的!” 死心吧你這個變態! 張威廉不信:“就只是隊友?你就這么死心塌地跟他進來冒這險???” 喬鵲一臉不忍直視:“關你什么事。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問我學習成績收入水平啥時候結婚生二胎?” 姓花的,你是隔壁村每天嗑瓜子聊八卦的大姑嗎? 張威廉笑到停不下來,還要逗他,忽然被一道冰一樣的視線凍了一下,略斂了笑意抬頭,果然,江鷺池邁著長腿走回來,順手從喬鵲的大包里給他拿了牛rou干和可樂。 張威廉遺憾住口,自覺轉了個身,坐到了對面,隔著兩米的社交距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