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癌進入言情小說后 第144節
這要是寫成小說發到點家去,就憑這第 一 章,怕就得被人噴成篩子。 蔣應辰猛地睜開眼睛,心臟仿佛仍舊能感知到死前那一瞬的抽痛與憤恨,他打個激靈,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回到了現代家里! 這是怎么回事? 剛剛那算什么,一場噩夢? 蔣應辰上下打量著自己,滿心惶然,低頭瞥見自己的手指,身體忽然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原因無他,他食指的指腹上,還殘留有一塊墨跡! 那原本是他身在大秦世界時,用毛筆書寫肥皂方子的時候留下的。 原來那不是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過的事情?! 蔣應辰心下戰栗,再回想起自己死因,登時咬牙切齒起來,三兩下打開電腦,噼里啪啦的開始搜尋自己想要的信息。 肥皂…… 什么,公元前就有人制造出簡單的肥皂了?! 還有那狗逼系統說的,什么貴族上廁所用香料浸泡過的棗堵鼻孔…… 臥槽,還真有這事?! 廁所里放置甲煎粉和沉香汁制作而成的熏香,香料浸泡過的棗子塞鼻,廁所建在高樓之上,上完廁所后用金盆和琉璃碗洗手?! 蔣應辰:“?????” 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古代貴族的生活有這么逍遙?! 死去前那一瞬的痛苦仿佛毒蛇一般,仍舊不懷好意的在他心臟里伺機而動,而系統所說的那些話,那接二連三的羞辱與不屑,卻像是刀子一樣,叫他的自尊心切割粉碎,痛不可言。 “如果再有機會過去,我一定不會重蹈覆轍!” 蔣應辰神情不甘,喃喃自語道:“既然古代早早就有了肥皂的雛形,我何必再去摻和?玻璃——對了,玻璃!” 他噼里啪啦又是一通搜索,很快便頹然發現這東西同樣無法在古代實現量產,富貴人家不稀罕,貧窮百姓用不起,脫離了現代化大規模工業生產,根本不可能指望玻璃發財。 “肥皂不行,玻璃不行,曬鹽制糖總行了吧?我還可以改良冶鐵爐——還有水泥,實在不行也還有各式各樣的現代小吃!炒菜好像是南北朝時期出現的?這是我在哪本小說上看見的來著,記不清了,算了,這不重要!” 蔣應辰越想越覺得興奮,興奮完之后又有些失落,想的這么好又有什么用? 他又不能再重新穿回去! 想到這兒,蔣應辰滿心的不痛快,站起來準備去廚房找瓶肥宅快樂水,卻被腳下凳子絆住,腳下一晃,腦袋好死不死的磕在了堅硬桌角上。 睜開眼睛之前,蔣應辰聽見蔣薇兒熟悉的抽泣聲傳入耳中,他想罵娘,又忍不住在心里感激上天給了他第二次穿越的機會。 不做肥皂了,也不做玻璃,就做水泥和鹽糖,再改良一下冶鐵爐,發家致富當大秦首富,到時候再把婚事退了,嬌妻美妾,照樣風流! 蔣應辰心里邊小算盤打的啪啪響,這時候卻聽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恍若魔音灌耳:“哦,你又來了?!?/br> 蔣應辰:“……” 蔣應辰眼底的得意之色瞬間僵住,神情中不受控制的透露出幾分怨毒。 這時候卻聽那活生生將他氣死的狗比系統呵呵笑了兩聲,陰陽怪氣道:“蔣公子,怎么樣啊,還做肥皂嗎?” 蔣應辰:“……” 蔣應辰臉上笑嘻嘻,心里:“不做了!” “哦?”劉徹不甚關切道:“那你要做什么???” 蔣應辰重活一世,本來還是挺高興的,奈何剛來這兒就再遇狗比系統,更要命的是這玩意兒好像是直接綁定在腦子里的,想擺脫都擺脫不掉! 他心下怏怏,知道這狗比嘴皮子厲害,所以壓根都不搭話,心里邊打定主意,無論那狗比怎么sao擾糾纏都當它在放屁,不必理會。 蔣應辰原以為系統會糾纏不休的,沒想到對方問了一句,看他不回答,就沒再吭聲,也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只是管他呢,不來打擾自己就行了! 蔣應辰坐起身來,寬撫了蔣薇兒幾句,再想起自己中途夭折的肥皂計劃,到底是不甘心,眼珠略微一轉,便吩咐道:“備水,我要洗澡!” 他大病初愈,本是不適合洗澡的,蔣薇兒出言反對,奈何蔣應辰執意不聽,便吩咐仆從多取些炭盆來取暖,到底是應了他。 蔣應辰對于古代的了解多半都來自于電視劇,本以為會見到仆從抬一個浴桶過來,沒想到府里有專門的浴房,底部設有進水口和出水口,另有仆從捧著托盤過去,上邊是浴湯中要用的香藥與事后涂抹身體的香膏,熱氣騰騰,香風陣陣,著實愜意。 蔣應辰特意拿起那份香膏看了看,打開蓋子輕嗅,便覺那香氣淡雅,不似俗物,再回想自己此前信心滿滿的香皂計劃,瞬間有種被打臉的羞辱感自心底涌來。 這還只是個落魄了的士族子弟,若換成高門勛貴,甚至是宮廷之中,又會是怎樣一幅場景? 蔣應辰假做擔心日?;ㄙM過多,以憂心家族來日為名詢問仆從,卻聽那仆從笑道:“嗨,咱們這算什么?皇族專門在城外溫泉群旁修了莊子,有專人在那兒飼養蝴蝶,偶爾陛下起了興致想用鍋子,前邊有宮人彈琴,后邊有人放蝴蝶入殿雅增情趣,那才真真叫稀罕呢!” 蔣應辰:“……” 仆從詫異的看著他:“大公子,您怎么不說話了?” 蔣應辰:“……” 沒什么,就是貧窮又一次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專門養蝴蝶,在皇帝吃飯的時候放過去增添情趣,有權有勢的人可真是會玩! 蔣應辰泡在暖融融的熱水里邊,更堅定了自己要飛黃騰達,做人上人的念頭。 洗完澡之后,他胡亂擦干身體,換上一身干凈衣服,立馬就走進書房奮筆疾書。 曬鹽、制糖的方法,各種炒菜小吃,至于水泥的配方,現代有幾個人會不知道? 唯一有點復雜的,大概就是冶鐵爐的改進,不過還好,穿過來之前他特意查過,相關記憶在腦海中保留的特別清晰。 蔣應辰奮筆疾書的時候,心里邊也仍舊存在幾分擔心,唯恐那狗比系統出言冷嘲熱諷,又或者是說自己想做的這幾門生意根本沒有可行性,哪知道它除去最開始的時候冷笑了幾聲之外,別的時候竟一言不發,不置一詞! 果然,這次的道路才是對的! 這狗比之前嘴那么碎,這次不也什么都沒說? 蔣應辰在心中暗暗得意,臉上也不禁顯露出幾分驕矜,傳了仆從前來,叫他們先照自己吩咐把水泥鼓搗出來,又叫另一撥人去捯飭鹽糖。 他畢竟不是傻子,知道保密的重要性,用的全都是蔣家簽了死契的家仆,臨行前又三令五申,道是泄密者死。 如此過去半月,鹽糖都見了成果,底下人按照水泥的配方幾經調配,也終于研制成功。 蔣應辰心下大喜,吩咐人在后院弄了片水泥地出來,自己檢驗過成果之后,便開始著手將水泥和鹽糖推向市場,同時,又大刀闊斧的投入到冶鐵爐改造的事業中去。 第二天,京兆尹府來人了。 消息傳到蔣應辰耳朵里的時候,他不禁一怔,下意識想,難道是皇帝終于想起我跟公主的婚約,打算給我們賜婚了? 可千萬別! 老子才不想娶公主! 蔣應辰滿心抗拒,近來很少說話的系統卻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當場笑出了豬叫。 蔣應辰:“……” 蔣應辰被它笑的有些心慌,不知怎么,心里竟平白生出幾分忐忑與憂慮來,匆忙間洗了手,往前堂去見來客。 來人姓鄭,蔣應辰雖然有顆稱雄天下的心,但此前畢竟只是個升斗小民,見了官之后,難免拘束不安,客氣的叫了聲“鄭大人”,又學著電視劇里邊的樣子,吩咐人看茶。 “茶就不必了?!?/br> 鄭大人輕輕抬手,止住了蔣家仆從動作,向蔣應辰道:“本官今日來此,是耳朵里聽到了些許風吹草動,故而來此問詢一二?!?/br> 蔣應辰暗暗加了幾個小心:“愿聞其詳?!?/br> 鄭大人道:“聽說蔣公子近來令家仆往海邊曬鹽?” 蔣應辰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臉色登時一變,再一想自己沒偷沒搶,何必懼怕? 定了定心,便道:“是?!?/br> 鄭大人眉頭微皺,奇怪的看他一眼,又道:“聽說蔣公子制造出一種名為水泥的材料,堅固非常,據說可以用來修建城池、堤壩?” “是啊,”蔣應辰眉宇間泄露出了幾分得色:“這您也知道了?” 鄭大人:“……” 鄭大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問:“本官還聽說,蔣公子私下里正在改造冶鐵爐,仿佛初有成效?” 蔣應辰真就奇怪了,明明吩咐家仆閉嘴保密,這姓鄭的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 人家既然登門來問,又直接點出了冶鐵爐,那肯定不是無的放矢,非要否認,也是給自己找難堪。 蔣應辰心下不滿,想著稍后應當好生約束拿起子家仆,該打的打,該殺的殺,免得他們被縱壞了,都不知道主人是誰! 心里邊這么想,臉上卻帶著笑,想從姓鄭的這兒打探一二:“確有此事,鄭大人,您好靈通的耳目啊,能不能給小弟透個風——您是怎么知道的?” 鄭大人:“……” 鄭大人抬手揉了揉額頭,沒說話。 狗比系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蔣應辰不解道:“您怎么了,鄭大人?” 鄭大人:“頭疼?!?/br> 狗比系統又笑了一聲。 蔣應辰隱約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勁兒,又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哪里,真就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帶了笑,小心翼翼道:“鄭大人,是小弟哪里說錯話了嗎?” 狗比系統笑出了豬叫。 蔣應辰:“……” 蔣應辰忍無可忍:“你在笑什么?!” 狗比系統:“我想起高興的事情?!?/br> 蔣應辰:“什么高興的事情?!” 狗比系統:“鹽鐵官營,違令者斬?!?/br> 蔣應辰:“……” 蔣應辰:“?。。。?!” 狗比系統我艸尼瑪,你為什么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