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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槿言眨了眨眼,好心情地笑了起來,“伊伊,你在擔心我?” 這分明不是生氣,只是擔心。 意識到這一點之后,也不再因慌生亂了,略一想,便明白了過來。 “以你的聰慧,你早就知道我這幾年在做什么了,你一直不說不問,直到今天,其實就是想知道我損失了多少?” 不用蘇槿時回答,蘇槿言已經自我肯定了這個答案。 “你放心,楊江風自家后院倒了一座假山,里面全是亮閃閃的銀子,他不敢叫人知道,勢必掩藏。我親自帶人干的,所有人全身而退。留話表示自己是敬重先生之人,若是他繼續對先生下手,下次就不是簡單的見面禮了。這個悶虧,他吃定了?!?/br> 見蘇槿言這般胸有成竹,蘇槿時越發詫異,“那些銀子有什么問題?” 蘇槿言瞇了瞇眼,“少說有幾萬兩,這是其一?!?/br> 楊江風是楊家真正的掌舵人,任宰相一職,家中人口眾多,家大業大的,賺個幾萬銀子也勉強說得過去,但…… “其二,這些銀子都是晉國庫銀?!彼淖旖浅冻鲆稽c冷漠的笑,“國庫的?!?/br> 掌中的手猛地變涼,蘇槿言攬住蘇槿時,“別怕,有我?!?/br> 蘇槿時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倚在他肩頭,“還有什么,都告訴我?!?/br> 她覺得后背爬滿了森涼的寒意,沒有注意到,曾幾何時,蘇槿言也是這樣倚著她的。 蘇槿言輕輕應了一聲,“有些事情,暫時還不能告訴你。我先說我能說的,余下的,等過了明年的殿試,事無巨細,我全告訴你?!?/br> “好?!碧K槿時咬著牙應了一聲。 原定的,也是到那個時候洗冤。 蘇槿言道:“先生盛名在身,深得蠢皇帝的信任和喜好,想必,讓楊江風感覺到了危機,是以,最有希望接任他的先生就成了他的眼中釘rou中刺?!?/br> “楊江風表面上為君為國殫精竭慮,一無所圖,實際上,有成龍之心。早就暗暗里與晉國的紀宗之勾結,助紀宗之弒君謀反。紀宗之多疑,直接搬來了晉國的庫銀,楊江風不敢明著用,只能慢慢消化,也算是有了把柄落在紀宗之的手里……” “晉國冊封太子之日,紀宗之以太子血脈不純之由起事了,皇后和太子被人擄走,雖然逃了出來,也坐實了他們的罪名?;屎笫窍膰墓?,逃亡到晉夏邊境,向夏國的皇帝求救……” 蘇槿時不知道紀宗之是誰,但她明白了大致的原因。 晉國紀宗之要謀反,到了關鍵時候,就怕夏國出手,偏巧夏國也有個不安分的楊江風,兩人一拍即合。 她的父親蘇軒因為聽從皇帝的要幫雪香公主和晉國的太子殿下而被楊江風視作了雙重的眼中釘rou中刺,不好好地拔一拔自然不行。 于是便有了誣陷蘇軒通敵叛國之事。 至于證據,簡單得狠,把他楊江風做的事情稍稍移花接木一下就夠了。 七分真三分假的東西,最容易叫人深信不移,無從辯駁,更何況,他們根本就沒給過蘇軒辯駁的機會。 蘇軒若說冤,竇榮就更冤了。 不過是察覺了不對,想要幫蘇軒平反而已,就把自己性命都連累得沒了。 蘇槿時長嘆了一聲:“可憐了雪香公主和晉國的太子殿下?!?/br> 蘇槿言呼吸一窒,“你覺得他們可憐?” “不然呢?皇帝犯了錯的犧牲品,和我父親一樣,但比我父親更可憐?!碧K槿時垂著眸子,感同身受地道,“誰都會犯錯,可是有些錯不過是一笑就能過的,有些錯,遷一發而動全身,伏尸千里。也不知那小太子殿下什么時候回去?!?/br> 她自顧自地說著,壓根沒注意那小太子殿下現在應該不小了。 蘇槿言聲音微微發啞,“你希望他回去?其實,他也算不得太子。禮未成?!?/br> 蘇槿時靠在他肩頭,覺得很舒服,抽出手來自己揉捏,聽到他的話,眼皮都沒抬一下,“能回去最好。紀宗之不得民心,也不安好心,幾次挑動戰爭,他是威風了,多少人受罪?不過說來奇怪,想要打下大夏,從冀州攻入便能直搗成就,他是有多想不開才會總是盯著青州不放?如今,連武器之間的差距也沒有之前那么大了……” 他們從晉國買回來的鐵具,看起來都是被農戶買走了,其實…… 蘇槿瑜是第一個得到消息的。 他心腸直,但聽話,蘇槿言和蘇槿時讓他怎么干便怎么干,每每得知秦記從晉國運了鐵器回來,便變著法子透露給上邊的人,讓夏國的將軍們注意到。 夏國的鐵匠們把它們重新打成武器的形狀,一試,便發現這樣重新熔煉出來的武器雖比不上晉國軍隊時最好的,卻已經比夏國的強不止一星半點,打仗時傷亡少了許多。 接下來,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半晌沒聽到蘇槿言接話,蘇槿時不解地抬起臉來看他,見他目光深沉又復雜,眸子微微顫著,跟著心頭顫了一下,“你怎么了?” 蘇槿言還是一言未發,只是離她越來越近。 他怎么也沒想到,蘇槿時聽了這件事之后,第一反應不是為她父親不平,而是同情他與他的母親。 他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但不可否認的被蘇槿時的話撥動了心弦。 更沒想到,她對他是這樣的認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