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護送回尚書府
“本世子救人心切,怎得在你這夫人嘴中就變得如此骯臟不堪了?府中二姑娘是在國公府出的事,若是說與起來了了便是國公府的罪過了,身為世子,怎得?本世子還不能為國公府分憂劫難了?”連瑾聿理了理衣袍慵懶的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道:“平日里瞧著夫人是個好母親,怎得今日的做派如個妾室般,若是夫人尚有議論便問太子吧,巧了本世子救人時太子就在身旁?!?/br> 大夫人恨得牙癢癢,平生最為厭惡他人說她是妾。 便是繼室也不如原配,更遑論老爺從未當她是知冷知熱之人,平日里疏遠的很。 “臣婦不敢?!贝蠓蛉艘е拦蚺吭诘厣?。 那遮擋著的臉陰沉極了,如沁了毒的毒蛇般蜷縮著趁你不備便能狠狠的咬你一口,讓你瞬間毒發身亡。 “嫂嫂,她如何了?”公主走過來靠在太子妃身邊瞧著一旁坐著的臉色煞白的葉黎書,這副模樣瞧著真讓人心疼。 也難怪瑾聿表哥瞧了整個人都和往常不一樣了。 “無礙,多休養些時候便好了,只葉二姑娘這身子骨太弱了平日里可要多吃些補身子的藥材才好?!碧渝鷩诟赖?。 旋即略帶責備的瞧著公主:“你啊,平日里胡鬧也便罷了,此次怎得讓葉二姑娘為你擋了一掌,若非診治及時否則便是神醫在世也無力回天?!?/br> 公主羞愧的垂下腦袋。 此事確是因她而起,只她一人受罰她堪堪不能忍的,忙走到國公夫人面前指著常青郡主道:“姨母,此事是她非要挑釁我是看不慣才過去的,誰知她竟下了狠手想要殺了本公主?!?/br> 當即除卻太子等人外皆跪趴在地上。 這‘殺公主’可是死罪啊。 “你...你胡說?!背G嗫ぶ鞴首麈傡o:“我們姐妹是從小打到大的,哪次不是我讓著公主的,這次你竟說我想殺了你?姨母,求姨母為曼雪做主啊...” 言罷,蕭曼雪已然拿著繡帕抹起了眼淚。 “你...你...”公主氣得已然說不出話來,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葉黎書心中喟嘆了聲,若是公主不這般單純或許日后的結局也不會那般凄慘,瞧著至親慘死在自己面前損了心智一生癡顛。 卻是如她般,信錯了人啊。 “莫吵了?!眹蛉死淞寺?,“你們啊平日里驕縱慣了,我這個做姨母的是管不了了還是親手交予你們父母管束吧?!?/br> 常青郡主與公主互瞪了眼不再做聲了。 各自心里已然有了盤算。 國公夫人起身扶起仍跪在地上的葉夫人拉著她的手柔聲道:“此番府中二小姐確是在國公府受了傷,稍等片刻我讓管家那些補身子的藥材帶著,也算是國公府的歉意了?!?/br> 大夫人忙要跪下謝禮,被國公夫人拉著了,“莫要再跪了,瞧著二姑娘那嬌弱的身子真真心疼的緊,你身為母親定是比本夫人還要心疼的?!?/br> 大夫人眼神稍有躲閃:“夫人說的極是?!?/br> 這般旁敲側擊,她聽不明了算是白活這么多年了。 大夫人帶著幾位姑娘上了馬車,和來時般,她坐在最前頭的馬車里其他幾個姑娘坐在后頭一輛馬車里。 因擔憂馬車擠著二姑娘的傷,國公夫人提議派了平日里自己的馬車專程送二姑娘回府。 將進馬車,大夫人那和善的臉瞬間陰沉下來,手中的繡帕被她狠狠的揪成一團。 國公夫人那話是何意?還有那世子,竟拿她與凝香館的mama相提并論,這般打她的臉面臨了還威脅她。 這口氣她如何能忍! 葉黎知與葉黎書坐在一輛馬車內,瞧著她慘白的臉色眼眶都紅了:“二jiejie,你太傻了怎得什么都不顧就沖了上去呢,若是你有個好歹可如何是好啊?!?/br> 葉黎知一哭倒弄得葉黎書無從下手了。 上一世她眾叛親離,便是離世也從未有人為她落過一滴淚,這一世只受了一掌便有人這般擔憂她。 心里涌出無盡暖意。 就著手中的繡帕擦了擦葉黎知臉頰上的淚水,“莫怕,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這一哭回府后三嬸瞧著會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若日后不讓你與我來往了可如何是好啊,屆時你去何處吃糕點啊?!?/br> 姣好的眉眼微蹙,憂郁極了,瞧著就讓人心里一緊。 只那最后一句讓葉黎知‘噗呲’笑出了聲,“二jiejie就知打趣meimei我,不哭了不哭了,若是真吃不到糕點了meimei不是虧大發了?!?/br> 葉黎書扯了扯嘴角,卻不小心扯到了胸口處的傷,悶哼了聲。 這常青郡主下手還真的是狠啊,也難怪上一世那般風光得意想必她母親在后為她鋪了不知多順的路呢。 “二jiejie莫要再亂動了,好生靠著?!毖粤T掀開簾子漏著個縫往外瞧了瞧。 倏地收回手滿眸驚詫:“二jiejie,你知我瞧見誰了?” 葉黎書搖頭。 “世子,世子竟跟在馬車旁?!比~黎知道。 聽聞,葉黎書眉心微蹙,這人怎得這般不知輕重緩急此番跟在馬車后,瞧著的人還不知會亂嚼些什么。 她方才明明已然說的很明了了,這人怎得像個驢般這般犟呢。 她從未想過婚嫁事宜,更未想過能嫁入國公府。 遑論日后國公府會遭遇滅門大劫,她怎能將自己置身如此危險之地,那她祖母該如何?父親哥哥該如何? 想著胸口位置越發疼了。 “許是覺著愧疚便一直跟著吧?!比~黎書情緒極淡。 又過了一盞茶功夫馬車才將將停下。 由著玉竹攙扶著進了府院門,外頭連瑾聿與大夫人說著什么她不想知曉。 別云居內,葉黎書踏入內室便躺在了榻上臉色比方才進來時還要白些,玉竹拿著郎中開的藥去抓藥去了,木香紅著眼跪在床榻邊瞧著姑娘。 怎得出去的時候好好的,回來就變得這般了。 怎得這磨難非讓她們家姑娘受著了呢,為何三姑娘五姑娘健步如飛? 木香這般想著,心中越發記恨兩位姑娘了,定是她們從中作梗才讓自家姑娘受了這潑天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