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到天君后我膩了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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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撇開臉去,小聲道:“浮黎,你別再說了?!?/br> 見他似乎真的羞得厲害,浮黎心軟,不再故意逗他,“好好好,我不說了。你看你,倒顯得我是個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了?!?/br> “浮黎!” 突如其來的語氣加重讓她愣了下,意識到自己管不住的嘴闖了禍,她抿了抿唇不再言語。 這個時候應當默默離去吧,她想著。 于是抬眸小心瞧了一眼鶴笙的臉色,好像真的不太開心。既然如此,自己也就不在這招人煩了,還是待他心情好些再來找他道歉。 這是浮黎一貫的行事風格,做錯了事先躲著,待當事人心里不那么介意了,再跑過來撒撒嬌道個歉,屢試不爽。 如此想著,她便默默轉過身往門口走去。 正要伸手推門時,身后卻突然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胸膛,將她圈在懷里。 “你要走嗎?”鶴笙的聲音里明顯帶有一絲慌亂。 浮黎點了點頭,“嗯,我覺得我還是先走比較好,在這不是會惹你生氣嗎?” “我沒有生氣?!彼麑⑷χ氖直劬o了緊,“我只是臉皮薄,不大能同你開那些玩笑,但是我會改的?!?/br> 她轉過身,正要開口,卻發現他不僅耳朵紅成了血瑪瑙,就連眼尾也泛上了一點薄紅,映在白玉般的皮膚上,倒顯得比她這個女人還楚楚可憐。 浮黎突然就笑了,心底一股惡趣味攀升上來,“我好像撿到了寶?!?/br> “什么?”他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 浮黎靠近他,盯著他的眼睛緩緩道:“鶴笙,你不用改了,臉皮薄的人最沒意思,我對你...已經沒興趣了?!?/br> 第8章 鶴笙明顯慌了,“我”了半天,最后也只能說一句:“我們不是說好,第十次見面我就是你的了嗎?” 他望著她,眼底有幾分祈求,像小狗求主人不要丟掉自己似的,可憐兮兮的。 浮黎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好啦,我故意逗你呢?!?/br> 她伸手撫上他紅紅的眼尾,解釋道:“我就是覺得,你眼尾紅起來特別好看,讓人特別想狠狠欺負你。鶴笙,你可千萬不能生我的氣哦?!?/br> 鶴笙暗暗松了口氣,卻又因自己被耍了而感到委屈,于是故作嚴肅道:“浮黎,你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br> “好啦,我知道錯了?!彼ё∷?,下巴抵在他胸口上,“別生我的氣,不然我不理你了?!?/br> 他又驚又覺得好笑,哪有人認錯是用威脅的方式的?恐怕也只有浮黎會如此了,偏偏自己還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嘆了聲氣,“我不生你的氣?!?/br> 浮黎:“那方才我說你容易害羞的事情你也不能生我的氣?!?/br> 鶴笙:“那件事情我本就沒有生氣,我只是第一次同人這般親密,難免會難為情些。你不喜歡,我以后會盡力放開的?!?/br> “我沒有不喜歡啊?!彼α碎_來,“我喜歡得緊呢?!?/br> 鶴笙也終于露出笑容,這段小插曲很快揭過,浮黎留下來又陪了他一上午,這才回去了天外天。 鶴笙將那朵不知作用的花還給了她,說自己翻閱了所有的典籍,也沒找出它的來歷與作用。 浮黎倒不覺得這是個多大的事,既然查不到這花的資料,便干脆毀了。她的花田里幸好只長出了這么一朵,不然毀起來可真要下些功夫。 兩人互通心意后的日子也不全是日日都黏在一起的,鶴笙畢竟肩負著重大責任,除了談情說愛以外,還要認真負責的對待每一件公務。因此浮黎回到天外天之后,他便繼續開始一如既往忙碌的日子。 偶爾浮黎是想去看一看他的,有一次她的確去了,只不過去得有些晚。 深更半夜的,連神仙都已經歇息的時辰,他書房的燈卻還亮著。 浮黎想,若是這時候她進去了,他肯定要陪著自己,把公事往后挪一挪。說不定等她睡著后,他還會繼續回到書房處理公事。 如此一想,她便只在門外遙遙望了一眼便走了。 其實鶴笙也很想去找她,畢竟是自己說的,他要努力做得很好,讓她喜歡自己久一些。 若是剛開始便因公事繁忙而冷落她,他怕到最后被丟下的那個人,會是自己。 可他每次處理完公事都已經很晚了,等他去到天外天時,浮黎屋里的燈早已不知熄了多久。 有一次他特意趕在處理公事之前去找了她一次,只是那次剛好碰上她不在家,聽說是去找澤彧了,他等不到她回來便走了。 說起澤彧,浮黎那次去找他便是向他炫耀,自己搞定了天君。 誰讓上次他那么反對呢,說得好像天君是個看不得碰不得的佛子一樣。 浮黎反骨重,越是不讓她如何,她就越是偏要如何。 這不,浮黎跑到他面前得意洋洋揚著小臉道:“我馬上就要與鶴笙在一起了?!?/br> 澤彧懵了一瞬,“鶴笙?哦,是那個小天君呀。我說姑奶奶,你怎么還記著這事呢?!?/br> 浮黎:“我當然要記著了,是你說天君不能喜歡的,那我就偏要喜歡給你看嘛?!?/br> 澤彧嘆著氣搖了搖頭,“我不是說他不能喜歡,我的意思是,天君到底是眾神敬重之人,坐在那個位子上的人肩負著巨大的責任。你若是想玩,怎么著都不該找他?!?/br> 一聽這話浮黎立馬來氣,蹭的一下站起身來,“誰告訴我想玩了?我什么時候玩過???澤彧,你是不是同別人一樣,覺得我與那些人在一起不過是圖個新鮮?” “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歡?!彼辛苏惺质疽馑?,“但是你自己也清楚,你的喜歡太短暫了,不是嗎?” 浮黎沒說話。 半晌,正當他以為她不會再談起這個話題時,她又突然開口道:“其實不短暫的?!?/br> “什么意思?” 這下浮黎真的再沒開口說話了。 浮黎回去后,天外天下了很久的一場大雨,大到就像老天爺在哭似的,每一滴雨都裹挾著思念與哀傷。 澤彧站在屋檐下望著這場雨,其實他并非不知道方才她話中之意,只不過浮黎希望他不知道,他便裝作不知道。 這一裝,就是七萬年。 * 浮黎與鶴笙第八次見面,依舊是滿天繁星高高掛起的夜里。 她睡得正香,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手突然碰到了什么溫熱的東西。于是費力掀開眼皮,一眼便瞧見黑暗中正坐在床邊看著她的人影。 “啊——”她頓時一聲尖叫。 沒辦法,誰說神仙不怕恐怖二字的。 只是叫到一半,熟悉的聲音突然傳來,“浮黎,是我?!?/br> 她收了聲,伸手一指,屋內的燭燈立即亮了起來,將那人的臉暴露在她視野之中。 “鶴笙?”她舒了口氣,一股火竄上腦仁,“你這是什么癖好,半夜盯著人看,神仙也會被嚇死的好嗎?” 鶴笙只微微笑道:“對不起,我太想你了,實在忍不住?!?/br> 再大的火氣碰見這般誠懇的情話,也只能立馬消了氣焰。 浮黎撇撇嘴,想笑又忍著笑,而后張開雙臂,“那你還不快抱抱我?!?/br> 鶴笙當即將她抱住,臉埋在她頸間狠狠嗅了一口只屬于她的味道,聲音委委屈屈地道:“浮黎,我好想你?!?/br> “我也想你?!彼罅四笏乱g的rou,“你看你,都瘦了一圈了?!?/br> “沒關系,皮相可以變的,我能變回來?!?/br> 浮黎:“我才不要假皮相,我要真的。鶴笙,你雖然不用吃飯,可也要記得補充天地靈氣呀,你是不是每日除了睡覺便是靈霄寶殿和書房兩處轉?” 鶴笙沒說話,看來是被她說中了。 她輕輕推開他,捧著他的臉好聲哄道:“公事一天不處理也不會天翻地覆的,今日你就不回去了,陪我睡一會兒,等醒了我帶你去滿足口腹之欲,如何?” 他無絲毫猶豫,乖乖點了點頭。而后寬衣上床,將她摟在懷里。 浮黎熄了燈,在他懷里抬起下巴往上摸索著什么。鶴笙懂她要做什么,配合地低下頭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二人無聲,卻都心滿意足地進入了夢鄉。 翌日一早,是浮黎先醒了過來。屋外太陽已經高懸,鶴笙卻仍睡得沉穩,看來這些日子是真沒怎么好好休息。 浮黎心疼的看了他一會兒,還是沒忍心起床,以免吵醒他,于是又繼續躺了回去。 待到日上三竿時,鶴笙這才醒了過來。 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自己懷里仍在熟睡的某人,她睡相真的不怎么好,一只手一只腳全擱在自己身上,像只樹袋熊似的抱著自己。 除了不磨牙不打呼嚕不留口水之外,其他不好的睡姿她是占全了。 可鶴笙卻看著覺得十分可愛,他喜歡她這樣抱著自己,依賴自己。甚至希望,以后她都這樣抱著自己,依賴自己。 正想著,浮黎突然砸吧了一下嘴,翻了個身。 鶴笙墊在她頸下的手稍微彎了彎,又將她攬了回來。而后又拉起她的一只手,放回剛才放著的地方。 躺了半晌后,浮黎終于醒了。 她揉揉眼睛,望了一眼窗外,“都這個時辰了,你怎么不喊我?” “看你睡得香,便沒忍心吵醒你,要再睡會兒嗎?” 她搖搖頭,卻并未起來,依舊被他圈在懷里,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在他月匈口畫著什么。 即使是隔著衣服,他還是會覺得有些癢,于是抓了她的手警告她:“別畫了,再畫,就不是月匈口癢了?!?/br> 浮黎笑,故意問道:“那是哪里癢???” 鶴笙又成功被她堵得語噎,可這次他卻不想服輸,“你想知道,可以自己猜猜看?!?/br> 她抬眸看了他一眼,對于他破天荒的反應她眼中略有驚喜。 “好啊,那我自己猜?!彼斐鍪持傅种男呐K,“這里?” 鶴笙:“會有一點兒?!?/br> “只有一點啊,那就不是這里了?!彼龑⑹种赴瓷纤拇?,“那是這里?” 鶴笙輕笑,“也有一點兒?!?/br> 浮黎也笑,手指移到了別處,點了點,“那一定是這里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