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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場上,各個比賽項目正在熱火朝天地進行著。 熱辣辣的陽光炙烤著塑膠跑道,跑道上別著號碼牌穿著運動服的學生正拼盡全力揮灑汗水,被學生會干事攔在跑道外圍的人激動地吶喊著。 這是一場令人期待的比賽。 一千五百米賽跑,最后幾百米的沖刺,有人已經精疲力盡落后老遠,有人卻使出最后的力氣開始加速,超越前方的人。 何枝握著一瓶礦泉水,緊張又期待地盯著cao場那頭一個竭力奔跑著向終點靠近的身影。跟她一起在終點等待的還有許多人,都緊張地張望著。 同何枝一起準備接東銘的是夏祁,至于習正和梁為,早在鉛球比賽結束后就不見人影了。 東銘超越了前方的兩個人,最后與跑在第一的那個人并肩。夏祁告訴何枝,那人是體訓隊的。 何枝不免有些擔心了:“你說東銘這回還能跑第一嗎?” 夏祁篤定地點點頭:“就算這場不能,決賽的那場肯定也能。這家伙干啥都不快,就跑得快?!?/br> 這倒是。東銘曾經兩次打破學校的長跑記錄。以前的校運會,凡是他參加的項目,怎么著也得拿個前叁,而長跑又是他的強項,必然是拿第一的。 這些都得歸功于蔣一行。 假期的時候,蔣叔把東銘帶到隊里,有新兵訓練就把東銘踢進去。然后東銘穿著作訓服,背著個大大的背包,里面塞上幾塊磚頭,肩上挎支步槍,隨著一群新兵蛋子跑負重越野。而蔣叔呢,就站在他們前方一輛行駛的皮卡車上,拿著個大喇叭使勁兒沖他們喊:“快點快點!后面的跟上!規定時間內跑不到終點晚飯都別吃了!” 任務完不成的時候,到飯點只能去做俯臥撐。 在東銘滿頭大汗、忍饑挨餓做俯臥撐的時候呢,蔣叔端著飯碗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后面還有人跟上來對蔣一說:“首長,您去吃飯吧,這邊交給我們就行了?!?/br> 蔣一行笑瞇瞇地擺手:“不礙事,不礙事,我來看看這群兔崽子?!?/br> 他蹲在東銘面前,邊吃邊說:“今天食堂有紅燒rou?!?/br> 東銘本來又累又餓,氣極了只能咬著牙橫他一眼。 “這點就承受不住了?小子,你還太嫩了?!笔Y叔又端著飯碗走開了,還跟一邊的下屬說,“這屆的新兵不怎么行啊?!?/br> 東銘實在受不了這氣了,他準備反抗。 蔣叔聽了后贊賞地點點頭:“不錯,知道受壓迫要起義了,還算是條漢子。這樣吧,我讓你兩只手,打得過我你隨時可以走?!?/br> 頂多過了叁招,東銘就被蔣一行一腳撂倒在地。 厚實堅硬的軍靴加上一記結結實實的邊腿,東銘說他至少痛了叁天。 “叔,你謀殺親侄??!”東銘躺在地上,捂著肚子哀嚎。 蔣叔仿佛對東銘的實力很不滿意,抱著手搖搖頭:“我已經夠手下留情啦,你看我連手都沒用??匆娢乙荒_踢過來你不知道躲呀?這傻孩子?!?/br> 我他媽躲得過還用你說??! 東銘欲哭無淚。 蔣一行這個人,對待外人,謙遜有禮,大度溫和;對待東銘,細心體貼,有耐心、有嚴格;對待上級,不卑不亢;對待下屬,治軍嚴厲,視紀律如鐵,卻又能通情達理,不缺乏方法和戰術。 所以東銘在他手里,那是變著花樣地被收拾。 此時賽場上氣氛激烈緊張,吶喊在層層飆高,在距離終點最后十幾米的時候,東銘突然發力向前一沖,打破了與另外一人并肩而行的局面,成功地撞過了紅線。 在一片歡呼聲中,初賽,取得了暫時性的勝利。 來接應東銘的人很多,何枝和夏祁都被擠到了人群外圍。兩個男生扶著東銘,一邊給他遞水,一邊慢慢地走出賽場。何枝也跟了上去。 把東銘扶到一處歇下,見何枝拿著水站在一邊,圍擁著的人都識趣地散開了。 六中的cao場邊上也和一中一樣種了一圈樹。樹下面不知道哪兒來的幾塊磚頭,踢過來墊屁股坐了。 何枝遞給他水,他喝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全澆在頭上和臉上。 何枝又遞給他紙巾,他看了一眼,沒接。 正在何枝不解的時候,東銘把脖子伸過來了。他還沒完全緩過來,喘著氣,臉色通紅,頭上臉上汗水和水珠交織。 何枝立刻會意,抽出一張紙巾,幫他擦起臉來。 東銘就這么塌著腰,伸長脖子,像只大狗享受主人的愛撫一樣,一臉享受地任何枝給他擦臉。 周圍有人投過目光來,東銘完全不在意。 何枝心里有些小無奈,她是不喜歡在人前做這樣類似秀恩愛的動作的。東銘最近是越來越黏她了,這算好事還是壞事呢? 這一邊是好事還是壞事暫無定論,但另一邊,就不算啥好事了。 時間回到東銘比賽之前。 南瓜蚊子在檢錄處和東銘撞了個正臉,沒忍住互相嗆了幾句,結果被開啟嘴炮模式的東銘冷嘲熱諷一番。東銘是答應過何枝不打架的,可是嘴上絕不饒人。 南瓜蚊子當然說不過東銘,更別提東銘裝完逼拔腿就溜,留下兩個傻子在原地你看我我看你。 “何枝,女,十七歲,原x市人。十年前父親去世后,隨其母移居a市?,F與母親居住在a市軍區家屬大院。本地沒有什么親近的親戚。其父曾是C集團軍陸航團大隊長,后因意外去世。其母是第四軍醫大高材生,上過珠峰,下過邊防,救死扶傷。還有個爺爺,曾擔任海軍陸戰旅一支特殊部隊的隊長,在抗擊海盜的過程中,艦船被炮彈擊沉,尸骨都沒撈回來?!?/br> 蚊子啪啦啪啦像背書一樣背完了整段何枝的簡單背景。 “怎么突然提到何枝了?”南瓜不解地問。 邱可也看向蚊子。 蚊子一臉神秘地說:“你們說,那天莫名其妙的,怎么我家里人就知道我打架的事兒呢?咱們可是毫無后顧之憂地有備而去的呀?!?/br> 南瓜頓時張大嘴巴,恍然大悟:“難道......是那妞告的狀?” 蚊子一拍大腿:“沒錯!事后高維給我說,何枝給他打過一次電話,問的問題很奇怪,問咱爸媽親戚是哪個單位哪個部門的?!?/br> 邱可也大致回憶了一下那天的場景。雖然事后他也覺得奇怪,但還真沒想到是她搗的鬼。 南瓜說:“也對,你揍她男人,她告你狀也挺正常?!?/br> 正說著,突然跑進來一個女生,著急地對邱可喊道:“邱會長,那邊有人打起來了!” 叁個人趕過去一看,皆是意外之后面帶笑意。 喲,內訌了。 角落里,習正和梁為廝打在一起。由于打得太認真,沒有發現被人圍觀了。 習正火氣更大一些,揪住梁為不放,嘴里罵罵咧咧的。 他今天丟臉丟大發了,都是拜這個蠢貨所賜! 而梁為,抱頭鼠竄中,時不時被打疼了他又還兩下手。 反正看著笑死個人。 那女生看得直皺眉,擔憂地問抱著手站在一邊的邱可:“邱會長,你不勸下架嗎?” 女生是比較見不得暴力事件發生的,即使這暴力,怎么看都有那么一絲搞笑元素在里面。 邱可怎么說呢? 邱可說:“趕緊拍下來?!?/br> 最近可能都有點事,更新看緣分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