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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查探了一下他背上的傷,又將身上的被子又拉上一些,才輕吁出一口氣:“楚大人可算醒了?!?/br> 很陌生的聲音,清冷卻溫柔。 “你是……”楚歇一張口,才發覺嗓子里像吞了一把香灰,喑啞干澀得不成樣子,“是誰……” 腦中系統的聲音忽然崩了出來,這次它沒有尖叫,而是十分沉重地提醒,“宿主,是,是許純牧??!正牌許純牧!” “久仰楚大人盛名,我姓許,名純牧。是鎮國侯許邑之孫?!?/br> 清朗的聲音再次傳入耳畔。 楚歇被驚得一顫。 卻見那人半蹲下來,冰涼的手指探著自己的額頭,動作輕柔而慎重。 “等一下,等一下……不對勁,宿主,哪里不對勁……” 楚歇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終于對焦,看清了面前人的臉。 那是一張清雋秀麗的容顏,眉眼清秀淡雅。 許純牧沒有喚奴婢來,而是伸手扶著他的雙肩,緩慢而沉穩的力道下楚歇被扶著從俯趴成了側躺,倒是沒牽動傷口。那人出去一趟,端來一碗濃黑的中藥遞到他唇邊。 楚歇滿口寡淡,一碗喝下去倒也不覺得苦。 許純牧見他像是喝慣了藥似的,秀氣的眉頭微微擰起。 將一顆裹著糖霜的棗兒推入楚歇口中。 他覺得怪異,不由得望了一眼許純牧。 “這樣便不苦了。小時候我也經常從馬上摔下來,每次吃藥我阿娘都會給我一顆糖棗?!痹S純牧淡聲解釋道。 這,這這。 這他媽的又是什么情況。許純牧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楚歇的職業素養極高,雖然不明白眼前到底是個什么狀況,便順著話往下聊:“許小侯爺自幼得家人看重,自是美滿幸福?!?/br> 許純牧愣了下,沒有再往這頭說。 將空碗放在一側的桌案上,再扶著楚歇好生躺下。 “你這次沒死在昭獄,那是走運。你難道都不會怕嗎?!?/br> “怕什么?!?/br> 許純牧將目光從楚歇臉上挪開,不帶什么情緒地說:“你就不怕自己,不得善終么?!?/br> 怕啊。 怕的要死! 楚歇前世也是打小怕疼,就算是開了95%的止痛BUFF,杖斃也還是這么疼?,F在他想到江晏遲那張臉都有心理陰影。 楚歇的靈魂在瘋狂小雞啄米式點頭:我也覺得楚歇一直都在往死里作,果真英雄所見略同。 現在江晏遲已入主東宮,和楚歇已成分庭抗禮之勢。 可楚歇知道不到一年江晏遲就會登基為帝,徹底將自己干掉。 接下來的日子他只會越來越難過。你說不怕,那可能嗎! 最令人心塞的是,江晏遲的行為根本就不能預測!主角線已經崩得親媽都不認得了,他卻還得矜矜業業地去走配角線,還是兩個人的配角線! 想想都覺得自己太難了。 心理活動劇烈,可面上依舊波瀾不驚,不咸不淡地拋出一句:“小侯爺此言何意?!?/br> 許純牧知道他素來愛喝茶,又一邊起身打起火褶子點燃一爐小火,先且將茶煮上。 你可知我小字? 可是隅安二字。 許純牧拎著茶壺的手頓了一頓,然后才將第一壺茶水抬手倒了,嗯。我爺爺為我取名隅安,寓意偏安一隅。他說不指望我有什么大的作為,一輩子開心,隨性,便是好的。 楚歇聽著這很具凡學氣質的話,欲言又止。 ……你還是挺有作為的。 三十萬兵馬呢。年紀輕輕戰功赫赫,可不是教科書一般的年少有為。 我是說。人有時候執念過多,沉湎其中,容易誤入歧途……亦或者,平白葬送性命。 …… 這是話里有話吧。 楚歇打開了系統,又看了一眼許純牧的人設——明明是個高冷寡言的沒錯啊,怎么眼前這只話還挺多。 多就算了,還很哲學。 哲學到楚歇根本聽不懂,也不知道怎么接。 屋子里只能聽到茶水費沸騰的聲音,咕嚕咕嚕。 這沉默維持了太久,楚歇想著說些什么,轉移一下話題,一個偏頭正撞進一雙深褐色的眼眸。 視線一對上,還是許純牧先開的口:再過幾日便是七月初七,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 不必了,我……我都傷成這樣了床都不一定下得了,哪兒還有心情出門。 楚歇頓了頓,我不喜這些的。 要接觸些人間煙火氣。很有意思的,乞巧節……有花燈會,會很好看。 楚歇終于聽出一些意思來了。 他對系統說:這個許純牧…… 好像男版段瑟啊。 …… 是不是這種沒見過什么世面又比較單純善良的孩子,第一次來上京城的時候都很喜歡看花燈會? 事實證明。 沒見過什么世面的并不是人家許純牧,而是楚歇本歇。 楚歇穿來這個世界近十年,一直沉醉于貼合人物線,整顆心都為走劇情cao碎了,根本從未有過什么閑情雅致在西京逛過花燈會。 他簡直難以想象,一朝古都竟也能盛裝如此,煙火漫天不暗,龍舞戲珠穿過數條長街。 酒樓里香氣四溢,姑娘們化了一張張桃花妝面,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