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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害怕?!辟R聞低聲笑了,此時扳回一局,顯然心情變得不錯, “木木,其實今天只要你不追過來,就不會遭受現在的遭遇?!?/br> 灼熱的吐息燙著鐘嘉木的耳廓,也同時溢出至他略有些敏感的脖頸。 感受到鐘嘉木全身的抗拒,賀聞的眼眸流露出一絲難過,但是在那一瞬之后,卻被低聲的笑給取代,“趁我現在心情好,你還有逃跑的機會?!?/br> 覺得已經讓鐘嘉木吃到了教訓,賀聞放開了手,坐到了床邊。 鐘嘉木也跟著坐起來,揉著被捏紅的手腕,委屈道:“阿聞,我手腕疼?!?/br> 賀聞站起身,準備去陽臺透透氣,“那你回去讓奚星津幫你吹下吧!” 就在這時,鐘嘉木一把拉住了賀聞的手,反客為主將其壓在了身下。 他伸出手腕朝賀聞的唇邊湊去,“明明是你做錯了事情,難道你不應該負責嗎?” 賀聞喉頭滾動,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 只是他看到鐘嘉木依舊在顫抖的手,心中的那些想法又被死死壓了下去。 “木木,你沒必要這樣,”賀聞閉上眼,像是這樣就能夠逃避眼前的一切,“我會放你走,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你不用這樣做?!?/br> 賀聞的退卻,讓鐘嘉木笑了。 盡管恐懼依舊殘留在身體里,鐘嘉木依舊努力地朝想要封閉自己的賀聞靠近,“你說的沒必要這樣,是哪樣?” 賀聞盡力想要冷靜下來,“木木,你別這樣……” 鐘嘉木見他面上強勢,實際上什么都不敢做,頓時玩心大起,“你叫啊,就算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br> 后半那句“你在害怕”被賀聞吞進了肚子里,獵物突然化身成獵人,而賀聞根本毫無反抗能力。 鐘嘉木低頭朝著賀聞的臉落下一吻,而后輕佻地挑起賀聞的下巴,“喂,賀總,我之前就想問了,我們這么久都在一張床上純潔地睡覺,你該不會不行吧?” 理智那根弦已經崩到了最緊,賀聞拍開了鐘嘉木的手,狼狽地逃離了房間。 * 郝孝正在睡覺,突然被急促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他原本想要直接靜音,待鈴聲停止之后反手來個飛行模式。 只是當他看到是賀總的來電之后,郝孝沉重地嘆口氣,然后接起了電話。 “賀總啊,這么晚了是有……” 賀聞沒等郝孝說完,便迫不及待地開口,“木木好像瘋了?!?/br> 郝孝瞬間清醒過來,“賀聞你先別急,把你剛才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我。還有你現在在哪兒,我現在趕過去?!?/br> 郝孝一掀開被子就跳下床,他聽著賀聞的敘述,將腳往拖鞋里一鉆,拿起鑰匙就往外沖。 只是聽到鐘嘉木把賀聞壓到了床上之后,郝孝逐漸感覺到了不對勁。 郝孝總結了一下賀聞的話,“所以,鐘嘉木上了你的車,被你帶到了床上,然后反手將你壓了?” 郝孝甚至差點將“你到底是不是男人”這句話順出口。 “木木明明很害怕,卻做出這種事情,”賀聞不管怎么樣都想不通,“他為什么會這么做?” 不止賀聞想不通,郝孝也想不通。 就像上次擼串一樣,郝孝也不懂為什么鐘嘉木會找上自己。 但是聽賀聞描述,他還沒做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郝孝又轉身往回走。 鐘嘉木可是自己上了賀聞的車,此時就兩個人一個屋,他可不去當電燈泡。 “要不你找苗淼問問吧,”郝孝提議道:“苗淼對這件事情才是專業的?!?/br> 于是賀聞又掛掉了電話,轉去sao擾苗淼。 苗淼聽著賀聞的講述和分析,她是真的很無奈。 她是心理醫生沒錯,但是她又不是占卜師??! 人都沒到她跟前,讓她怎么去猜別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就離譜! 苗淼打著呵欠道:“賀總,要不你和鐘嘉木好好聊聊?如ツ忝侵間有什么誤會,溝通是最好的方式?!?/br> 賀聞接受了苗淼的提議,只是掛掉電話之后,他又產生了畏難的心理。 鐘嘉木每一個動作都讓賀聞產生一種錯覺,是不是鐘嘉木也喜歡他? 但是每一次賀聞都發現不過是他的自作多情。 他只能不斷地暗示自己:“鐘嘉木是不可能喜歡你的?!?/br> 如此,才不會給自己無謂的希望。 【如ツ忝侵間有什么誤會,溝通是最好的方式?!?/br> 賀聞站在客廳的陽臺,聽著夜晚的蟲鳴,最終卻嘆口氣。 別太過自作多情,騙了人這么久,鐘嘉木只是因為打不過才不朝著自己發脾氣的。 客房還沒有收拾出來,賀聞干脆從儲物間拿出一床薄毯,準備在客廳湊合一晚上。 就在這時,他看到鐘嘉木不知從哪兒抱出了一瓶伏特加。 鐘嘉木走向賀聞,將齊肩的長發攬到了一邊,露出了白皙的脖頸。而后他抬起頭,將伏特加的瓶身試探性地點了點賀聞的手臂說:“阿聞,我睡不著,要不來陪我喝兩杯?” 之后的事情有些記不太清楚。 賀聞陷入了一個夢境。 這是他經常做的一個夢。 他曾經夢到自己叼著一只小鹿的后頸,將其叼入了自己的洞xue,而后不顧其掙扎,將其吞食入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