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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說齊太傅吵著要見王爺,讓人以為是一場搶人的硬仗。誰知,齊太傅是獨自前來的,進了王府的門便由著下人安排靜靜地侯在那兒,沒有半點逾矩的地方。 “參見王爺?!饼R太傅看到了符弈辰也沒有冒冒失失上前,按著規矩行禮。 “不必多禮?!狈某經]有受下這一拜,“齊大人請坐?!?/br> “謝王爺?!饼R太傅不客氣地坐下了,一身素樸衣袍與華麗的王府極為不搭調。 景王得勢,來拜訪的客人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穿得光鮮帶著禮物。相較之下,齊太傅太寒酸了,像是走錯了門一般。不過,齊太傅到底是為太子效力過的老臣,曾經置身于權力斗爭的中心,見過世面,不管何時都能保持落落大方的姿態,自有不容人小覷的氣勢。 符弈辰一瞧,直覺單槍匹馬的齊太傅也不好對付。 果然,齊太傅開口便是一句不容拒絕的話,“王爺,南街出了一件大事,若不妥善處置會寒了災民的心。下官心急前來,自知有罪,還請王爺過后責罰?!?/br> 不說找兒子卻搬出了災民的名頭,真是有備而來。 符弈辰笑了,也陪著齊太傅演一演戲,“既是要事,齊大人何罪之有呢?有話但說無妨?!?/br> 齊太傅略加猶豫,拿出了一個精美的盒子,“災民撿到了一個值錢首飾,應是齊公子落下的。他們再窮再苦,也不會貪圖錢財恩將仇報,求下官速速送來,免得齊公子著急了?!?/br> “哦?”符弈辰打量著那個盒子,“里頭是什么?” 齊太傅主動打開了盒子。 盒子里是一枚鎏金嵌紅寶石玉佩。雕工精湛,燦然的金色與鑲嵌其上的紅寶石交相輝映,又被玉佩溫潤通透的色澤勻出一抹柔色,耀目而不刺眼。 這么值錢的貨色,皇都里頭沒幾個人能有。能擁有此物又去過南街的人,只剩了齊文遙一個。 更何況…… 符弈辰瞧向齊太傅,看到了一雙意味深長的眼睛。 齊太傅就是齊太傅,退出朝堂爭斗也有自己的門道,能打聽到景王賞賜了齊文遙兩大箱的寶石首飾,送來的失物合情合理,再冠上災民清白的名頭讓他不能隨意處置。 符弈辰接過那個盒子,不言不語打量著。 齊太傅殷切說,“王爺,災民那兒等著消息,可否請齊公子……” “文遙已經休息了?!狈某讲粫率掠芍R太傅,最起碼得把今天的見面擋回去,“本王會轉交給他?!?/br> 齊太傅也沉得住氣,沒有步步相逼,“還有這幅畫像,畫的是撿到玉佩的災民。勞煩王爺一同交給齊公子?!?/br> 魏泉幫忙展開畫像,符弈辰看了一眼便笑了,“這是災民?” 畫像里是一個文雅女子,齊整干凈哪有什么受難的影子,與其說是災民不如說是哪里討來的美人圖。 齊太傅知道他會這么說,迅速扯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確實是災民。災民也有傲骨,再落魄也會將自己收拾得干干凈凈?!?/br> 總拿災民的名頭壓人。符弈辰聽多了有些厭煩,敷衍答了個字,“哦?!?/br> 魏泉善后,幫著他把玉佩和畫像收起來并說,“屬下會轉交齊公子?!?/br> “有勞了。等齊公子看過,不管是不是失物都請回個準話。災民著急,下官同樣如此,得不到消息真的放不下這顆心?!?/br> 齊太傅一邊說,一邊悄悄地打量符弈辰。 以退為進,話里有話。這話根本不在說玉佩,是不會輕易讓事情糊弄過去,非要求個明白的宣告。 符弈辰皺眉,徹徹底底領會了齊太傅的難纏。他一時沒有萬全的法子,但還有壓人的權勢,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天色不早了,齊大人請回吧?!?/br> 齊太傅看了一眼要“送”自己的精兵護衛,畢恭畢敬地行禮,“下官告退?!?/br> 符弈辰并不送人,坐在原處悠然喝自己的茶。模樣鎮定,心思微亂。 他只看了畫像一眼,卻已經記住了里頭女子的模樣。那個女人與齊文遙有很多相像之處。鼻子同樣秀氣,笑起來的眼睛會微微彎起,右邊臉頰淺淺的小酒窩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女人應該是齊文遙的母親,應該與齊太傅關系匪淺。 齊太傅是太子的棄子,賠上了家人的性命,孤獨至今終于等到了轉機,不會放過認兒子的機會。齊文遙要是懂得自己有退路,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 符弈辰想到那一幕便感到頭疼,砰地放下茶杯。 幸好,魏泉在他出神的時候安排好了一切,屏退四下關上了門,就算符弈辰有了片刻的失態也不會讓第三人知曉。 “王爺,”魏泉輕聲提醒,“齊太傅裝成不問世事、兩袖清風的樣子,轉頭就把景王府的事情打聽明白,拿來名貴玉佩演戲,恐怕又得了太子的幫忙?!?/br> 符弈辰當下關切的只有一個齊文遙,沒有理會。 “王爺,他們必有后招??!”魏泉著急,聲音大了一些。 符弈辰看過去,“有后招的是齊太傅,不是皇兄?!?/br> 魏泉不贊同,“屬下去查個明白?!?/br> 符弈辰懂得魏泉提防太子,解釋,“皇兄不為我著想,也會為自己考慮。父皇把以前的錯歸咎于齊太傅,皇兄不會再跟‘罪魁禍首’牽扯不清?!?/br> “不是太子,齊太傅能求誰幫忙?” --