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師穿成豪門棄婦[古穿今] 第48節
確實沒錯,雖然這是商務艙,但在這里坐著的大多年紀不大,約摸二十來歲的能占二分之一,本來心里有些微妙,這下再一聽這話,周圍一些年輕人就不干了。 就連之前對他說話有點好感的人也覺得這人有些口無遮攔,再一聯想剛才那個男子說的話。 咦,竟然還很貼切。 再一打量這個男人的面相,總覺得有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感。 年少成名,曲高和寡。 這個男生的命格,劉云舒微微一笑,淺色的唇瓣微微勾勒一抹漣漪,纖瘦合度的美妙身材叫人不由露出羨慕的眼光。 有種人天生就是讓人心動的。 可惜,美人太美,好奇美人聲音該是如何好聽,他們耳朵支棱起,仿若一個課堂上孜孜求學的少年。 “看出來就算了,說出來就要打臉了,有時候做人要低調些?!?/br> 珠圓玉潤,泉水叮咚,果然美女不但長得美,就連聲音也好聽的要人的命。 不過這話咋就感覺有點別扭呢,沉浸在美人美妙聲音中的人仔細回憶下人家說的話,頓時臉都笑抽了。 “噗嗤——” 那男人的臉徹底陰沉下來,顯得有些可怕,也幸好空姐的即使到來化解了此刻的尷尬。 舒適的機艙內立刻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只是一道悅耳的聲音依舊不改諷刺本質。 “眉如青黛,如詩如畫,姑娘好面相。只是逆天改命,姑娘可真不怕折了福報?!?/br> 劉云舒并未露出驚訝的表情,只微微一笑,開口似乎回應他的疑問,“白云蒼狗,玲瓏迷局,世上總是變數無限,非人力所能企及?!?/br> 否認了? 若是別人他絕對冷笑一聲,然而這次廖應星卻沉默了。 確實,這一次他的確看不真切。 她的周身籠罩著一層迷霧,難以看清她的前塵舊夢,但一絲耀眼的霞光自迷霧穿透,帶著一絲悠久的親切與親近。 他沒說信與不信,再次扒拉起眼罩顯示出冷漠疏離的態度,令劉云舒有些想念那個總是身著黑衣的少年。 她的小徒弟陳潁川。 飛機總算在如詩如畫的地界落下,短暫舒適的旅途到此結束。 “下次我或許也能開下?!毕嘛w機前,她如是想。 陌生的城市中,牽絲盤指引的方向越來越清晰,劉云舒以極快的速度穿越重重疊疊的山路,一路暢通無阻,只是隨著樹林越來越密實,司機穩穩的在路邊停下。 “美女,再往里走,導航都沒用了,我是不敢再載你了?!?/br> “沒關系?!眲⒃剖媸炀歝ao作手機轉賬,剛要下車時,司機大哥欲言又止,到底還是沒忍住,叫住了她,“妹子,前邊那片密林可兇險了,好多驢友都死里邊沒出來,而且最近哪里總是有奇怪的聲音傳出來,你年紀輕輕的可別冒險?!?/br> 這大哥顯然把她當成驢友了,雖然是個好看的過分的驢友。 “謝謝提醒,回去時記得原路返回,別忘了你女兒還在等你呢?!?/br> “???她咋知道我有姑娘?” 司機大哥一臉懵逼,本打算從另一條小道返回,莫名其妙地選了還需要交費的原路。 他一路暢通到繳費站,也不在乎平時那一百根本舍不得的過路費了,誰讓剛才接了個大單,而且人家姑娘出手相當大方。 只是還沒進繳費處,就看見一溜兒的消防車跑走,他沒在意,繳費完一屁股到了家門口,就和急哭了往外沖的閨女撞了個正著。 “彤彤,你要去哪兒?” “爸——”這一聲含著淚花的大叫可把早年喪氣一把手一把尿把閨女拉扯大的男人嚇壞了。 還不明白咋回事兒,就被閨女給摟的死緊,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嗚咽,“我以為……再也……再見不到……你了?!?/br> “傻姑娘,咋還哭上了?!?/br> 等閨女心情平復下,這才抽噎地把事情說出來。 “著火了?” “嗯?!毙」媚镆琅f泣不成聲,“網上都傳遍了,你之前老是走的那條路油車翻了,引起了火災,聽說好些人在那個路上,我就擔心,擔心……” 大哥一臉恍惚,掏出自己的手機卻發現早就沒電,再翻看女兒看到的新聞,額頭上大汗冒了出來,要是當時他真走了那條路,那他…… 劫后余生大概就是如此吧。 “那姑娘……”大哥突然想起來,激動叫著,“肯定是那姑娘,妮兒,爸遇上貴人了,我竟然還沒拉人家?!?/br> 那姑娘本來擔驚受怕,結果她爸卻著急于另外一件事,簡直如夢如幻。 而此刻被大哥如此惦記的人已然進入到了那片密林之中,毫無停留。 第46章 挑釁 密林之中, 一行人如喪考妣,各自四仰八叉地躺在小河的四周,之前有個八尺高的壯漢, 此刻露著上身,四肢平攤躺在地上, 露出來的皮膚全部成紫褐色,干涸的血液雕刻出密密麻麻的紋路, 看上去好不凄慘。 其他人也比他好不了哪里去,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無數的劃痕,在這寒冷的風中迅速干涸,只留下難忍的瘙癢。 可就算身上瘙癢難耐,他們也沒一個動手去撓的, 各個像是癱瘓了似的。 任誰被人追著打了一晚上恐怕連癱瘓的機會都沒有了。 他們望著從樹葉上投下的斑駁樹影, 第一次覺得太陽真他媽的好看。 遠在樹枝之上, 一個身著紅衣的姑娘此刻白眼翻了無數回, 臉上的黑色紋路透露著她不似常人的身份,然而此刻她身上也沒好哪里去, 無數的風刃將她也割了無數道, 此刻更是連一絲力氣都沒有。 堂堂苗族巫女竟然落到這種地步, 要是讓列祖列宗知道, 她們巫女的名聲也就毀了。 越想越氣, 特別是想到下面那群廢物, 她眼眸中的怒火溢了出來, 干脆坐了起來, 玲瓏美妙的腰肢上下起伏,一雙魅惑人心的眸中閃現一絲火光,在這縷火光下, 黑色的紋路像是活了般,到處游走。 此時她手腕上的黑色感受到她的情緒,越纏越緊,尖牙露出刺破了她的手腕,黑色的液體注入她的身體,她眼睛緩緩閉上,再次躺在樹枝上。 四周格外的寂靜,越沒有其他密林的喧囂,詭異的像個虛假的世界,然而一想到密林深處的十多位老祖宗,他們也覺得沒啥稀奇的了。 畢竟,連沉睡了千年的僵尸老祖宗都活了過來,還有啥能叫稀奇呢。 周圍流水潺潺,其余一片死寂,這時一道頹喪的聲音戲謔道,“幾位哥哥咋都躺在地上,這天寒露重的,即使是修士那也免不了要遭回病殃?!?/br> 眾人立刻警惕,然而此刻他們別說是防備了,連動手的勁兒都沒有,如果是敵人…… 他們立刻警惕起來,只見一個身著黑色道袍,梳著古代發髻的頹喪男人聳拉著肩膀慢悠悠從密林里出來,他年約三十上下,嘴巴上胡子拉碴,兩溜隨意飄蕩的頭發不時遮住他眼睛,他鼻子來回動動,脖子一仰,大大的噴嚏聲震飛麻雀無數。 “阿嚏——” 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才將將止住,拿個小手絹揉了通鼻子,怎么看也不想是對他們不利的人,他們稍稍放松下,就聽樹葉唯一晃動, 柔媚無骨的紅媚緩緩走來,她手指玩弄著一直黑蛇,聲音傳來,“陳繼川,你怎么來了?莫非是信不過我們上宗?”。 “哎呦,我的紅meimei,你可真是折煞哥哥了,就哥哥這三腳貓的功夫,在座的各位誰不比我厲害?”來者正是陳繼川。 “陳繼川,你這吊兒郎當的,可真不怕辱沒你家老祖宗的名聲?!奔t媚呵呵一笑,“要是你爺爺在這里,不曉得會不會抽死你?!?/br> 不虧是苗女,嘴巴就是厲害,陳繼川撓撓頭,抱拳道 “那還請meimei多幫哥哥隱瞞下了?!?/br> “哼?!?/br> 陳繼川也不在意她的態度,一屁股坐在石頭縫上打坐,他嘴里叼著根草,細密的絨草來回晃動,還時不時扣扣屁股,惹得紅媚更是火冒三丈。 可把陳繼川“嚇得”夠嗆,“好了好了,我不耍你了還不行,現在說說情況吧,哪些老祖宗還在那處蹲著呢?”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奔t媚翻了個白眼,看似風情無限,實則毒入骨髓,惹不得惹不得。 他干脆起身,一縱一躍間跳到樹枝上巴望。 “幸好現在是正午,不然老子還真有點怕?!标惱^川小聲嘟囔,透過蔥郁的樹叢搜找老祖宗的痕跡。 而且是專往陰涼樹枝茂密的地方瞅,在連續跳轉幾個地方后,果然在一處找到了十來個老祖宗們。 “我滴個乖乖,這是什么級別的?紅媚他們沒死挺厲害的嘛?!彼鲁龉肺舶筒?,眼睛湊著往前,瞠目結舌地望著下邊。 他們之前見過最厲害的僵尸也渾身長滿了青毛,眼睛猩紅,指甲長約半尺鋒利無比,周身散發著一種腐朽的惡臭,盡管很難對付,但也不是絲毫沒有對付的辦法。 然而這些僵尸又怎樣呢?各個身著啟國時的飄逸服裝,腰間環戴玉質腰佩,千年不壞,至今還有著澤澤光華,而再一端視幾分的面容,更發現俊秀天成,比一般的人還要帥氣幾分,不見絲毫僵尸的特征,這種級別的僵尸最起碼都要到魁拔的等級了吧。 一個要魁拔等級的也就罷了,這是全部都差不多,那可不要了老命。 “難道那個時代的僵尸都這么厲害?還是這幾個特殊呢?”陳繼川摸著胡渣,只可惜這些僵尸雖然由湘西趕尸家族代為保管,但至今也無人知曉他們的具體身份,甚至這些僵尸是誰讓他們代為保管的記錄都消失不見。 平時這些祖宗都在自己的陵寢之中,大概這是他們第一次離家出走,而且一出來就鬧得人心惶惶。 不過瞧著這些老祖宗蹲在地上玩泥巴的樣子,他拉著一縷頭發絲扥了扥。 難道,這下邊真的有龍骨? “所以說我蒙對了?”天地可鑒,當時他可只是想拉架,胡謅一通,沒想到還真可能牽連出什么。 “看來,廖家那小子確實應該來?!彼麚蠐项^發剛回去,就聽到紅媚那家伙發飆的聲音,再一聽傳來的話,他抽抽嘴角。 年少輕狂啊,特別是年少的天才更他媽的猖狂,竟然連苗女也敢諷刺。 “腳步輕浮,目光陰狠,偏偏還無用至極,難怪連個僵尸都弄不住?!?/br> “你個混蛋再敢說一遍,信不信老娘殺了你?!奔t媚此刻駭人的很,想來自少備受寵愛的她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擠兌,偏偏她又是個極要面子的美人。 這下可不招人恨嘛。 “我為什么要再說一遍,你耳聾?!边@不就是飛機上的毒舌男子嘛,廖應星眉頭皺起,不解的看著這個找罵的女人。 難道上宗已經沒落成這樣了?專門喜歡找罵,癖好真奇怪。 “我要——殺了你?!憋L聲呼嘯,倒在地上的眾人看熱鬧不嫌事大,等著看她大殺四方。 雖然他們平時看不上一個女人對他們頤指氣使,然而她的實力他們是絕對趕不上的。 當然,他們也并不認為這個嘴欠的小娃娃能抵擋得出盛怒之下的苗疆巫女。 廖應星身前,一只手和紅媚的手掌對擊,掀起一陣狂風,風聲之后,陳繼川揉著手狂跳,“哎呦,我的老腰?!?/br> “你果然是裝的?!奔t媚微微瞇眼,厲聲諷刺道。 “妹子,好歹我也是下門的人,不能因為有個下字就實力不行不是,那樣我們下門這名字起的也是太不美好了嘛?!?/br> 陳繼川依舊吊兒郎當,廖應星眉頭緊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