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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兔妖。 “哥……”他頓了頓,想起之前沈浮橋說過的話,改口道,“沈兄?!?/br> “大半夜的,如此驚惶,所為何事?” 沈浮橋腦袋一嗡,周身的血液翻騰起來,耳側轟鳴。他看著阮白的眼神恍若得救,幾乎是彎下了腰,啞聲道:“求求您,救救他,他受了很重的傷?!?/br> 阮白這才側頭細看他懷里的人,紅眸藍瞳在一瞬間相撞,隱隱擦出一點微不可察的火花。 鮫人族。 可以化出雙腿的鮫人,怎么可能被一把匕首刺成重傷。 “沈兄……”他還未說出點什么,那鮫人便冷冷地盯著他,目光格外危險,像是在警告。 “……情況確實嚴重,不過不用擔心,我能治?!?/br> 那鮫人滿意了,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阮白好些年沒被人這樣威脅過,他倒不是有多怕這只鮫人,只是……有些好奇。 沈兄怎么和兇殘的鮫人扯上了關系? “他腹部被刀刺入了五公分,大失血,情況很不好,你確定可以治嗎?” 還關系匪淺。 “沈兄別急,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是妖,這點小傷……還不夠看?!?/br> 他隱晦地提醒了,但沈浮橋此刻正急火攻心,根本沒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倒是那只鮫人,聞言半瞇著眸回過頭來,唇線抿得很緊,看起來有些動怒。 阮白這才反應過來……這沈兄,怕是已經成為這兇殘鮫人的盤中餐了。 這是什么山間疾苦? 雨霖山要絕后了?還是要改弦更張? … “好了?!?/br> 阮白收回妖力,鋒利的匕首已經被化去,寧逾腹部的傷口痊愈了,甚至看不出任何刀傷的痕跡。 沈浮橋終于放了心,看向阮白的眼神里充滿了感激:“多謝阮公子,大恩大德,沈某沒齒難忘!” 阮白受寧逾的眼神刀割已經麻木了,此刻只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沈兄借一步說話?!?/br> 沈浮橋正要答應,卻被懷里的人輕輕抓住了衣袖:“哥哥,別去?!?/br> “我馬上就回來?!?/br> 然而寧逾抓住他的袖子,他此刻卻不敢再用力掙脫,只好朝著阮白歉聲道:“對不住,阮公子有什么話不妨直說,寧逾不是外人?!?/br> 阮白看他一副被鮫人迷了心竅的樣子,就知道多說無益,更何況哪有當著正主說人壞話的道理,于是搖了搖頭,花牌耳飾隨之微動。 “算了,或許個中苦辛,還得由沈兄親自體會才是,否則歸期遙遙無期,我等山中眾生亦是寤寐難安?!?/br> 沈浮橋疑惑道:“歸期?” 阮白點了點頭,唇邊的笑意給人一種茫遠的意味:“天機?!?/br> …… 阮白拒絕了在此留宿的提議,嘴上說是有事要忙,實際上是受不了這修羅場。 明明自己還能維持人形,但對上寧逾的目光,偏偏有種原形畢露的錯覺。 他會一點讀心術,平日里除了跟楚憐胡鬧便很少使用,如今實在是心存疑慮,便對著寧逾用了一次。 結果入耳的全是一道道殘忍的菜名。 “麻辣兔頭,紅燒兔腿,鮮椒仔兔,黃燜兔丁……” 第17章 交換條件 臥室里燃起明燭,guntang的蠟順著燭身流淌到紫檀木春凳上,在原地積起小小的一團,很快又半凝起來。 燭火溫柔明亮,淡淡地灑在軟榻上,角落里,眉眼間,窗外一陣風過,便在木板墻上映出跳躍活潑的火焰。 寧逾散發躺在榻上,只著了一件單薄的內衫,眼神微冷,臉上沒什么表情。 沈浮橋就坐在榻邊,看著寧逾因為失血過多而發白的臉頰,心疼又愧疚。 送別阮白后,兩人之間的氣氛便一直這樣沉默。沈浮橋屢次三番想道歉,又深覺道歉無用,卻一時也沒想出什么更好的法子來。 又過了好一會兒,直到寧逾垂了垂眸,像是有些犯困。 “不早了,先睡吧?!鄙蚋蚓徛暤?,從床尾拉開軟被,想要給寧逾蓋上。 前半夜寧逾睡覺居然連被子都沒蓋的嗎? “我在生氣?!?/br> “……嗯?!?/br> “哥哥沒什么話想說嗎?” “對不住?!?/br> “然后呢?”寧逾抬眸看他,像是有些失望,“如果今日沒有遇見那只兔子,我可能會死?!?/br> 沈浮橋聞言怔了怔,手都冷了幾分。 “我知道?!彼忂^神,啞聲開口,“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盡快回到海里,哪怕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br> 果然不該讓寧逾留在他身邊。 如果好好走原劇情,寧逾也根本不會受這么重的傷。 原劇情是什么來著……好像是沈嵐將寧逾刮鱗后,鱗片流出,被一位獵奇的商人溯源找到。沈嵐貪得無厭,在得知寧逾無法長出新鱗之后便把他賤賣給了那個商人,最后寧逾在那個商人的幫助下……恢復元氣,重返大海。 所以……現在要讓寧逾重獲力量,得先找到那位商人才是。 然而偌大的書中世界,沈浮橋體力和壽命受限,無法滿世界到處去找,更何況他后面沒有細看,很多細節也記不太清,除了商人這個身份,根本不知道任何有效信息。 為今之計,只有引他親自前來。而引他前來的關鍵……是寧逾的鮫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