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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江塘鎮,最近最安全的地方,就只有他們之前看見的破廟。 季江抱著人躍下,龍淵劍跟在他身后一同進了廟宇。 寺廟里,臺上的神像已經被變得暗淡無光,銅身被磨掉了皮,露出坑坑洼洼的斑點。 神像旁邊鋪了一層草席,許是先前乞兒們在此落腳時做的。 季江將人放到草席上,拿過一旁的蒲團當了枕頭。 “寧前輩?” 寧隱一直是醒著的,外面發生的事他都清楚,就是沒有力氣睜眼。 此時聽到季江喚自己,他才輕抬眼簾,“無事,我休息幾日便好了?!?/br> “我用靈力替您療傷?!?/br> 寧隱卻輕輕搖頭,“不要耗費靈力,你若不保存實力,等荊吏殺回來要如何辦?” “可是……”季江看著眼前人憔悴蒼白的面色,心里不是滋味,“寧前輩是為了我受的傷,不然您吸我的元氣來療傷,我年輕體壯,損一點元氣沒事的?!?/br> 寧隱盡力壓住喉間腥甜,啞聲道,“你拿我當什么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季江急忙解釋,“我是想為寧前輩做點什么?!?/br> 看來今天不讓他給自己療傷,這小子是安心不了了。 “你我有生死契在身,你待在這里不必做什么,就可以助我療傷了?!?/br> 季江眨了眨眼,“就這樣?” “嗯,就這樣?” 季江再次確認道,“當真?” 當然是蒙你的。 “當真?!?/br> 季江盯著人瞧了一會兒,突然點了他的xue道。 “你做什么?” 說話間,季江轉掌抵在他的心口處,靈力源源不斷的引入他的體內。 “我不是小孩子了寧前輩,沒那么好騙?!?/br> 寧隱:“……” 這小子,越來越不好騙了。 “您放心,寧前輩,我有分寸?!?/br> 約莫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寧隱唇上終于恢復一點血色,季江收起掌力,替寧隱解開了xue道。 “得罪了,寧前輩?!?/br> 寧隱緩緩呼出一口氣,胸口的鈍痛緩解了不少,“你倒是不怕惹我生氣了?!?/br> “等寧前輩的傷好了,想怎么罰我都行?!奔窘浇俏?,坦然道。 “你這么說,我還怎么罰你?!?/br> 這小子已經學會兩頭堵他了。 季江方顯赧然,撓了撓頭,“我去拾些生火的東西?!?/br> 直到深夜,季江一直盤坐在側,時時刻刻守在寧隱身前。 忽見寧隱眼簾微動,似乎很不安穩的樣子,卻遲遲不見轉醒。 季江去探他的脈象,入手間卻驚覺一片冰涼。 “寧前輩?” 寧隱全身上下都如寒冰一樣冷,單是看著還不明顯,碰到人時,才發現寧隱的身體在微微打顫。 他喚了幾聲,都不見人醒過來,隨即再次為寧隱施法療傷,時間一點點過去,不見半點成效。 季江情急之下,先脫了外袍裹在寧隱身上,再將人扶起靠進自己懷里。 寧隱于昏沉中不自覺的往溫暖的地方靠,整個人幾乎都要和季江融為一體了。 季江感受到懷中人的動作,忽然靈機一動,忙將人放下,三下五除二除去了自己的衣衫。 當他摸上寧隱的衣帶時,明顯停頓了一下,耳根莫名泛紅。 這就和臥冰求鯉是一樣的,不算失禮。 季江同樣除去寧隱的衣物,重新將人攬進懷中,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抱著寧隱,如同抱了一塊冰,這塊冰源源不斷的汲取他身上的溫度,盡管凍的刺骨,季江還是硬撐著片刻也不放手。 不知過了多久,寧隱的身體終于漸漸變得溫熱,像是冰雪被融化,黏了一層汗。 許是感到了不適,寧隱輕蹙起眉宇,在季江身上蹭了蹭,想要找一個舒服的位置。 季江頓時僵住,提著氣不敢放松,身上莫名傳來陣陣酥麻,心底升起一股躁動,怎么壓也壓不下去。 這時,寧隱睜開眼,瞪著神像愣了會兒神,既而緩緩轉過頭,驚見一張放大的俊顏。 什么情況! 寧隱一把推開季江,扯了衣服把自己裹上。 昨晚發生什么了?他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 “寧前輩,您醒了!” 季江欣喜過后,突然漲紅了臉。此時的寧隱衣衫不整,墨發散亂,神色茫然,怎么看怎么像剛被欺負過。 “我,那個,寧前輩您昨夜渾身冰冷,我想給您取暖,所以才……” 寧隱聽后松了一口氣,兩人坦誠相對,還糾纏在一起,嚇的他以為發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以后取暖可以生火……” 寧隱背過身去,默默穿衣服。 “火生了,衣服蓋了,但是都不管用?!奔窘捌鸬厣系拈L袍,“寧前輩,您的衣服在這里,您穿的是……我的?!?/br> 寧隱手上一頓,他就說哪里不太對。 待兩人各自整理好衣衫,季江在他身后小聲問道,“寧前輩,您覺得好些了嗎?” 寧隱試著調息,周身似乎輕松許多,胸口也沒有昨日的痛感了。 “好多了?!本彤斍扒闆r,他自己打坐調息幾日就可以痊愈。 他抹了把額間的細汗,莫非治他的傷跟傷寒發汗是一個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