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烏云(下)
--- title: 七十二:烏云(下) --- 屋內充斥著閃爍的沙沙聲,和低吟。 “皮膚真的好嫩,一掐就紅了,江漫,你天生的嗎?” “鎖骨也長。這還是粉粉的…嗯,抱歉,力氣大了點,痛嗎?痛?那我給你揉揉?!?/br> “不過你喘起來,感覺很享受的樣子啊?!?/br> “腹肌這兩年居然還有,摸上去軟軟的。咬紅了你會怪我嗎?吶,江漫,你鍛煉身材是想給誰看呢?” “別動得太激烈,手銬會傷到你的手,你自己說你什么都可以做?!?/br> “老口是心非,以前對我說到此為止,結果下個學期就讓我做你女朋友?,F在也是,嘴里說著讓我停,不想玩這個,那這兒怎么會越來越硬呢?江漫,原來你更喜歡被強迫啊?!?/br> 江漫被靜電膠帶粘著嘴,聲音喘息,雙手被反背手銬鎖在椅后,連頸項圈在脖上磨出紅痕,有種痛苦的風情。 他的黑色襯衫被解開五顆,每弓一次腰,光影變化一次,更藝術化了衣服里rou體的形狀和膚感,看起來塵不可侵。他的褲子微微鼓起,雙手握緊,保護欲與犯罪欲能同時被他勾起。 色情得令人戰栗。 路柔在國外開了眼界,還知道第四愛。她愛新東西,性癖也漸漸更喜歡攻勢。其實,以前也大多是她主動,不過因為愛他,為了迎合他的雄性,姿態更低?,F今,沒有感情的干擾后,性欲就純粹許多。 她捏起他敏感的乳尖,看他繃緊腳趾,眼睛像籠了一層霧。 取下他的銀框眼鏡。江漫有些微近視,偶爾會戴。 取下后,他下意識耷下一點點眼皮,眼神慵懶得恰到性感。她的指甲滑過他的腰窩,他的腹部便一陣一陣地收縮,聲音輕吟。 她摸上他的耳朵,誘人的血粉色。 “射了,我就解開?!?/br> “求求我,我幫你?!?/br> 這些話,就像一柄水做的匕首,插進他氣喘吁吁的心,插進他情欲的最深處。 她撕開他嘴上的膠帶,低聲:“求我?!?/br> 江漫咬緊了唇,偏偏不出聲。從小到大,他接觸最多的是古典作風,事事正經保守。 以至路柔回國后,他最多想的也就親個嘴,別的完全不會去想。舔她那兒也很大原因是因為她以前說過這樣可以和好。 他偶爾意yin路柔,都是傳統姿勢,意yin完要讀好幾本靜欲的書,邊看邊苦惱自己怎么那么yin蕩。要他第一次對欲望求饒,被捆綁著,像一條栓著項圈的狗一樣卑躬求饒,他咬緊了牙。 他沒想到路柔怎么變得這么“壞”。 . 跨坐在他腿上,路柔舔咬他的喉結,舌尖的每一個動作都在調情。 他仰起脖子,喉結游動著不可侵犯的情欲,好似在說:別,別,別停下??v情的親我、咬我、撕扯我,在我身上每一處都留下痕跡。欲望的起伏就像這件黑襯衫的波浪。 “以前,我有想過給你上貞cao鎖?!彼萌彳浀南麦w一前一后地蹭著他?!疤自谀阆旅?,只有我能開鎖,一旦不聽話就電擊懲罰一下?!?/br> 江漫身體都僵硬了。 感覺到他的變化,路柔一下笑倒在他身上?!肮?,嚇你的。你真信???” 她又坐回自己的椅子上,盯著他下面。 “看你嚇得,都軟了?!?/br> 他失神著,看她白嫩嫩的腳壓上他的莖體,再一輕一重地滑動。他是有戀足癖好嗎?不然為什么在她踩上的那個瞬間,他就一下痙攣著全身,緊一陣,緩一陣。 原本,他發誓任她怎么弄一定會強忍著不射,不讓她得意??赡歉鶘|西卻越來越大,在她掏出來繼續玩味地踩著,零距離接觸后,他的根莖更硬得發紅,全身堅硬的骨架都酥軟了、融化了,臉頰浮上被征服后的燥紅。 唇翕張著,憋回聲音,他盡力抑住那些野獸,表情越來越淡定。 身體卻說:我要進入她,捅哭她,搗爛她。 路柔撐著臉頰,旁觀他的失態與鎮定。她用足前掌推按著它的頭部,黏液在她腳底越來越滑,空氣里精腥氣蠢蠢而蠕。直到她重重一壓,江漫的jingzi便全部射出來了,幾滴在她臉上流下。 柔軟的樹木在高處不斷噴灑精華,呈現出白色的瓊漿,它們向四周潑濺,星星點點在大地上,樹木慢慢衰敗了。 “江漫,舒服嗎?”她沒打算放過他?!澳愕男杂际俏议_發的,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體?!?/br> “不求我,那你射了也沒用?!?/br> 她說著說著就分神了,賞玩他發情的姿態。也許是沒人能比江漫能契合她的性癖了。 這種氣質像件藝術品:清高地墜落,自制地失控,勻靜地急喘。明明粗喘連連,表情卻干凈清新;明明眉目圣潔,jingye卻流滿了整個椅面。 她的內褲也濕了。 整個晚上,江漫被她玩得射了五次,jingye都透明了,他灰白著臉,身上青的紅的一片片。還是不求。 最后,誰都筋疲力盡了。 江漫埋在她脖頸里,問她為什么不親他。 路柔沉默,裝作沒聽見。 他也無聲。釣什么魚,就要放什么餌。與他不同,路柔愛食葷,要引出她對性的渴望,對他的渴望,才能讓她對他依戀。 只是,她始終全程不肯吻他,令他耿懷。 . 1月4號,林涼約路柔下班后咖啡廳見一面。 坐在木椅上,包放在一旁,路柔點了杯焦糖瑪奇朵。問對面的人:“你不會是想悔婚吧?” “…沒有?!彼麥艘幌?。 她用指甲敲著手機屏:“涼哥,我們很配。你不愛人,我也不想。會少很多煩事?!?/br> “難怪,你能面不改色地跟前男友玩在一起?!?/br> 侍者很快端來咖啡,輕輕放在她手旁。路柔握著杯子,慢慢俯低了眼?!拔蚁胱屗麖氐姿佬??!?/br> 假如她和江漫的關系還和回國時一樣,以江漫的狀態,他們要糾纏很久。速決的方法只能給他一個美好的希望,再殘忍地掰碎給他看,讓他對她永遠絕望。 “我騙他說對他還有感覺?!?/br> “江漫會信?”林涼搖頭。 “他一開始不信。所以我對他說我還有感覺,一邊又故意跟別人親密。讓他降低防線,以為我只是來跟他玩一玩,不對我抱有期待他就不會受傷。我偶爾關心他,偶爾又排斥他,他以為我在報復以前的事,覺得我是在意他,這樣他反而有點信我了。還故意在他受傷痛苦的時候消失一段時間,到他絕望到精神最脆弱的時候突然出現,再說一句無比認真的情話,他就基本上信我了?,F在,我只需要給他致命一擊,江漫就離開了?!?/br> 林涼:“我覺得,你還有私心?!?/br> 路柔攤攤手:“也許,有時我自己也看不透,也許我對江漫真有感覺了呢?” “你說的致命一擊,那是什么?” 她指了指手機:“我有他一個把柄?!?/br> “你不怕他萬一回過頭來對你做什么?” 她輕輕地笑,他能對我做什么?他不是過去那個江少爺了。我看過他的余額,全部加起來都不到一萬吧。他拿什么對我做什么? “你們兩個…” “什么?” 林涼搖頭,說沒。他想起江漫對他說的話,更覺得他們中總有一個會發瘋。 雙雙入了對方的局,命中注定兩人要干柴烈火地相愛相殺,無須別人的好意見,他們有自己的感情路要走。 “涼哥,明天我們要結婚了?!?/br> 林涼沉默很久,才回:“嗯,回不了頭了?!?/br> 兩人走出咖啡廳,門打開后狂風大作,路柔看天空烏云一大片,整個世界在黑暗里下沉,沉得人窒息。 “暴風雨要來了?!彼f。 叁叁:端午節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