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心5
柳安哆哆嗦嗦從她身體里退出來,陽物半軟,滴滴答答掛這些春液。踏歌半躺在桌上,漸漸找回了些神志,扯了嘴里的東西,擦了擦下體的粘膩,扔給柳安:“你也擦擦罷?!?/br> 柳安結果,妥當放在一邊,道:“我舍不得,還是用那條舊的好?!?/br> 踏歌只覺得剛過了痛勁兒,找到些爽意,就被人憑空拉了下來,這會兒仍不滿足,嬌聲道:“你來,我想給你摟著?!?/br> 柳安拉了椅子坐著,把踏歌攬在腿上。兩人仍未提褲子,性器重新相遇,柳安的胯下之物又硬了起來。 踏歌跨坐在他懷里,他那東西似有若無戳著花蕊,花莖收縮,花洞中殘留的陽精緩緩滴落,又弄濕了那麈柄。 踏歌等著他主動,而他卻只緊緊摟著她的腰,不做動作。 踏歌扯起裙子掩面問道:“我還想再要,你可給么?” 柳安握住她的手,“我不敢,剛是我沒控住,才臟了jiejie的身?!?/br> 踏歌有些失落,又帶著被拒絕的羞恥,嘆道:“又說這掃興的話做什么?” “我怕jiejie有了……” “哪里就是那么容易的事兒,夫人這都多少年了,不一樣沒動靜么?” 柳安靠近她的耳朵,小聲道:“jiejie不知情,那是因為郎君服了藥,藥都是我給煮的,這事兒除了我與賈青,再無人知道?!?/br> 踏歌脫力一般伏在他的肩上,苦澀地笑了笑,“好個薄情寡恩之人,怪道夫人說看不透他……那你呢?你今后會掛念我么?” 他點點頭,輕輕吻了她的臉頰,“我會,若我把jiejie忘了,就讓我下輩子托生成畜牲,割了rou給jiejie補身子?!?/br> 他這個人,不僅做那事兒笨拙,連發咒賭誓都笨拙。 踏歌回吻他,她的吻技并不比他高超,只是這樣親密的觸碰讓她眷戀,未來他也會跟別的女人做這回事么?踏歌想著,兩眼一酸,又要落下淚來,“你真好,柳安,你是對我最好的人,你得好好活著?!?/br> 那話兒在她的秘境亂戳,她對自己說就這最后一次了,然后輕輕抬起臀,緩緩將那染了愛液的麈柄吞了進去。 柳安扶著她的腰,助她動作,口中喃喃道:“jiejie……jiejie……” 她緊蹙著眉,淚盈于睫,因為下體不自然的腫塞感而大口喘著氣。兩人再次結合在一起,踏歌仍在適應他的形狀,而柳安怕傷著她亦忍著欲望啃噬。 “你不要叫我‘jiejie’,晴蒼才叫我jiejie,叫我的名字——晴芳。我阿耶識得幾個字,給了我這個好名兒,我卻沒這個命,入了國公府,夫人給改成了‘踏歌’,還是你們裴府好,主子沒什么勢力,下人也能留著自己的名兒?!?/br> 她說話間,那處會下意識地收縮,柳安輕輕搖著她的腰擺動,下體粘密地攪動著。 “我原是叫柳岸,郎君嫌拗口,給改成了柳安,晴芳,你得好好活著,可別再哭了?!?/br> 柳安解開了自己衣領的系帶,露出精壯的胸膛,“你瞧這個?!?/br> 一根黑色的皮繩中間掛著兩根空蕩蕩的銀線,他頗自豪地笑道:“我當了自己的長命鎖,怕我媽發現,還戴著這個繩兒,要不是你之前給我送藥,我怕是早成灰了……晴芳,昨兒我拿命換了你的眼淚,你別哭,留著眼淚就是留著我的命……我想好了,你出去后我就出家當和尚,積些功德,下輩子投個好胎,我娶你,我們做一輩子這事兒!” 兩人終于迷失在這場決絕而狂熱的性愛中,激動時柳安扯壞了她的胸衣,裂帛聲一響她便振奮地發抖,她的半只乳也被啃咬得紅腫,可她卻極滿足。 高潮來時她又忍不住抽泣起來,快感奪走了她的謹慎,她忘記身在何處,也忘了身下是誰,只是隨著本能快樂到流淚。 柳安擁著她,加快了聳動的頻率,他一聲聲喚著“晴芳”,那把舊椅子和那張破桌子吱呀叫個不停,直到這場性愛結束。 交迭的人影映在窗紙上,破碎的呻吟與呼喚飄到院子里,裴淮晚間煩悶,本欲去茶房親自煮盞茶靜靜心,他雖未聽真切,卻也隱約能辨出兩句,頓了頓步子,面無表情地回了書房。 賈青因看書房燈還亮著,想是裴淮正等著自己回話??觳缴想A,掀開簾子一看,卻見裴淮冷著臉舉著剪子僵站在燈前,賈青行禮叫了聲郎君,那裴淮卻似才回過神似的剪了燭花。 裴淮問道:“何事?” 賈青道:“我派了陳樓去幫著料理喪事,結果那白嶗今兒就給他師父下了葬,陳樓晚上回報說是明兒就能進府……他、他好歹是……我是想著這段日子就先給他安排在我房里,不知郎君意下如何?” 裴淮眼刀飛過,賈青忙屏聲斂氣低下頭去,裴淮道:“府里來的是下人,不是什么侯府的世子,這種事你如今都要問我了么?他姓白,進了裴府,他也姓白,讓你教他規矩,你現在反倒還要我先教你規矩么?” 賈青忙認錯,想了想又道:“我上午親自送了東西去侯府,那小世子似是傷了胃,早起又請了大夫,廚子跪了一地,一人挨了頓軍棍,侯爺動了大氣,卻也沒說換廚子的事?!?/br> 裴淮一聽酬夢傷了胃,心中并無詫異,想必是老侯爺為彌補愧疚縱著她吃,而她身子因病消耗太大,定是克化不動,這才傷了胃。侯爺領兵打仗是行家,帶孩子這方面卻是極不通的。他有些懊悔那時沒送些溫補的東西去,現在想送卻連個由頭都難尋。 裴淮移步去剪另一只燭花,燭光在他臉上抖了抖,他仍氣定神閑地道:“京城里這些達官顯貴的宅子,院墻修得一個比一個高,可院兒里的事兒可是一件都攔不住。狄大將軍,用兵如神,后院那點子人還能治不???殺雞儆猴罷了?!?/br> “咱們后院新來的那四個樂伎,我給單獨安排了個院子,也派不上什么活兒??捶蛉嗽缟系囊馑?,許是想從里面挑個人補踏歌的缺,我本想舉薦個體面的填上,好歹是自己人,總比外人送的好些?!?/br> 裴淮嘆道:“隨她去罷?!彪S后又用剪子柄敲了敲賈青的額頭,“你明兒去查查柳安,人跟物件事無巨細地查!后院現在亂得不成體統,你這管事不知是干什么吃的?”說罷把剪子放在賈青的掌心里,背著手出了院子。 賈青彎腰托著剪子,久久不敢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