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小辮子
嬌小白皙的雌性溫順地坐在柔軟的毛毯地面上,擁著單薄不堪一擊的布料,濕漉漉的黑眸凝視著高大強壯的雄性飼主,身上的皮膚呈現出零星的紅痕,胸口包裹rufang的布料微微散開,露出白嫩的肌膚和一點隱約的殷紅,渾身散發的淡淡清香,仿佛要鉆入每個雄獸的靈魂,令他心神震蕩。 凱羅爾別開目光,瞳仁不斷擴散又縮小,最后恢復正常。 青酒在他的狀態變化中,提著的一顆心放回原處。 凱羅爾研究了一下她的小獅子連體衣,發現還完好,便抖開衣服,拎著她纖細的胳膊與腿足,幫她將衣服穿好。 青酒有時候會懷疑自己是不是扮演得過頭。她不清楚機械雌性剛啟動的狀態,有時候看凱羅爾像是mama照顧幼崽一樣協助她穿衣服,喂飯,她會羞恥得感到自己在演繹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弱智少女。 青酒:…… 她反思了一下自己的演技,然后坦然。以凱羅爾目前的狀態來看,他并沒有對她的演技產生抵觸,反而似乎沉浸在其中,心甘情愿當個老媽子。 青酒慶幸,這是凱羅爾第一次飼養機械雌性,不然她分分鐘要掉馬甲。 “要吃豬rou,還是鹿rou?” 凱羅爾在洞內飛快擬真構建出的廚房內,指著兩頭被開膛破肚的動物,問她。 青酒被裹在毛茸茸的連體衣里面,凱羅爾將連體衣的帽子也給她戴上了,此時兩只白絨絨的耳朵豎著,一張小臉可愛得令人心顫。 她摸摸自己的耳朵,伸出手指指向豬rou:“吃這個?!?/br> 青酒心內吸溜吸溜,吃了那么久的營養液,這下終于能吃到rou了嗎? 比起野生動物,當然是豬rou更好吃!希望凱羅爾廚藝精湛一點,給她做一盤紅燒rou。 凱羅爾點點頭,提起刀架上薄薄的尖刀,下意識在手中挽了個漂亮的刀花,然后動作迅疾,幾乎可以看見重影地開始分解案上的豬崽。 青酒看他刀工精湛,便放下心,搖著身后連體衣的小尾巴,小步走向室內,摸摸索索,將一張餐桌升起來。 然后她又根據自己在凱羅爾家中生活的經驗,在桌子底下摸到一個按鈕,從彈出的光屏中,選擇了兩份餐具,以及一條圍兜。 乖巧地系好圍兜,然后舉起勺子,青酒等開飯。 她今天受了大驚嚇,險些失身,需要美食來壓壓驚,希望飼主懂事一點。 等吃完飯,她想要主動提出洗澡。汗臭味竟然能引來變態,青酒需要盡快將自己洗得干干凈凈,杜絕災難重演。 廚房中輕微的機器嗡鳴聲停下,凱羅爾將一個只有青酒巴掌大的小碟子放在她面前,又將一盤可以裝下叁個春曉的大盤子,放在桌子上。 青酒舉著勺子,看著自己碟子里叁片五分熟的薄rou片,又看向大盤子里堆成小山帶著血絲的rou塊:“我這個,你這個?” 叁片rou,怎么吃得飽??? 那么精湛的刀工,半天就做出這玩意? 凱羅爾將青酒的話聽進去,唇角微微牽出笑意,似乎來到活體雌性云集的波羅星后,他的酒兒的智力提升了一些,都開始主動與他建立交流話題了。 他鼓勵地點點頭,“吃不下就倒在我的盤子里,不要勉強自己?!?/br> 雖然說高級機械雌性具備完整的消化系統,但是大多只適用于營養液的消化分解,對于粗糙的rou食與植物,她們的消化系統無法完全代謝,甚至可能堵塞消化道,造成機械故障。所以一般購買者不會讓機械雌性食用粗食品,只有少數高級機械雌性憑借強悍的系統性能與卓越的機體材料,才能攝入一部分粗食品,并將它們全部代謝排出。 營養液是一項偉大的發明,它不但可以維持獸人的機體營養需要,不產生排泄廢物,同樣可以經過體內分解給機械雌性供能,而原始的粗食品,能夠給獸人帶來基礎物質攝入,卻不能給機械雌性帶來能量。 凱羅爾看青酒一副十分期待晚餐的模樣,猶豫了很久,才給出叁片rou片。 說完后,他又伸出叉子,將兩塊rou片叉到自己盤中,只留下一片,道:“吃不下去,千萬不要勉強。我兌換了許多營養液,有波羅星特產的青蘿味,你要不要試試?!?/br> 雖然對亞圖的手藝有信心,對青酒的機械等級也有猜測,但是凱羅爾還是不敢冒險。 在沒有抓獲亞圖,獲取青酒日后維修途徑之前,凱羅爾不能允許一絲對她身體可能產生威脅的隱患。 青酒沒有說話。 她絕望地看著叁片rou變成一片,這塞牙縫都不夠吧? 就在她顫巍巍地舉起勺子時,眼前薄如蟬翼的一片rou,又不見了。 凱羅爾面色嚴肅地將那最后一片rou叉到自己盤子里,然后取出一只青色的營養液,撕開封口,塞到她手里,像是喂寶寶喝奶一樣,將吮吸口送到她軟軟的唇內,“乖,還是先喝營養液吧?!?/br> 雖然他的小雌性很期待,但是凱羅爾還是謹慎地不能冒險,他堅定地向她道:“等我抓到亞圖,一定滿足你所有的愿望?!?/br> 青酒抱著青蘿味的營養液,像吸吸吸樂一樣嘬了一口,鼓著軟軟的腮幫子,她想吃rou,和那個逃犯亞圖有什么關系?又不是吃亞圖的rou! 話雖如此,她還是沉默地順從,抱著營養液,乖巧地坐在椅子上慢慢喝。 凱羅爾安靜而快速地進食著小山一樣的rou塊,這些rou食對他本體的獸形來說,不過泥牛入海,他迅速吃完rou食,又撕開一袋軍用營養劑,吃完后將包裝袋丟入升起的垃圾分解器。 從始至終,凱羅爾目光沒有從青酒的身上挪開。 一般來說,在自然界,野獸進食的模樣總是血腥又粗魯,是獸類最原始野性的一面,而眼前這個黑發黑眼的小機械雌性卻不這樣,她低垂著纖長的睫毛,紅潤的小嘴含著營養液嫩綠色的銜口,隨著緩慢的吞咽,白軟的兩腮微微鼓起,纖細柔弱的脖頸緩緩咽下。 明明是脆弱之際的形態,卻令人生不出破壞欲,所有的原始本能都被不自覺壓制。 凱羅爾的腦中一瞬間閃過一道荒唐的念頭,獸人與機械雌性可以注冊婚姻關系嗎? 他搖搖頭甩開這個想法,將青酒的小圍兜擺正,理了理她遮住眼睛的黑發,又笨拙地給她編了個歪歪扭扭的小辮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