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轉人生[快穿] 第136節
如湯城所愿,林酒兒真的在他身體里多待了一陣,本來林酒兒以為自己這么困的原因是要和湯城換回來了,沒想到第二天醒來,她還是從湯城的身體里醒過來的,再看旁邊的湯城,比林酒兒早醒,畢竟他昨天就睡了蠻久,晚上很晚睡,第二天又精神抖擻的提前醒。 “喵——”眼神仿佛在和林酒兒打招呼說早安。 林酒兒揉揉他的腦袋說:“你醒的這么早啊”正要起來發現下肢使不上勁,這才想來湯城的腿不能動,然后借著自己的力量從床上挪到旁邊的輪椅上,隨后打著哈欠cao作輪椅來到洗手間洗漱,然后……撒尿…… 當洗手間傳來上廁所的聲音時,在床上臥著的湯城覺得自己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可是他是一只貓,貓是不會臉紅的,但他覺得自己的靈魂早就紅成水煮蝦了,兩只前爪蒙著臉,整個腦袋都埋在貓爪上,像是一只在躲避危險的鴕鳥。 畢竟不是正經的大人,今年也才剛過完18歲的生日,面對這種情況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覺得好尷尬啊,她一定比自己還尷尬吧! 她是一只母貓啊。 也就是說,她是個女孩子。 林酒兒神色如常的從洗手間出來,然后來到衣帽間換衣服,換了一身方便做復健的休閑裝,換衣服也是個力氣活,還得抱起自己的腿塞到褲子里,然后光提褲子這個動作就夠麻煩了,還好她腦子活可以靠著借力給提上去。 林酒兒弄完后路過床邊,伸出手把抬頭看她的湯城抱到懷里說:“昨天到現在都待在房間里,悶死了,我帶你去樓下,吃完飯我們去花園轉轉,孫哲和他的狗都要離開這里,以后沒人敢sao擾我們?!闭Z氣里透著“別怕,姐罩著你”的瀟灑。 湯城喵嗚一聲,有點“你做什么都行,都聽你的”那味,然后打量林酒兒的表情,看她一點都沒有因為上廁所這件事有什么不適,心里稍微舒緩一些,他安慰自己,或許因為她很天真,畢竟原先是一只貓嘛,不懂這些男女授受不親的事情吧。 如此這般安撫自己,也就不再繼續糾結,乖乖被林酒兒抱著離開臥室。 林酒兒不像湯城不喜歡找事,也不喜歡跟人糾纏不休,林酒兒離開臥室后直接去了孫哲的臥室,此時孫哲正在屋里收拾東西,他東西比較多,晚上就要搬走,現在不收收拾,晚上搬不完,正煩躁呢,怎么都沒想到敞開的房門口出現了湯城。 四下無人,孫哲也不怕被發現,直直看著湯城,眼神里都是不爽。 “你來干什么,以為把我趕走就是你勝利了?”眼神里都是不屑。 林酒兒摸著湯城的背,給他順著毛,慢條斯理地對孫哲說:“你也配成為我的對手,我是來看你收拾完了沒,別拖拖拉拉的舍不得走,這里又不是你家,死乞白賴的在這里住下,真把自己當成主人了?!?/br> 孫哲眼神里都是憤怒,雖然他很郁悶湯城為什么忽然變得這么刻薄,甚至話都變多了,這非常不像湯城的性格。 “有錢有什么了不起的,你還不是沒爸!” “喵——”湯城聞言憤怒的朝他喵喵叫,提別人都無所謂,這么說他沒有爸爸,讓他分外的生氣。 林酒兒抱起他用臉頰蹭蹭他的貓貓頭安撫他說:“別生氣”然后笑著對孫哲說,“對啊,有錢就是了不起,可以想趕人走就趕人走,畢竟這是我的家,我的爸爸雖然離開了,但有些人的父母活著仿佛跟早死了一樣,孩子生了不養,你說垃圾不,太垃圾了,簡直不配稱為父母?!?/br> 孫哲氣得把手里的東西砸在地上,走到林酒兒面前,用手指著他說:“你別以為我不敢揍你!”咬牙切齒,仿佛要把林酒兒生吞活剝。 林酒兒老神在在地擼著貓說:“你揍呀,只要你承擔得起后果,隨便你揍?!闭f完還挑釁地笑了笑,生怕孫哲只是說說,巴不得他趕緊來真的。 孫哲也不是個蠢得,他知道自己揍了湯城性質就不一樣了,肯定不是搬走那么簡單,對比揍了之后會有的結果,孫哲還是理智的沒有真的揍林酒兒。 他壓著怒氣轉身把門甩上了,不想讓林酒兒再看他笑話。 林酒兒氣夠了孫哲優哉游哉的乘電梯來到一樓,殷悅今天沒去上班,留在家里,怕兩個孩子爭吵起來,剛剛她聽到動靜正準備上去,發現兒子已經乘電梯下來了,最后只好作罷,在電梯口等兒子出來。 看到兒子從電梯里出來后,殷悅主動走過去推著輪椅說:“你起來了,你剛剛和小哲在說話嗎?” “沒,就看看他收拾的怎么樣了?!?/br> 殷悅嘆口氣說:“城城,你別這樣,你以前不會這么對別人的?!?/br> “我對別人什么樣,取決于對方對我好不好,孫哲的性格我不喜歡,他也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樣尊重我,你要是不信就算了,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你想失去我,你就多去為別人著想,我無所謂的,反正我已經18歲了,我爸留給我的東西足夠我好好生活,你要覺得我住這里妨礙你和你老公恩愛,告訴我,我可以搬走?!睂σ髳傔@種性格的人,你不能給她來委婉那一招,她會不知道怎么辦,或者聽不懂,你就直接事情敞開了說,利弊讓她自己考慮和取舍,她就知道怎么做了,不然她自己喜歡妥協,也喜歡讓別人妥協。 萬事都喜歡來息事寧人退一步海闊天空那一套。 林酒兒這么一說,殷悅果然不再多說什么,孰輕孰重她明白的,還是兒子重要。 把林酒兒推到餐廳后,殷悅又叫工作人員去樓上叫孫哲下來吃飯,林酒兒很直接地說:“你別讓人叫他下來了,本來他就心情不好,看到我這個罪魁禍首還不得難受死,你直接讓工作人員把飯菜給他端上去吧,別妨礙他收拾東西?!?/br> 殷悅吶吶地說:“這樣好嗎?” 林酒兒反問:“這樣不好嗎?” “喵——”這樣好,湯城發表達肯定,他剛剛已經被林酒兒懟孫哲還有剛剛和mama敞開了說給驚到了,他從未想過要這么跟別人說話,或者要這么直白的解決事情,而且事情也沒他想象中的那么麻煩,母親也沒想象中的那么只想著旁人,其實她好像只是沒有主心骨,需要有人指導她去怎么做,而他又是個不愛發表意見的,可不就盡量去遷就別人了。 湯城看著林酒兒時,眼神里多了一抹崇拜。 她怎么這么厲害。 最后,殷悅和林酒兒在餐廳用餐,安靜自在,一只貓在地板上默默吃貓糧,雖然變成了貓,但他好像變得更快樂了。 樓上的孫哲看到工作人員端來早餐,差點當場翻臉,但怕被人說只好忍住,更不敢做出什么摔餐盤的舉動,不想給人留話柄。 心口那叫一個堵啊,難受的不要不要的,一開始是不想走,現在是巴不得叔叔趕緊看好房子讓他搬過去,難受死了,這個湯城折騰起人來,明晃晃的讓你渾身不得勁兒,你卻還沒理由說什么。 孫哲收拾了一上午,中午吃飯又收拾了一會兒,孫巖也發來了新住所的地址,還給他叫了一個搬家公司,下午過來給他搬東西,孫巖安排完后,孫哲對叔叔說:“這個湯城根本不是表面那么不管閑事,心思精著呢,叔叔你小心他吧,表面沒反抗你們結婚,內心肯定很抗拒你成為他的繼父?!?/br> 孫巖說:“他要是支持就不會是這么個態度對我了,我都知道,你不用擔心,你只需要好好學習,努力考個好大學,最好是留在帝都,以后你畢業了來我公司,我好好帶帶你,你要是有能力,到時候叔叔給你出錢,也給你開個公司,以后我們孫家也就算是改換門庭在帝都這么一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扎根了?!睘槭裁匆阎蹲訋У降鄱寂囵B,就是為了以后讓孫家徹底從那一個偏遠的小城市扎根到帝都,長遠打算。 “嗯嗯,我知道,肯定會努力考到帝都的大學,留在叔叔身邊?!睂O哲打包票,因為叔叔的態度,孫哲也沒有那么難受了,畢竟他們的目標遠大著呢。 下午三點,搬家公司過來給孫哲搬東西,東西搬完后孫哲跟著一起過去,殷悅也要過去看看,林酒兒當時正在休息室做復健,根本不理會孫哲要走了。 無關緊要的人懶得送,也沒必要做這份表面情,對方不一定稀罕,她也不想做表面功夫。 殷悅過去看了后,還挺滿意,三室兩廳的房子,小區綠化和環境都不錯,離他上學的地方也方便,安排了住家保姆給他做飯,遛狗。 殷悅各種安撫孫哲,對他說:“你城城哥性子別扭,這會兒可能是使性子,雖然不住在一起,但是以后也可以過來玩,你就安心在這里住,生活上有什么問題,盡管和你叔叔提,能給你解決的都給你解決?!?/br> 孫哲禮貌規矩地說:“謝謝嬸嬸,讓你cao心了,其實不怪城城哥,不是我的超人咬了他的豹豹,他也不至于這么生氣,以后等城城哥消氣了,沒準就原諒我了?!?/br> 殷悅從孫哲那里回到家已經是四點多了,林酒兒復健結束,正洗完澡換了一身衣服在書房下國際象棋,日子安排的滿滿當當,并沒有因為家里少個人而覺得缺了點什么。 缺什么? 簡直不要更自在。 “喵——”超自在。 第147章 貓咪少女的報恩(08) 上完國際象棋課后還要上文化課,本身湯城的資質就很不錯,但也難不倒林酒兒這個學習狂魔,她適應的很好,上完所有課程回到房間,林酒兒擔心湯城會覺得自己變不回來了什么的,把他舉到臉前安慰他說:“你別擔心,我們肯定能變回來的,你這段時間好好養傷,我幫你做復健,沒準你換回來的時候,腿還真有感覺可以走路了呢,有些事沒做就不要下定論,你不去試著努力,又怎么知道自己不會創造你想要的未來呢?”讓湯城往好的想。 湯城猛地被移動到她臉前,還被林酒兒直視,雖然是自己的身體,可那眼神怎么看都是另外一個人,所以頗有點害羞。 他自從身體出現問題后,很少和人這么親密的接觸,尤其是以一只貓和對方相處,很多親密舉動自然而然就發生了,比如白天林酒兒為了安撫他,用臉頰蹭他的頭,現在還時不時地回憶,雖然當時注意力主要還是在快被氣瘋的孫哲身上。 湯城喵嗚一聲,想告訴她,無所謂,換不回來也無所謂。 聲音聽上去讓林酒兒覺得他應該情緒很穩定。 “你不擔心就好,那我就先用你的身體享受享受?!敝饕窍硎苊朗?。 “喵——”當然可以。 湯城怎么會有意見? 晚上林酒兒與殷悅和孫巖一起用晚餐,可能是因為少了個人,殷悅和孫巖都比往常要沉默,大概這頓晚餐只有林酒兒和湯城是真正開心,吃的也舒心的那個。 林酒兒自己享受的時候還喂旁邊椅子上臥著的湯城蝦仁,魚rou。 不忘犒勞自己的小老弟。 林酒兒喝完一份湯后對廚房里的霍姨說:“霍姨,再來一碗湯,好喝,還想喝?!?/br> 霍姨本來因為家里這場風波有些不知所措,怕殷悅為難,擔心殷悅老公心里對湯城有意見,畢竟人家也算是這個家的男主人,她和殷悅沾親帶故的,又在殷悅家工作這么久,但現在看到湯城性格越來越不錯,心中甚慰,也不管什么勞什子孫哲,在她眼里,當然湯城的快樂最重要,他開心,她就開心,尤其是看到他說話那么堅定,心中更是對于他的改變感到喜悅。 “來了來了——”霍姨從廚房又端一碗出來,把剛剛林酒兒喝完的空碗拿走。 殷悅看一眼丈夫,主動問他說:“你明天去陪小哲嗎?” 孫巖說:“嗯,明天中午我去學校接他,帶他去外面吃?!?/br> 殷悅說:“我也去吧,這孩子太懂事,我怕他鉆牛角尖,到時候好好開解開解他?!?/br> 孫巖說:“不會的,他現在一門心思放在學習上,我陪他吃個飯就送他回學校,你不用去,你這幾天趁著公司不忙,可以好好在家陪陪城城,弄傷他的貓,本身就是小哲的錯,你也別因為小哲搬走就遷怒城城?!?/br> 殷悅聞言看一眼自顧自吃的開心的兒子,對比兩個孩子的反應,心中頗有點不舒服,她說:“我看他挺好的,應該不太需要我?!边@話有點賭氣成分。 林酒兒聞言說:“是,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不需要你陪?!焙⒆佣?8歲了,本來就不需要陪,大家都有事情要做,讓她和殷悅呆一塊她也不知道說什么,性格不一樣,做事不一樣,多相處一會兒都是煎熬。 林酒兒這話是真心實意,但聽在夫妻倆的耳朵里就像是在回應殷悅剛剛的賭氣,孫巖更加不想讓殷悅去見孫哲,這不是火上澆油嗎,沒必要。 “你還是陪著城城吧,要是真沒事做也可以去公司巡視一下?!狈凑齽e去見孫哲,免得孩子有意見,引起更多家庭矛盾。 林酒兒聞言說:“對,女人也要多專注事業,不如去公司多轉轉,查查業務往來,財務方面的也要多看看,這夫妻檔公司,最忌諱女人不管事兒都讓男人做,到時候做個假賬,搞點小九九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這話說的殷悅都尷尬了,她說:“城城,你少說兩句?!钡猜牭叫睦锪?,的確最近不想管事兒,覺得很累,還是當個悠悠閑閑的富太太自在,公司的事兒基本讓孫巖管了,但現在她打算明天還是去公司待一會兒,她都四十來歲了,并不是真的那么天真覺得對方可以全然信任,人心易變這個道理她懂得,她在這個社會階層,接觸的家庭,不乏狗血故事,老板和秘書有一腿都完全不是新鮮事。 林酒兒美美的吃過飯就抱著湯城回樓上的家庭影院找電影看去了。 當樓下客廳只有殷悅和孫巖時,孫巖故作疲憊地捏捏眉心說:“是不是我住這里讓城城太礙眼,畢竟這里曾經是你和他父親的住所,不如找個機會搬到外面住算了?!?/br> 殷悅聞言握住他的手,安撫道:“這孩子性格一直都這樣,你也不是不知道,可能是最近豹豹受傷的事兒,他看誰都不順眼,過段時間豹豹好了,自然而然就恢復從前那樣,你再忍一忍,我們住這里多方便,在外面租個房子也不一定有我們現在的環境好,地方大,如果要買的話,也沒有什么必要,我房子夠多了,把現錢拿來再買一套完全沒必要,你自己也沒必要花大錢買房子?!睂O巖其實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但和殷悅的房子比起來就太小了,而且還在五環外,不值一提。 孫巖嘆口氣說:“你說的對,是我在意了,我會調整好自己?!?/br> 殷悅抱住他,給他力量。 “辛苦你了,當初跟你結婚我最大的顧慮就是你們兩個相處不好,但現在看到你這么遷就包容城城,我就知道我沒選錯人?!?/br> 孫巖也擁住殷悅說:“只要你陪在我身邊,有什么坎是過不去的?!?/br> 殷悅露出甜蜜的笑容。 湯城身上的傷拆線后,大概過了一周左右,就結痂了,除了傷口發癢,已經沒有什么不適,可以簡單的移動,跳躍就還得再等等,湯城用貓咪的身體可以再次移動后,表現的很興奮,走來走去,還甩尾巴,甚至來到落地鏡前觀察自己。 林酒兒看他這個樣子就知道身體互換后,這家伙并沒有什么抑郁情緒,甚至適應良好。 這天林酒兒抱著湯城來到客廳,殷悅正在和孫巖通電話,似乎是在商量什么事兒。 “你打算把嫂子接到帝都來照顧孫哲?” 電話那頭的孫巖說:“嫂子是想著明年暑假結束他就高三了,高三這么重要的階段,想陪他身邊照顧他,免得他思想外泄,不好好學習,畢竟他現在一個人住?!?/br> “那倒也是,高中這么要緊的階段,他一個人住,多少有些不太好?!庇悬c沒把人家孩子照顧好似的,她既然和孫巖結婚,孫巖的哥哥嫂嫂那自然也是她的,都要當成親戚來看待,讓人家孩子在這個時候只有保姆照顧日常起居,多少有些不好看。 孫巖說:“孫哲那房子也大,三室兩廳,哥嫂都過去住都可以?!?/br> 孫哲的房子是孫巖住的,既然也住的下,又是這么一個理由,要過去住,殷悅肯定沒有什么意見,也沒資格提什么意見,又不是住在她的別墅里。 殷悅說:“可以啊,孫哲是關鍵階段,有家長陪著是很好的,那你就安排把,到時候來的那天我們把時間空出來一起去吃個飯,自從上次婚禮后,基本就沒見過嫂子了,好久沒見?!?/br> 林酒兒和湯城耳力都不錯,聽了個七七八八,誰都沒說話。 殷悅說的沒錯,房子是孫巖租給侄子的,人家嫂子來陪讀,他們也沒什么好說的,就是把,人多了,事兒就多,不免時常要來往,林酒兒看一眼湯城,打定主意讓殷悅一個人去交際,她是不可能陪著一起應付。 今天是孫哲的mama來,改明孫哲的爸爸也有可能來,七大姑八大姨,都有可能。 林酒兒甚至想到了,未來或許這夫妻倆的公司也會有不少孫巖的親戚朋友,老家那邊最愛搞人情往來,抹不開的面子,安插一兩個人再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