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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蹦迪巴拉并不會真的在乎他親愛的選手們是否準備好,他捧著自己的大腦袋興奮的搖了搖,又看向了秦閻,“那么,我可愛的另一位評審——你準備好了嗎?” 蹦迪巴拉話落,曲星辰心中重重一墜,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道作為評委的秦閻,也是要現場記憶這些兔女郎的名字,現場分辨? 如果他評審錯誤,是不是也會同選手一樣受到懲罰? 曲星辰瞬間向秦閻看去,奈何秦閻那一邊的舞臺燈光昏暗,只能隱約看到一抹修長的身影。 蹦迪巴拉不給十名玩家再猶豫的時間,站在舞臺上的十名兔女郎已經從左到右的報起了姓名。 十張一模一樣的臉,用一模一樣的甜美嗓音說著名字。 與其說是名字,不如說只是簡單的代號,分別是兔一到兔十。 十名兔女郎報完名字,蹦迪巴拉拍了拍手,問臺下的玩家:“你們記住了嗎?” 易顏在一邊快速小聲的說:“這十名兔女郎不好觀察細節,一會兒記住她們移動的順序,按照這個來猜測名字?!?/br> 蹦迪巴拉的大頭上掛著趣味的微笑,抬手打了個響指,全場燈光熄滅,黑暗到無法看清任何東西。 黑暗持續了不到十秒鐘,期間舞臺上有微小、窸窣的響動。 燈光再次亮起,只見舞臺中央出現了一組單人桌椅,而十名兔女郎每人的右手都握著一把小刀。 那小刀刀鋒極為鋒利,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易顏的方法本來十分有用,但卻想不到這十名兔女郎是在黑暗中移動的,這樣玩家們便無法在她們移動時記下順序。 蹦迪巴拉拍了拍手:“好了,我的寶貝們已經準備完畢,那么我親愛的選手們呢?同樣給你們三次機會哦,你們誰要第一個上來猜一猜我的寶貝呢?” 臺下無人應聲,這與猜恐怖箱不同,恐怖箱越早上場,可以選擇的恐怖箱越多,然而現在是猜這十名兔女郎的名字,自然是越晚上場越有利,上的越晚,越能更多的通過其他玩家的比賽結果來記憶這些兔女郎的名字。 曲星辰微微皺起了眉,許喬問他:“你記住了嗎?” 曲星辰搖了搖頭:“不確定?!?/br> 顯然今天的比賽,十名玩家都兇多吉少。 蹦迪巴拉等了片刻,有些不耐煩,粗糙的手指點了點放在膝蓋上的腦袋頭頂,沉思后說:“既然你們都不愿意主動上來,只好我來選嘍?” 話落,依舊沒有玩家主動上場。 蹦迪巴拉嘆了口氣,粗胖的手指隨便點了點臺下。 他指的那一塊空間瞬間松散開來,但是無論被指的那個人怎么移動,蹦迪巴拉的手指都緊緊的跟隨著他。 曲星辰也看向了倒霉的第一個幸運兒,是一張不算熟悉的臉,在昨天的比賽中無功無過,算是成功混過一天的類型。 此時這男人一張平凡的臉慘白一片,慢吞吞的磨蹭到了舞臺上,在蹦迪巴拉的視線中,坐在了舞臺上的單人桌椅面前。 蹦迪巴拉又說:“雙手放上去?!?/br> 平凡男人有些遲疑:“啊……???” 蹦迪巴拉非常不耐煩,抬了抬手,男人這才立刻將雙手放在了桌子上,聯想到十名兔女郎手里都握著的小刀,這舉動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終于,一切準備就緒,十名兔女郎中的一人走了上來,臉上掛著不變的微笑,舉刀的右手懸空在平凡男人的雙手之上,用非常甜美的嗓音問:“猜猜我是誰?” 曲星辰抓緊時間仔細觀察這十名兔女郎,想要從她們身上看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細節。 舞臺中央的男人猶豫許久,擺在桌子上的雙手十指蜷縮,顫抖的非常明顯。 蹦迪巴拉大嘴打了個哈欠,一口獠牙露出嘴外,提議:“不如你直接棄權?” 男人緊閉雙眼,立刻大喊:“兔十!是兔十!” 秦閻所在的舞臺右側燈光終于明亮了起來,他仍舊是昨日那般隨意的姿勢,啟唇冷漠的吐出兩個字:“錯誤?!?/br> 話音剛落,平凡男人立刻慘叫起來。 站在男人面前的兔女郎保持著微笑,右手快速落下,將小刀直直插進男人的手背上,鮮血流了滿滿一桌。 兔女郎:“猜錯了哦?!痹捖渫门梢呀洶纬隽诵〉?,右手照舊懸空在男人雙手上,只是刀尖不斷滴著血,點點滴滴落在了男人的指間,那是屬于他自己的血。 原來猜錯的懲罰是如此! 許喬輕聲說:“夢世界,沒有簡單容易,每一步都是命懸一線?!?/br> 兔十顯然是這男人慌亂中瞎說的,每個人只有三次機會,但兔女郎卻有十個,哪怕是瞎猜,中的幾率也非常渺小。 曲星辰看著兔女郎刀尖上的鮮血,還有她衣服上噴濺上的血液,若有所思。 “注意那些鮮血?!焙币姷那浅皆趬羰澜缋锾嵝蚜藙e人,也許是因為……許喬和易顏這兩個人并不讓他感到討厭。 男人痛叫幾聲,又顫巍巍的說了一個名字:“兔一……是兔一嗎?” 秦閻:“錯?!?/br> 刀刺入rou的聲音異常清晰,男人再次答錯了。 好在那刀并不大,不過是在兩只手的手背上各留下一個血洞而已,這在現實世界里算是嚴重的傷口,在夢世界中卻僅僅屬于小傷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