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家 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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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禾垂眸,瞧見他手中的煙已經燃了好長一截兒,男人不知在想些什么,沒有抽,就放任煙這么燃著。 “傅叔?!?/br> 簡禾的嗓音很低。 傅松琰沒有回頭看她,沒有應這一聲。 過了一會兒,男人將煙掐滅,拉著簡禾進了房間。 他一聲不吭的往浴室去了,拿了件寬大的浴巾,丟在她頭上。 “擦擦?!?/br> 他嗓音低沉的可怕,終于說出了自從簡禾進入房間的第一句話。 簡禾垂眼,慢吞吞的用浴巾擦拭身上冰涼的雨水。 她才站幾分鐘,身上就淋濕成這樣,那他呢? 簡禾站起身,將浴巾遞到傅松琰面前。 她就這么看著他,也一句話都沒有說。 傅松琰沒有開燈,雨水早就將他額前的碎發打濕,他黑眸幽深,閃爍著簡禾看不懂的光。 他看了簡禾好一會兒,壓迫性的目光簡直想讓簡禾落荒而逃,就在她想收回手的時候,傅松琰動了。 他眼神凝在她身上,從她手上接過浴巾,慢條斯理的擦了擦頭發。 簡禾松了口氣。 下一秒,男人拿著浴巾的手卻往下,似乎一點也不介意的擦著上半身——他睡衣的領口早就散開,露出性.感的喉結。 他就這么用那條她用過的浴巾擦拭著胸膛,肌膚相觸。 就好像,兩人通過這一條純色的浴巾,間接觸碰了一樣。 簡禾臉瞬間就像燒著了一般,垂下眼,視線再也不敢亂掃。 傅松琰往沙發上靠了靠,打量著眼前的女孩兒。 她只穿了一件睡裙,外面套了件薄薄的開衫,精致皙白的鎖骨在壓根遮擋不住什么的開衫下若影若線,連帶著胸前的線條,隨著呼吸上下起伏。 傅松琰眸色瞬間就暗了,他閉上眼,不讓自己再看。 “被閃電嚇到了?”他聲音低啞到可怕。 他沙啞帶著磁性的嗓音傳入女孩兒的耳朵里,她抬手,輕輕揉了揉發癢的耳垂,才輕輕應了聲:“嗯?!?/br> 他身上有酒氣,混合著煙草味,還有他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竟如此的讓她沉迷。 簡禾有些貪婪的深深吸了口氣。 “傅叔,”她聽見自己說:“我今晚可以在你的沙發上借住一晚上嗎?” 傅松琰沉沉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從來沒有讓簡禾在他房間待過一個小時以上,更別說一晚上了。 但她進來已經這么長時間了,傅松琰卻好似忘了讓她出去這一回事,簡禾就像一個貪得無厭的人,怎么也不滿足,心里有了越來越多的期待。 簡禾被男人黑沉的眼神看的心里發虛。 “……我,我就是很害怕。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害怕打雷閃電,我——” 簡禾胡亂的解釋,說到最后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 她閉上了眼。 這一刻,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謊言拙劣的可怕。 更別說是深不可測的傅松琰了。 “可以?!?/br> 一片黑暗中,突然傳來傅松琰漫不經心的聲音。 簡禾倏地睜開眼,傅松琰剛剛說什么? 男人不緊不慢的半瞇起眼,雙.腿交疊,“我說,你今晚就留在這兒?!?/br> 簡禾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男人緩聲開口:“身上都濕了,先去洗個澡吧?!?/br> 當簡禾在煙霧繚繞的浴室中,看到滿目陳列著的都是傅松琰的物品,才恍然回過神來——他,真的讓自己留下來了。 浴室門外,男人從陽臺上拿回威士忌,倒了半杯。他的手指輕握著玻璃杯的邊緣,流暢修長的指節在杯口輕輕觸碰,男人輕輕轉動著手里的玻璃杯,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眸色比外邊的黑夜還要沉。半晌,他突然仰頭,一口將酒液悶了下去。 傅松琰,你真是瘋了。 第14章 、chapter 14 簡禾出來的時候,傅松琰不在房間,簡禾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沒有動作。 “傻站著干什么?” 簡禾猛地抬頭,看見傅松琰濕著頭發從門口進來。 “你沒走?” 傅松琰一頓,“這是我房間?!?/br> 兩秒后,他補了句:“我沒有想和你換房間的意思?!?/br> 簡禾:“……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以為——” 她當然知道傅松琰是不可能住到她房間去,她只是以為傅松琰為了避開她去客臥或者是書房。 傅松琰走向浴室,嗓音淡淡:“我去客臥洗了個澡?!?/br> 浴室還彌漫著沒有消散掉的霧氣,還帶著女孩子身上獨有的味道,甜膩到傅松琰心口煩躁,剛剛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燥熱又一股腦冒了出來,壓都壓不下去。 傅松琰暗罵了自己一聲,不知是今晚第幾次在心底罵了自己一句鬼迷心竅。 他眼疾手快的拿了吹風機快速出了浴室。 簡禾還站在原地,傅松琰偏頭看了她一眼,說:“過來?!?/br> 簡禾眨眨眼,朝他走過去。 傅松琰伸手將女孩兒按在沙發上,隨手扔了件毛毯在她身上,“披著,穿這么點是想心疼誰呢?” 雖然聲音聽著一點也不溫柔,但是幫她吹頭發,修長的手指劃過她發絲的動作卻輕柔的可怕。 吹風機在寂靜的空間里發出輕柔的轟鳴聲,簡禾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偷偷彎了彎眼睛。 今晚的傅松琰,真的好好啊。 室內終于重歸平靜,傅松琰關了燈,躺在沙發上。 ——他怎么可能讓簡禾睡沙發。 簡禾躺在屬于傅松琰的床上,周圍全是他身上的味道,就好像自己被傅松琰抱在懷里一樣。 他的床,他的味道,似乎還殘留著的他的體溫。 簡禾怎么可能睡得著。 簡禾睡不著,卻不敢頻繁的翻動身子,害怕吵醒了傅松琰。 就這樣以不自然的姿勢不知道躺了多久,黑暗中突然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我帶你去南山轉轉吧?!?/br> 簡禾一怔,傅松琰沒睡著。 簡禾猶豫了一會兒,也沒問為什么傅松琰知道自己也沒睡著,開口道:“是我的生日禮物嗎?” “嗯?!焙喓搪牭侥腥溯p聲應了一下,“你不是和我說過,想去海邊玩嗎?” 南山離潯市不遠,不僅靠山而且靠海,景色特別漂亮。 簡禾愣了下,這話是她前段時間放假的時候說的,但是那段時間恰好是傅松琰工作最忙的時候,簡禾只提了一嘴,就沒有再提了。 卻不曾想,原來傅松琰記到了心里。 簡禾想去那里,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都傳言,在南山那邊的寒梅走廊一起牽手漫步走完全程的人會得到幸福。 雖然簡禾明白這只是個虛無縹緲的傳言,但是只要一想到另一個人是傅松琰,她就愿意去相信這份虛無的祝福。 簡禾眨眼,任憑自己的心跳在黑暗中越跳越快,她抬手遮住眼睛,嗓音軟軟:“好?!?/br> * 林路南今兒只是過來陪朋友過來的,卻沒想又在皇庭看到眼前的男人。 “你的tc是倒閉了嗎?”林路南半倚著門板,戲謔道。 tc是傅氏旗下最核心的一個子公司,現在是傅松琰主管。 傅松琰掃了他一眼。 “得?!绷致纺献呓鼛?,“不是聽說簡meimei回去了嗎,這又是誰招你惹你了?” 傅松琰淡聲說:“閉嘴吧你?!?/br> 林路南:“……” 林路南陪著人喝了好幾杯酒,到底沒忍住,“傅總,合著您今晚來就是來糟蹋我的酒的?這酒貴著呢,有你這么喝的嗎?” 傅松琰咬了根煙,睨了他一眼。 他很顯然知道林路南什么德行,輕嗤道:“回頭去我那挑?!?/br> 林路南立馬:“好勒,謝謝傅總,傅總大氣?!?/br> 像是生怕傅松琰反悔似的。 傅松琰那兒一整柜的酒都價值不菲,其中好幾瓶還都已經絕版了,壓根買不到,他看上好久了??梢獜母邓社炖锏鹣乱粔Krou來,那可是比登天還難,今天也不知吹了什么西北風了。 “過兩天有個局,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