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莫澤言只是看了屠元洲一眼，又一腳，把胡瀚海胳膊也給折了。

    “啊——”

    胡瀚海倒地翻滾，腿，腹部和胳膊劇痛，讓他忍不住嘶吼起來，猙獰的模樣，嚇得周圍學員不敢出聲。

    但比起胡瀚海的慘，莫澤言的狠更讓他們心驚膽戰。

    尤其是之前還和莫澤言對練過的人，簡直無法相信他們在莫澤言手下，只是鼻青臉腫而已。

    ——之前升起的憤恨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則是驚惶和恐懼。

    屠元洲猛地躥上場，一把揪住莫澤言的領子，怒吼道：“臭小子，我讓你住手你他媽沒聽見??！聾了嗎？！”

    “如果我住手，斷腿的人就是我了?！?/br>
    莫澤言壓低聲音，只有兩人能聽見的嘲諷語氣道：“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屠元洲一怔，皺著眉松開了莫澤言的衣領，隨即讓人把胡瀚海抬走，送到醫療隊那里醫治。

    莫澤言也要下場，他往下走，突然頓住了——

    宋諾滿眼震驚地看著他，尾巴也不搖了。

    “莫澤言，沒想到你下手能這么狠……”

    有人干巴巴短促地笑了一下：“原來是個狠人啊?！?/br>
    在其他人看來，這一場對練，就是莫澤言行事偏激過分，那種把人往死里打的狠勁兒，可不像是一個正常人能干出來的事兒。

    之后，再也沒人敢挑戰宋諾和莫澤言。

    莫澤言坐到宋諾身邊，周圍是真空地帶，沒人敢挨著他們。

    他看了看宋諾，突然一下把宋諾緊緊抱在懷里，壓低聲音威脅道：“你要是也敢怕我……”

    “不許怕我，諾諾……”

    小時候他做那些事，還能解釋是方宏達和李彤對他不好。

    可諾諾并不知道他重生前發生的事，他和那些人都是一樣的視野，那是否也是一樣的感覺……

    “嗚嗚……”

    感覺宋諾在他懷里掙扎，莫澤言心口一緊：“諾諾……”

    他明明可以開口解釋，但就是不想——沒錯，他就是那樣的人。

    所以你消失那么久回來，再看到如今的我，會是什么想法？

    覺得可怕嗎？

    懷里的掙扎一直沒有停，宋諾扭著屁股非要從莫澤言懷里出來。

    莫澤言閉了閉眼，極力控制著自己，把宋諾放開了。

    “汪！”

    宋諾朝莫澤言叫了一聲，然后轉身快速跑走了。

    莫澤言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宋諾叼著手機跑過來，把沾滿口水的手機丟到莫澤言腿上。

    一進對練場地，屠元洲就讓所有人把隨身物品拿了出來，都放在門口的位置。

    宋諾好不容易扒著柜子找到莫澤言的手機，又費勁巴拉地按了密碼解鎖，爪子都要抽筋了，他才打了一行字出來。

    伸爪把手機又往莫澤言那邊推了推。

    你倒是看啊，我可是打完就狗不停爪的過來了，就怕耽誤時間。

    哎？手機倒了。

    宋諾爪一拍，把手機往莫澤言那邊放正了。

    莫澤言低頭，就看見了手機上那行字：【為什么把人打成那樣？能和我說說嗎？】

    他抬起頭，又看向宋諾，才發現宋諾望著他的眼神，有擔憂和疑問，也有不解和好奇，卻唯獨沒有害怕和厭惡，他在等一個理由和解釋。

    莫澤言嗓子緊了緊：“如果我說，沒有理由呢？我就是那樣……”

    宋諾立即搖頭，怎么可能。

    他把手機重新扒拉回來，然后腦袋左轉右轉，伏低身子，跟打地道戰似的，一邊探頭探腦地戒備周圍有沒有人看過來，一邊埋頭伸爪戳戳戳打字，忙得不行。

    莫澤言就這么看著宋諾，感覺心底的渴望越來越壓抑不住。

    作者有話要說：　　莫澤言：先成為我的狗，然后……

    第32章 占便宜

    到底要怎么樣……才能讓諾諾一直陪在他身邊？

    莫澤言眸光暗了暗，盯著宋諾扭來扭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過了一會兒，宋諾好不容易打完字，又把手機推了過去，上面寫著：【你要是那樣，那之前怎么不把挑釁你的那些人打殘？我相信你?！?/br>
    “相信我……”

    莫澤言低聲呢喃，隨即輕笑一聲：“諾諾，你怎么能這么輕易就相信別人?！?/br>
    宋諾歪歪頭，可你不是別人??？

    雖然這次宋諾沒有打字，但莫澤言卻莫名明白了宋諾的意思，他把頭偏過去，半晌才轉過來，低聲道：“那人和陸曼雅有交易，要對付我?！?/br>
    你看，我就說吧。

    宋諾搖搖尾巴，伸爪按在莫澤言膝蓋上，又拿腦袋蹭了蹭莫澤言胸口，這副膩歪又蠢乖的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只哈士奇。

    但莫澤言顯然很受用。

    “嘖?！?/br>
    莫昱辰收回視線，臉色很難看，然后他發現陸景鑠也在望著莫澤言那邊，于是憋屈開口道：“表哥，這些年我們都被莫澤言騙了……”

    陸景鑠反應平淡地嗯了一聲，視線在宋諾身上繞了一圈，才瞥了莫昱辰一眼：“是你沒發覺而已?！?/br>
    “表哥你發覺了？”莫昱辰不服氣道。

    陸景鑠沒回答，比起莫昱辰，雖然他和莫澤言見面和相處次數不多，但其實莫澤言對他的敵意更加明顯，所以他比莫昱辰更能窺探到莫澤言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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