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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謊話倒是拈手就來啊小兔崽子。 明明就是聽到里面有些動靜疑心病就犯了,以為有刺客呢吧。 不管怎么樣,還好許純牧是個機靈的。躲過一劫。 “你喜歡什么樣的花燈?!苯踢t帶著他走出暗巷,頓時像進了另一個明亮喧鬧的世間,人群擁擠,江晏遲伸手將楚歇纖細的手腕抓著,以免一回頭人不見了,“挑喜歡的,我買給你?!?/br> “不必了,我……” 江晏遲的聲音很是低落,驀地回頭看他:“你今天一直在拒絕我?!?/br> “有,有嗎?!?/br> 江晏遲松開手,指尖微屈朝著楚歇臉上的面具伸過去:“這個戴著很累贅吧,不如摘下好了?” 楚歇登時退了一大步:“不,不必了!我不想被人看見我同你私交過密……” 江晏遲輕輕地笑了一聲:“你看?!睂⑹帜厥栈貋?,“你今天好像只會說不能,不行,不可以?!?/br> “那做什么可以呢,你告訴我?!?/br> 楚歇就近摘了一盞,是非常尋常的荷花燈,“就這個吧,我挺喜歡的?!?/br> 他不肯買江晏遲心里不開心,可他敷衍自己,好像心中更憋悶。 可面上還是笑盈盈地應著:“好?!?/br> 轉身瞧見墻頭一只紅艷艷的鳳仙花伸出頭來,花苞欲放,綴著幾朵全開的,在夜風中搖曳。似是想到什么,踱步而去攀折一支下來。 “我從前住在冷宮時,每每到了六七月梨花落盡的時分,西南角里的鳳仙花就滿開了?!苯踢t揣著這一枝,眼下的笑容里似是有幾分勉強,眼圈一點點地發著紅,“我阿娘喜歡花??伤偾撇灰娏??!?/br> 連鼻尖都發紅,可見是真觸景傷情了。 怎么,南疆古怪花草眾多,卻開不出鳳仙花? 仔細一想,的確有三年多沒讓他見娘親了。 再過七日自己怕是就‘溘然長辭’了,如今江晏遲長到了懂事的年紀想必也知道輕重,也到了時機,得安排安排此事,讓這一對母子偷偷團個小圓了。 楚歇看著他如今模樣,忽的又想到了幾年前剛將他從冷宮里接出來時那個渾身破破舊舊,唇紅齒白的少年面容。 那時候人才胸口高。 別人家的孩子就是長得快。 “阿予?!?/br> 江晏遲剎那怔忪。 楚歇伸手捏著江晏遲的臉,用力一扯:“不要這樣傷懷,苦痛都是一時的。你的好日子都在后面呢,殿下?!?/br> “你叫我什么?!?/br> 段瑟不是這么叫他的嗎。楚歇猛地一驚,不對,許純牧應當是沒見過段瑟的。 不動聲色地接過他手中的風險花枝,狀若無意地解釋:“殿下小字風予,這樣喚您,是臣不知輕重,唐突了?!?/br> “不唐突,只是,我阿娘也是這樣喊我的?!?/br> 江晏遲又將花枝上兩朵開得正盛的掐下,捏在手心里揉弄成團,“你知道鳳仙花還有些旁的用法嗎,我以前時常和我阿娘一起做?!?/br> 江晏遲將他手再次撈起來將揉碎的花瓣一點點擦在他小尾指甲上,冰冰涼涼的,動作卻細致溫柔。 涂指甲油? 段瑟真的是把他當女孩養啊,這教的都是什么。 似乎嫌顏色不夠深,他反復擦抹好幾次,直到那淡淡的紅色逐漸鮮明才松了手,“是不是很好看?!?/br> 怪怪的。哪個男的會在指甲上涂大紅色指甲油啊,還是小尾指。 楚歇沒說話。 “不好看嗎?!?/br> “……還行吧?!?/br> 等你坐穩了皇位,你天天去給你娘涂吧,別拉著我。 江晏遲握著那白皙細嫩的手,見著那雪地梅紅似的一點綴著,旖旎又驚艷,眼神漸漸暗了。 “走吧,我送你回楚府?!?/br> 楚府就在上京城最繁華的中央,走過兩條巷子便到了。 楚歇正上前一步,卻被自家看門的管事攔住了:“敢問是哪位大人?” 臥槽,這面具效果也太好了,我們府里管事都認不出我了。 楚歇余光瞥了眼不遠處小太子,回過身將聲音揚起些許道:“殿下不如先回去?” “到都到了,我看你進去再走?!毙√臃炊呓诵?,“怎么了?!?/br> 別問,問就是頭疼。 門里又傳來腳步聲,不知跟管事說了句什么,管事趕緊地將人迎了進來:“原來是許小侯爺,抱歉,一時間沒能認出,快進來吧?!?/br> 楚歇一顆心放回原地。 “那我先進去了?!?/br> 江晏遲清淡地“嗯”了一聲,瞧著人的確是坦坦蕩蕩進了楚府才離開。 楚歇覺得尾指那一抹紅有些扎眼,他素來不喜歡紅色。 便叫人打了一盆清水來洗,誰承想洗了好幾次半點顏色都未褪。喚了桃厘來問,桃厘說“大人怎么會取鳳仙花染甲,外頭不是多的好染料嗎,只有窮人家的小孩才用這個的”。 說完了又看了眼他的尾指,“染得還這樣深。沒有十天半個月是褪不了色的。哎呀,這可怎么好,五日后還有宮宴,可別教人瞧見笑話了去?!?/br> 聞言,楚歇心里一咯噔,想著大事不好。 忙著又叫桃厘去摘了些鳳仙花來,帶著滿滿一盆的花大半夜去敲了許純牧的門。 他正在收拾行李。 “你,你收拾東西作甚?”楚歇將一筐花放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