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后 第211節
皇太后終于死啦! 上吊死的。 聽說死前直著脖子罵了我一宿,說做了鬼也不放過我。 盯著行刑的內監有些害怕,說她死不瞑目,咽氣后脖子伸的比尋常人長一倍。 哦豁! 我說,這不是雙倍的快樂嗎?! 第178章 朱元璋重返大明后27 扒皮揎草這刑罰本是由大明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所創,朱祁鎮一直有所耳聞,私下里還悄悄跟侍從們說太祖皇帝可真是夠奇思妙想的,這么嚴峻的刑罰都想得出來。 彼時他面帶笑意,神情戲謔,卻不曾想這刑罰居然有用到自己身上的這一日。 痛??! 真的好痛! 深入骨髓,觸及靈魂的那種痛?。?! 朱祁鎮曾經在寬衣入睡前起身如廁,腳趾不慎撞到床柱,當時便倒抽一口冷氣,跌坐床上痛呼不之,可那點子疼痛跟被剝皮萱草的痛楚比起來,真真是九牛一毛! 刑罰持續了整整三天,朱祁鎮也痛苦了整整三天,剛挨第一刀的時候,他哭天喊地、哀嚎不止,行刑人卻絲毫不為所動,朱祁錕更沒有分毫回頭是岸的意思。 他破口大罵,種種污言穢語滔滔不絕,又詛咒不止,諸如事后化作厲鬼也要取朱祁錕性命,以及朱祁錕行如此有傷天和之酷刑,死后必定墮入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云云。 沒有人理會他,只有行刑人鋒銳的刀尖帶著一星寒光跳躍,讓人汗毛倒豎,毛骨悚然。 朱祁鎮又哀嚎著求饒,連聲說自己再也不敢了,以后只求做個富貴宗室,不敢與皇帝爭鋒,說完,還打起了親情牌——我與皇帝,兄弟也,骨rou至親,同為仁宗皇帝之孫…… 怒罵,詛咒,求饒,各種法子都用了,卻沒能改變他的結局,到最后朱祁鎮不吭聲了,不是因為死了心,而是因為嗓子在持續的叫嚷聲中迅速沙啞下去,喉頭充血,人也在巨大的疼痛與折磨中陷入暈厥。 三天之后,朱祁鎮在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人死之后,痛苦全消,靈魂輕飄飄的從身體中浮了出來。 朱祁鎮的意識逐漸回籠,精神深處卻仿佛殘存著遭受刑罰之后的余韻,朱祁鎮原地呆了好一會兒,才發覺身邊不知何時竟多了兩個黑衣鬼差,見他回神,聲音沉沉道:“醒了?走吧,亡魂不得在人間停留,該前往地府了?!?/br> 我死了嗎? 朱祁鎮低頭去看自己手掌,卻見那右手近乎透明,視線從中穿越過去,能隱約窺見底下自己血rou模糊、幾乎不成人形的尸身。 “我死了??!既做了鬼,此時不去報仇,更待何時?!” 朱祁鎮凄厲大叫,轉身朝皇宮所在飄去。 他死前遭受到極大的折磨,幾乎成了一灘rou泥,連帶著魂魄也不十分結實,不想一時急怒,怨毒翻涌,竟生生逼出來幾分魄力,如凌風飛行一般,直逼紫禁城而去。 兩個鬼差嚇了一跳:“朱祁鎮,休得放肆!”忙近前攔他。 朱祁鎮心中怨毒之心更甚,頭也不回,只有陰風陣陣將他聲音送到那兩名鬼差耳朵里:“朱祁錕行非人之事,地府漠視不管,現在又為何要阻止我報仇?他害我性命,讓我死的這般凄慘,抽搐了三日才咽氣,我饒他不得!” 御風而行速度極快,轉眼間的功夫便飛入宮城,直往奉天殿去。 朱祁錕這時候正坐在御書房中批閱奏書,神情專注,不怒而威,朱祁鎮沖將上去,隱約聽得身后鬼差驚慌大呼,不禁狂笑出聲,得意萬分。 朱祁錕,你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朱祁鎮還沒笑完,朱祁錕似乎心頭所覺,抬起頭來,神光湛湛,氣度威嚴,燦然剛烈如一輪烈日,光芒萬丈。 朱祁鎮裸露在外的肌膚傳來一陣針扎般的疼痛,又像是在被烈火灼燒,渾身的骨頭仿佛都要散架,恍惚間有種回到了被剝皮萱草時候的痛苦。 朱祁鎮發出一聲凄厲慘叫,下一瞬便覺光線消失,卻是那兩個鬼差沖上前來,取出一件黑色法袍,將他罩得嚴嚴實實。 “你這蠢人,竟以為我們攔你是怕皇帝出事,卻不知我二人是怕魂飛魄散,不好回去交差!” 朱祁鎮被那法袍籠罩住,疼痛得到緩解,但肌膚上卻仍然有種被螞蟻咬過之后的酸麻,駭然回過神來,就聽外邊那兩名鬼差驚呼出聲:“不好,你我的魂體開始損傷,快快離開此處!” 一直跑出去幾百里,方才心有余悸道:“果真不愧是真龍天子,鬼邪不侵,只是靠近些許而已,也并無惡意,竟也這般厲害!” 另一名鬼差道:“畢竟是圣明天子,承載了億萬黎庶的愿念啊,至剛至陽,邪祟觸之即死?!?/br> 朱祁鎮頹然坐在黑袍里,聽二鬼差敘話,但覺失落與惘然潮水般涌來,心中傷懷惱怒,不禁潸然淚下:“他朱祁錕是天子,可朕也是天子,憑什么他就能壓我一頭?他不過是藩王小宗,朕才是嫡系正統??!” “你怎么能跟他比?” 那鬼差聽朱祁鎮說罷,卻嘻嘻笑了,不能點破天機,便與同僚道:“我忘了,他現在還不知道呢!” 另一名鬼差不懷好意道:“再等個幾十年,地府怕就有熱鬧看了,哈哈哈哈!” 朱祁鎮聽得狐疑,暫時停了眼淚:“你們在說什么?是在說跟朕有關的事情嗎?!” 鬼差打個哈哈:“跟你沒關系,嘻嘻嘻?!?/br> 另一名鬼差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出聲來:“聽說有人開了賭局,賭他下去之后會打多久,怎么打!” 朱祁鎮覺得他們一定有件大事瞞著自己,怫然不悅:“你們在笑什么?” 鬼差敷衍他:“我老婆要生孩子啦!” 另一名鬼差也敷衍他:“我老婆也要生孩子啦!” 朱祁鎮:“……” 朱祁鎮悻悻的低下頭去,靜等著往地府去。 那兩名鬼差安靜了半路,快要抵達酆都的時候,忽的又笑了起來。 “你說等他下來,那一家子知道了真相,那該多有意思?” 朱祁鎮:“喂!” “噫,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象!” 朱祁鎮大力的拍著腿:“喂?。?!” 那二人恍若未聞,又哈哈大笑起來。 朱祁鎮:“你們真的夠了,我忍著你們很久了!” 鬼差:“我老婆生孩子了!” 朱祁鎮忍無可忍:“你們明明就是在笑我!你們都沒停過?。?!” 鬼差冷哼一聲,一腳將他踹到了大明已故皇帝們的府上:“走你的吧!” 朱祁鎮摔了個狗吃屎,捂著屁股從地上爬起來,就見面前落下一大片陰影,抬頭一看,三個男人面色不善,把他圍得嚴嚴實實。 宮廷畫師的水準挺好,他一眼就認出來那是誰了,太爺爺,爺爺,還是自己辭世多年的親爹。 朱祁鎮一把抱住了朱瞻基的大腿,聲淚俱下:“父皇!朱祁錕殺我?。?!” 他委屈兮兮的哭訴:“他太狠心了,他扒了我的皮!我痛了整整三天才咽氣,父皇,你得為我做主??!” 朱瞻基笑的陰森,捏著他的耳朵把他拽起來,一指府門前紅彤彤、小山那么多的爆竹皮,問:“看見了嗎?” 朱祁鎮歪著頭往前湊,盡量減輕痛苦:“看見了,可是這跟朱祁錕殺我有什么關系啊,父皇?” 朱瞻基:“朱祁錕扒了你多久的皮,我們就在地下放了多久爆竹!扒皮?扒得好!可惜他扒的時間太短,庫房里還有八大車爆竹沒放完?。?!” 朱祁鎮:“……” “爹,你是我親爹嗎?!” 朱祁鎮遭受重創,淚珠子啪嗒啪嗒的往外掉:“就算你是野生的爹,也不能這么對你兒子??!” 朱瞻基一腳把他踹到地上去:“滾你媽的蛋!” 老子在位的時候,雖說也愛斗蛐蛐兒,但是國事處理的沒毛病,老爺子親口夸了的,你個鱉孫踏馬的都干了些什么?! 你在上邊為非作歹,倒是痛快,你老子都快被打糊了?。?! 他一把揪住朱祁鎮的衣領:“誰讓你那么信任王振的?誰讓你給王振那么大權柄的?喜寧欺負張輔、你老子留給你的托孤之臣,你連個屁都不放?!” 朱祁鎮眼見親爹面目猙獰,下意識扭頭想尋求援助——我的媽,爺爺和太爺爺的表情比我爹還可怕?。?! 他開始慌了:“父皇,孩兒知道錯了,我……” 朱瞻基壓根不聽他解釋,連珠炮般問道:“誰讓你去御駕親征的?你自己幾斤幾兩,你竟不知道?!遭逢大敗,你不殺王振,竟還信他?被瓦剌俘虜的大明天子——” 他一巴掌一巴掌的拍在自己臉上:“你爹在底下看著,都替你臊得慌!” 我的天,地府里連這些事都知道?! 朱祁鎮又驚又怕,不敢狡辯。 朱瞻基卻是余怒未消,方才說的那些只是幫他擰開了氣門芯罷了,大頭還在后邊:“朱祁鎮,這些暫且擱置不談,你來告訴我,你身為大明天子,為何要幫瓦剌叫門?!” 朱祁鎮心頭一個哆嗦,戰戰兢兢,不敢吭聲。 朱瞻基還要再問,朱棣卻聽得不耐,一聲厲喝:“還同他啰嗦什么?!無非是貪生怕死罷了!我朱棣縱橫天下久矣,竟有這等不肖的子孫!” “怕死,怕被折磨是嗎?活著的時候只有一條命,死了可不怕,老子讓你受個夠!” 朱棣轉過頭去,厲聲問徐皇后:“油鍋燒熱了沒有?!” 徐皇后與張皇后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巨大油鍋,齊聲道:“已經滾了!” 朱棣大手一揮:“辦他!” 朱祁鎮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父皇,救命!祖父,救命!太爺爺……” 嗚嗚嗚算了不求了,求了也沒用! 朱祁鎮被炸了七天,綁起來燒了七天,朱棣親自鉆研著扒了幾次皮,正想著再玩個新花樣的時候,孫太后下去了。 雙眼尤且帶著血絲,脖頸一圈兒發青,有些淤腫,她是上吊死的。 朱瞻基這時候正坐在門口削竹子,朱棣在一邊指揮他:“削的尖銳一點,不然扎進rou里怎么會疼?” 又有些失落的嘆口氣:“要是老爺子在這兒就好了,他老人家愛干這個,研究出來的酷刑也多,保管叫朱祁鎮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說到此處,朱棣不覺打個冷戰:“還是算了,他要是在這兒,指定得罵我,虧得有我的好重孫祁錕扳回一局,不然……” 正唏噓時,孫太后哭著撲了上來:“陛下!” 兒子慘死,自己被逼自盡,這時候見了生前對自己百般寵愛的皇帝,孫太后悲從中來,有無數的委屈和憤恨想要傾訴。 朱瞻基在地底下挨夠了打,眼見著他們娘倆一個接一個的saocao作,那點兒情誼早就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