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四 或許,她沒有想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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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被一個姑娘罵成狗現在又被主子訓管家卻不也替自己爭辯,忙低頭恭敬的答道“屬下記住了?!?/br> 太子的轎子在秦王府前落地時,君墨逸正自府里出來。瞧著太子轎子便連忙迎了上去,對著挑簾而出的太子道“二哥,你怎么過來了?” “拜堂時我不能過來,現在想著事情應該都辦完了,我過來瞧瞧四弟?!?/br> 君墨逸聽太子是過來瞧四哥的忙道“四哥的洞房還沒動靜呢,留在這,還不如去我府里,嘗嘗我新弄來的大紅袍?!?/br> 太子聽了笑道“我知道你手底下收來的都是好茶,可是人即然到這了,總得打個照面不是,你的茶我趕明兒有空了再去喝?!闭f著人便往里走。 君墨逸也不好攔著,讓迎上前的管家退下,自己一面陪著他前行,一面為難的說道“二哥,四哥畢竟是新婚咱們闖進去不好吧?” 太子聽了,步子沒停只是道“為兄近日事務煩忙,這四弟的婚事全靠你與三弟了。今兒婚都辦完了,不知三弟現在可還在秦王府里?” 聽太子問起君墨安,君墨逸忙道“在呢。要不咱們現在就去找三哥。他睡了一天,也該起了?!?/br> 嘴里說著君墨逸便前面帶路的領著太子到了君墨安住的小院。 院里沒有丫鬟婆子也沒有家丁小廝,君墨逸直接上前敲了門。 “三哥,二哥來瞧你了?!?/br> 他的聲音挺大,一會便聽得“吱啞”一聲,門被自里面推開了。 面色有些憔悴的君墨安瞧見太子兩人,忙將人讓了進去。 太子見君墨安提壺替自己倒茶,便皺著眉頭問道“三弟,怎么身前也不留個服侍的人。你府上的桑哥呢?” 君墨安聽了神色暗然的嘆了口氣“走了!” 太子聽了很是驚訝“走了?發生什么事了,他什么時候走的?” 君墨逸聽了搶著答道“二哥你就別問三哥了,那個桑哥也是不知感恩的。那日無意中瞧見了負咒圣女的面目,非得說三哥錯把她當成圣女才收在身側的。然后一賭氣便跑了?!?/br> 太子聽了眉頭便皺了起來,瞧著君墨安道“三弟,你就這么讓他走了?按咱大昭的歷律,沒有你的首肯她算私逃,可以著官府去捉她的?!?/br> 君墨安聽了神傷的擺了擺手“隨她去吧。心不在了,強留身邊也是圖勞無力?!?/br> 邊上的君墨逸聽了便吐槽道“三哥也是,那個桑哥哪點比得上楚子恒?你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到頭來還不是丟下你跑了?!?/br> 太子瞧著君墨安的神情低落,忙開口攔住君墨逸的話頭道“五弟,感情這種事說不清的?!比缓筠D頭看著君墨安語重心長的說道“三弟,你也老大不小了。雖然父皇沒有說什么,可你怎么說也是咱大昭的怡王,老這樣玩心不收也不是個事。若是實在找不到可心的,你隨便放個女人在府里也好啊。對了。我記得你派過來服侍四弟的那個丫頭,叫什么蘭的看起來不錯,不若你便把她收了,也好擋住眾人之口,又省得到時父皇安排個什么王公郡主,友邦公主之類的入府不好處理?!?/br> 君墨安聽了點頭道“二哥說的是,等四弟的身子好起來了,我便稟明父皇把蘭兒收了?!?/br> 太子聽了,表情欣慰的嘆了口氣“你能聽進去,二哥也算安心了。只是,你畢竟是堂堂的怡王,隨便著收個丫鬟充門面有些好說不好聽,等我回去跟母后說說,讓她瞧瞧蘭兒,然后走個過場收入鸞鳴宮再賜給你當個側妃?!?/br> 即使再無外家勢力的姑娘,只要經皇后的口,賜給了怡王府,別人便不能輕看了去,也不能說出太過份的話來。怡王府確實需要這樣一個背景簡單,又不至輕賤的女人,是以君墨安聽了便沖著太子誠肯的謝道“讓二哥費心了?!?/br> “自家兄弟,這么見外做什么。我瞧著三弟看起來精神頭不太好的樣,怎么不把蘭兒叫過來候著?” “蘭兒頭兩日突然病了,這邊忙著婚事實在抽不出人手照顧她,我讓子恒把她接回府里代為照看了?!?/br> 太子聽了略思索一下,道“這樣啊,要不我從府里抽兩個人過來服侍三弟?!?/br> 君墨安聽了謝道“多謝二哥美意。今兒四弟的婚事忙完了,我也該回自己的府宅去看看了?!?/br> 太子見他如此說便也沒有堅持,轉了話頭關切的問道“不知四弟那邊怎么樣了?” 君墨逸聳了聳眉道“沒動靜,想是睡著呢吧?” 太子聽了挑眉,面有喜色道“聽五弟的意思,四弟是不是醒來過了?” 君墨逸瞧眼君墨安才道“我從夜里辦完婚禮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四哥呢。那新娘也一直沒有出來,想是睡著呢?!?/br> 太子聽了皺眉道“沒有派個丫環婆子進去瞧瞧嗎?四弟動不得,這新娘總得起來吃個飯啊?!?/br> 君墨安聽了便道“二哥說的極是,正好咱們也過去瞧瞧吧。那新娘的底細咱畢竟知道的不多,雖說她同四弟拜過堂了,可萬一她反悔對四弟生出歹心,我這可就是好心辦壞事了?!?/br> 聽他這樣一說,君墨逸也急了起來,起身便道“三哥,你這兩日累著了,陪著二哥后邊走,我去找丫鬟把四哥的門給叫開?!?/br> 說完不等太子與君墨安說話,人已經一溜煙的跑了。 太子瞧了搖了搖頭“五弟怎么還是這么急燥?” 君墨安望著君墨逸消失的方向笑笑道“五弟隨性慣,怕是難改了?!?/br> 一應一和,兩人便一起向著“望云軒”走去。 正自沉睡的吳桑,聽得有人在喚自己。她睜開眼便瞧見了彩霞那張關切的臉。 “夫人,起床了,怡王陪著太子過來了?!?/br> 吳桑聽了腦子一震,瞬間清醒起來,瞧一眼床內仍睡的沉實的君墨安起了床,由著彩霞替自己梳洗收拾起來。 直到一切收拾妥當,床上的人還沒有醒轉的跡像。 吳桑心里稍覺奇怪,原本想要將他叫起來,可是瞧著彩霞,心里又不確定,她是否知道床上的秦王變成了怡王。便禁了聲,只是道“就是太子一人嗎?” 彩霞道“剛安王過來講,是怡王陪著過來的?!?/br> 吳桑聽得是怡王陪著太子過來,腦子就炸了。 這床上躺著一個怡王,那邊怎么又冒出來一個? 可是由不得她細想,便聽到了屋外的腳步聲。 她正不知要如何去辦,彩霞突然伏首在她耳邊道“夫人,太子并不知道夫人就是怡王府里的桑哥?!?/br> 吳桑聽了抬眼望向她,她卻已轉身走到門邊開了門。 瞧著太子邊上的怡王,吳桑的心便亂了拍。 除了看起來虛弱些,那眉眼那氣度竟與君墨安一般無二。 她心里驚詫之余,下意識的便去看他的眼瞳,他卻轉頭望著床上的人問道“四弟可有醒來?” 吳桑聽了腦子更加的亂了,便心里的本能應讓她明白要替床上的人遮掩,便下意識的答道“不曾?!?/br> 一邊的太子見她的目光落在了君墨安的身上,眸子便瞇了起來。 君墨逸道“四嫂是不是在奇怪為什么三哥同四哥這么像?” 吳桑聽了望他一眼,又轉向君墨安道“那位是三皇子,當朝的怡王?” 君墨逸點頭道“是啊?!比缓笾钢吷系奶拥馈斑@位是當朝太子,你應叫她二哥,我呢是君墨逸,排行第五你叫我五弟就好了?!闭f完他又道“三哥與四哥是雙生子,是不是長的一樣?” 邊上的太子聽他說完,也不等吳桑反應便道“這世間真是巧事成雙。三弟與四弟生的像,弟妹與三弟原來的小廝也生的極相呢?” 吳桑聽了滿臉驚奇,道“還有這樣巧的事?云裳曾聽得三皇子有個叫做桑哥的寵廝,不知殿下口中同云裳生的像的可是他?” 太子還沒答話,床邊的君墨安轉過頭來,一雙墨邃的眼睛掃過她,嘆了口氣道“弟妹與桑哥確實生的像。只是她卻沒有弟妹這樣溫和的性子?!?/br> 吳桑聽了笑笑“多謝怡王夸獎,不知那桑哥現在何處?” “他??!”君墨安嘆了口氣,目光幽然的望著窗外答道“跑了?!?/br> “跑了?” “是啊,自從知道自己生的與弟妹相像之后,便一意認為,我收了她是別有所圖,一氣之下便跑了?!?/br> 吳桑聽著君墨安的說辭,抬起一雙水亮亮的眼眸望著他道“或許,她沒有想錯呢。畢竟王爺為了秦王,連下藥軟禁,強壓拜堂這種事都做出來了?!?/br> 君墨安聽了,眸光略頓的望著她,道“我也是不得以而為之,還請弟妹恕罪?!?/br> 吳桑望著他想從他的眼里尋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他的眼眸太深了,暗沉的自己什么都看不懂。 邊上的君墨逸瞧她目光在君墨安的身上落的久了些,忙道“嫂子,你就原諒三哥吧。但凡有點法子,他也不會使出這么下作的辦法不是?!?/br> 吳桑聽著君墨逸明幫暗損的說辭,轉眸,低頭嘆了口氣“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即然堂都拜了還有什么怪不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